“我不介意用我自已的方式,來讓你開口?!?/p>
江晚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鋒利的手術(shù)刀,精準地剖開了秦玲所有的偽裝和僥幸!
她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強大的氣場!
那一刻,秦玲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甚至可以說是稚嫩的女孩。
看著她那雙冰冷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
秦玲的心中,涌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她知道,自已今天恐怕是栽了。
她斗不過她。
也逃不掉了。
“江小姐”
片刻后,秦玲開口了。
她的聲音輕弱,帶著一絲認命般的疲憊和沙啞。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江晚,那雙風韻猶存的眼眸中,不再是之前的驚慌和失措,而是一片死寂。
仿佛已經(jīng)放棄了所有的掙扎。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p>
她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
“只是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讓我先給正海擦擦身子?!?/p>
她指了指病床上那個狼狽不堪的江正海,眼中流露出一絲復(fù)雜難言的情緒。
有心疼,有憐憫,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哀。
“你爸他以前,最愛體面了?!?/p>
“最愛干凈了?!?/p>
“現(xiàn)在他變成這副邋遢模樣,他心里肯定很難受?!?/p>
江正海愛體面?
呵呵……
江晚的心中,充滿了嘲諷。
一個連自已的家庭,自已的妻子,自已的女兒,都可以隨意背叛的男人,也配談“體面”二字?
真是可笑!
然而,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病床上那個正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的、所謂的“父親”身上時。
她的心卻莫名地軟了一下。
算了。
就當是給他,也給自已,留最后的一絲體面吧。
“好?!?/p>
良久,江晚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等你?!?/p>
得到江晚的許可,秦玲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端起旁邊那盆早已冰涼的溫水,走到病床前,開始為江正海擦拭身體。
她的動作很輕柔,擦拭得也很仔細。
她先是用溫熱的毛巾,輕輕地擦著他那張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龐。
然后,是他的脖頸,他的手臂,他的身體。
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
沒有絲毫的嫌棄和不耐煩。
仿佛眼前這個癱瘓在床,口水橫流,甚至大小便失禁的男人,并不是什么令人作嘔的累贅。
而是她此生最珍視的愛人。
江晚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她的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她看到,秦玲在為江正海擦拭完身體后,又從旁邊拿起一套嶄新的、干凈的病號服,小心翼翼地,為他換上。
隨后,秦玲又端來一盆清水,將那些早已臟污不堪的床單和枕頭,一一換下,然后又細心地將房間里那些垃圾都清理干凈。
整個過程,她沒有說一句話。
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耐心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情。
江晚看著,一時無言。
這個女人,難道是真的愛著江正海嗎?
可是,她只是個情婦,是個小三啊。
但是在這最后,是情婦來照顧江正海。
夏春香連面都不露。
正妻還比不上小三。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