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臉直沖向前車窗,好在,系著的安全帶將她拉住了。
這要是撞上去,少不了一個鼻青臉腫。
司機這邊也把控的方向與剎車 在在即將撞上一個路燈時,終于剎住了。
“少夫人,你沒事吧?”
司機緊張得出了一臉汗,還好剎住了,這要是出什么事,他可擔當不起。
“我、我沒事?!?/p>
江晚嘴上這么說,但心里還在撲通撲通的亂跳,臉上也是驚魂未定。
司機聞言松了口氣,“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p>
不然白景言怪罪下來,他肯定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也不知道剛剛后面那輛車是怎么開的!這么寬的路也能撞上?!?/p>
司機抱怨著,打算先把車子開到應(yīng)急車道,然后打電話報交警。
“少夫人,真是不好意思,要耽誤你上班了。”
司機一臉歉意。
“沒關(guān)系,我等會兒和同事他們說一聲?!?/p>
畢竟這種意外事故,是誰都預(yù)料不到的。
江晚這么想著,忽然聽到后方又傳來動靜,下意識的看了后視鏡一眼。
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輛肇事的車子又向他們撞了過來!
剛剛還能說是意外,這第二次明顯就是故意的了!
司機也不經(jīng)意看了后視鏡一眼,頓時頓時大變:“少夫人,不好!我們快下車!”
司機看到了那輛再次撞來的跑車,認識明白事情沒那么簡單。
而且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此刻要是再被跑車撞上,就會與前面的路障前后夾擊,到時他們就成夾心餅了!
此時的江晚說不慌張,那是不可能的,她想要解開安全帶,手卻在的微微顫抖,還有點使不上勁。
就在此時,那輛跑車已經(jīng)撞了上來!
這一次,跑車明顯加速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江晚頓時覺得一陣失重,旁邊的司機則慘叫著被甩了出去。
好在江晚還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不然就要和司機一樣被甩出去了,安全氣囊也及時的彈了出來。
江晚一頭撞在安全氣囊上,即便有著緩沖,還是撞得兩眼冒金星。
腦袋也像是挨了一記悶錘,先是一陣悶疼,緊接著,就是強烈的眩暈感,意識也在逐漸消散。
在徹底昏迷之前,江晚依稀聽到了車外嘈雜的聲響,似乎有路人圍了過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晚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在談話的聲音。
雖然不是那么清晰,但還是能聽出來是白景言的聲音,另一個應(yīng)該就是秦助理了。
她想要睜開眼睛,卻失敗了,只覺得眼皮有千斤之重。
她的意識逐漸恢復,身體卻還沒有蘇醒,還處于一個半夢半清醒的狀態(tài)。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景言的聲音低沉得可怕,而且異常冰冷,像是暴風雨要來臨的前兆。
“白總,我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了監(jiān)控,還有詢問了圍觀路人?!?/p>
“那輛跑車是故意去撞江小姐所坐的車,而且不止一次。”
秦助理沉聲回答。
“是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對我的人動手!”
白景言的聲音,似乎壓抑著怒火。
“白總,很抱歉,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之中。”
“給我查!一定要查到底!對了,肇事司機那邊怎么樣了?”
“白總,肇事司機已經(jīng)被拘留了,但是他一口咬定是自己的車出故障了,他不是故意的,要求申請車輛檢測?!?/p>
秦助理說著,停頓了一下,“而且,他說在自己的律師去到之前,拒絕交代任何事情”
“哼,好啊,看來是早有準備了?!?/p>
白景言冷哼一聲。
這司機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指使,而且那輛跑車說不定也提前做過手腳,要是真的去檢測,估計還真的會檢測出什么問題。
白景言的眸子里是翻涌的怒火,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還有對他身邊的人下手,簡直是不敢放在眼里!
白景言冷聲吩咐:“秦助理,再去好好查一查,不惜一切代價?!?/p>
“好的,白總?!?/p>
白景言和秦助理的對話,雖然聲音很小,但卻被一旁的江晚,聽得清清楚楚。
她硬憋著一口氣,終于努力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還有懸掛著的點滴瓶。
以及在她旁邊,坐在輪椅上的白景言,還有秦助理。
“江小姐,你醒啦?!?/p>
秦助理第一個發(fā)現(xiàn)江晚睜開了眼睛,連忙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這是哪里???我怎么躺在這里???”
江晚感覺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記憶也似乎缺失了一些。
白景言這時開口說道:“你出了車禍,現(xiàn)在在醫(yī)院?!?/p>
“不過,醫(yī)生檢查了,你只是有些腦癥蕩,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恢復了?!?/p>
江晚神情呆滯了一下,回想起早上司機送她去上班,遭遇車禍的事情。
白景言見她這副模樣,還是有人不放心
“秦助理,再去叫醫(yī)生來看看。”
“好的白總。”
秦助理領(lǐng)命之后,便離開了病房。
房間內(nèi)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白景言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還好,就是頭還有點暈?!?/p>
白景言點點頭,這也是腦震蕩的正常反應(yīng),他又說道:“應(yīng)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如果實在不舒服,我讓醫(yī)生給你開點藥。”
“呃,不用了……”
江晚連忙拒絕,倒也還沒有嚴重到需要吃藥的地步。
“不過,我今天還要上班啊!”
江晚忽然彈了一下,像是垂死病中掙扎起,“我得打個電話,跟領(lǐng)導說一下?!?/p>
“你領(lǐng)導是不是個女的?”
“你怎么知道?”
“你昏迷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替你接了,跟她說了你的情況,順便幫你請了假。”
江晚頓時松了口氣,原來白景言已經(jīng)幫她請了假,那就沒關(guān)系了。
“對了,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你的閨蜜? 讓她來看看你?!?/p>
“別,還是別告訴她好了,反正我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她最近都挺忙的?!?/p>
江晚向來不太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哪怕是自己的好朋友。
白景言點了點頭,遵循江晚的意見。
“那你的家人呢?要不要通知他們嗎?”
白景言又問道。
“景言,不用通知他們了?!?/p>
江晚聽白景言說到她的家人,神情又暗淡了下來。
白景言看到江晚這副模樣,心里忽然有些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