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從滿地狼藉中抬頭看向江晚。
門已經(jīng)輕輕合上。
江晚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房間里,再次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癱坐在地上的秦玲,在聽到江晚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后,臉上的那副悲痛欲絕、楚楚可憐的表情,頓時緩緩收斂了起來。
她還抬起手,面無表情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然后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驚慌失措和卑微哀求。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令人心悸的銳利和狠毒!
她走到沙發(fā)前,看著那個少年,眼中沒有了絲毫的心疼和憐愛。
只有閃過一抹的厭惡。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p>
她踢開腳邊的魔方碎片,俯視著沙發(fā)上的少年。
少年受驚般縮了縮肩膀,把臉埋進靠墊里。
秦玲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從茶幾暗格里摸出手機,熟練地?fù)芡艘粋€號碼。
電話接通瞬間,她的聲音瞬間變得慈愛溫柔:“兒子?”
“媽?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
“江晚她今天來了。”秦玲壓低聲音,快速地說道。
“什么?!她怎么會找到那里?!”
電話那頭的男聲,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你放心?!?/p>
秦玲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我已經(jīng)把她給糊弄過去了。”
“她現(xiàn)在肯定以為,那個傻子就是你的‘替身’?!?/p>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然后,才傳來那個年輕男聲略顯輕松的聲音:“那就好?!?/p>
“不過,媽,你以后還是小心一點?!?/p>
“江晚那個女人,不簡單?!?/p>
“我知道?!?/p>
秦玲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急切地問道,“對了,兒子,正事辦得怎么樣?那個針灸大師聯(lián)系上了嗎?”
“嗯,聯(lián)系上了?!?/p>
電話那頭的男聲,回答道,“對方是國內(nèi)這方面的權(quán)威,據(jù)說是扎幾針就能讓偏癱病人下地走路!?!?/p>
“太好了!我家小誠真棒!”
秦玲的眼中,瞬間迸發(fā)出希望的光芒!
“那你快點把人請回來?!?/p>
“這個恐怕沒那么容易?!?/p>
電話那頭,江誠有些為難地說道,“那位大師,性子很古怪,不輕易出診?!?/p>
“而且他的徒弟說他出診,要這個數(shù)——”
秦玲一臉無所謂:“錢不是問題,關(guān)鍵是要能把你爸治好。\"
江誠頓了頓,又問,“還有件事,就算我們能把人請過來,怎么讓我爸他接受治療呢?”
“畢竟,江家那邊,現(xiàn)在可是江晚說了算?!?/p>
“你放心?!鼻亓岬难壑校W過一絲狠厲的光芒,“只要你能把人請回來,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你是不知道,江家那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管你爸的死活了!”
“我自有辦法,讓他接受治療!”
“好,那我盡力試試?!?/p>
掛斷電話,秦玲看著窗外那陰沉沉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得意的笑容。
江正海……
你把我當(dāng)成棋子,玩弄了二十多年。
我秦玲,絕不會讓你就這么輕易地死掉!
我要讓你好好地活著!
然后親眼看著,你的公司,你的財富,你的一切……
都變成我和我兒子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哈……
秦玲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充滿了瘋狂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