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蘭越說越覺得自已占理,腰桿都挺直了些,甚至試圖用大道理壓人。
“就算你們白家厲害,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尊老愛幼,敬愛長輩,這總是應(yīng)該的吧?!”
她覺得自已抓住了道德的制高點,得意地瞥了江晚一眼。
江晚簡直要被她的無恥逗笑了。
她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只有冷冷的嘲諷:“敬愛長輩?呵,那也得對方先有個長輩的樣子才行。”
她往前走了一小步,眼睛直視著夏春蘭,聲音清晰又冷靜:“姨媽,你確定今天要在這里,跟我徹底撕破臉皮,把舊賬都翻出來算一算嗎?”
江晚的目光像能看透人心:“你以為我不提,就是忘了?”
“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故意把我關(guān)在門外淋雨、在我爸面前搬弄是非挑撥離間……”
“這種事還有很多很多,我只是不想跟你計較罷了!”
她每說一件,夏春蘭的臉色就白一分。
那些事,她確實都干過,她以為江晚懦弱,早就忘了或者不敢提!
“你……你胡說八道!”
夏春蘭頓時慌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她的聲音更加尖利,試圖用大喊大叫來掩蓋心虛。
“你在血口噴人!憑空污蔑!你有證據(jù)嗎?!拿不出證據(jù)你就是造謠!”
她揮舞著手臂,唾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一副潑婦樣子。
一直沒說話的白景言,聽到這里,輕輕挑了一下眉毛。
他摟住江晚的肩膀,給她支持.
然后看向撒潑的夏春蘭,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卻帶著巨大的壓力:
“證據(jù)?”
他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眼神卻銳利得像鷹:“晚晚說的話,就是證據(jù)。”
“在我這里,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么?!?/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夏春蘭瞬間慘白的臉,慢條斯理地加了一句:“而且,你信不信,只要我隨便說一句話……“
“你那個寶貝女兒薛玲玲,別說進白氏集團了……”
“我保證她在整個燕城,都找不到任何一家像樣的公司要她!”
這句話,直接劈中了夏春蘭的死穴!
她最大的指望就是女兒能有個好前途,好讓她揚眉吐氣??!
要是白景言真的這么做……玲玲這輩子就毀了!
“你……你們不能這么做!”
夏春蘭嚇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尖利中帶著恐懼。
剛才那點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臉嚇得像一張白紙。
“你們這是仗勢欺人!太過分了!”
她知道自已對付不了白景言。
于是慌慌張張地把目光投向旁邊一直裝鴕鳥的哥哥夏冬海。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帶著哭腔喊:“哥!哥你就這么看著???”
“看著他們這么欺負你親妹妹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夏冬海被猛地點名,身體一僵,頭皮發(fā)麻。
他看看臉色冰冷、不好惹的白景言和江晚,又看看一臉驚恐、不停使眼色求助的妹妹。
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能鉆進去。
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幫誰都不是,最后只能苦著一張臉,繼續(xù)和稀泥:“哎呦……這……這都少說兩句……”
“一家人,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