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旁人說也就罷了,你可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這般折辱相府的名聲,于你有何好處?”阮晴越看阮月,越是覺得對方?jīng)]腦子。
她一向不喜阮月,覺得她太過張揚,傲慢。仗著自已有點天賦整天耀武揚威,眼比天高。
“我……我這是大義滅親!”阮月很快為自已找到了辯詞。
果然,話音一落,周圍人都紛紛贊許:“還是阮大小姐明事理!”
“五小姐雖然是她的妹妹,但是她卻能強忍心中悲痛,將其惡行揭露,實乃壯舉!”
神特么壯舉!
饒是阮玉,聽著都想給那人邦邦兩拳了!
人群中有一人悄悄的下了一樓,就在眾人指責(zé)阮玉時,木老到了。
他一出現(xiàn),原本嘈雜的走廊立馬變得鴉雀無聲,主動給木老讓出一條道來。
“是誰在鬧事?”
“是她!”把木老叫來的是一名少女,叫張靜月。
平日里沒少巴結(jié)阮月,可惜阮月壓根瞧不上她,如今機會倒是來了。
張靜月直指阮玉。
隨后小跑到阮月身后,聽到阮月輕聲道:“干得不錯?!?/p>
她心里頓時一陣飄飄然!
太好了!能夠結(jié)識阮月,日后還怕進不去圣天學(xué)院嗎?
“你……”木老瞇著眼睛打量起阮玉。
此女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氣息,若非是隱藏了自身修為,便是個廢物無疑了。
視線向下,木老駭然的發(fā)現(xiàn)阮玉手里抓著的金燦燦的貴賓卡!這不是他給雨兒姑娘的貴賓卡嗎?
忽然,他腦海里靈光乍現(xiàn)!
這身段……不就是雨兒姑娘嗎?
只不過木老沒想到的是,面具之下,竟是這樣一張稚嫩而絕色的面容。
“咳咳。”木老清了清嗓子,正要恭請阮玉上三樓的貴賓間。
周圍便響起了眾人的嘲諷聲:“木老來了!這個小賊肯定會被丟出拍賣行!”
“竊取貴賓卡可是大罪!我估計她得被打個半死再扔出去?!?/p>
“可是……阮玉畢竟是相府五小姐,拍賣行不會做這么絕吧?”
阮玉?相府五小姐?傳聞中那個不能修煉,三歲就被送出城,然后不知所蹤的庶女?
木老腦海里閃過一連貫的訊息,隨即詫異的看著阮玉。
任誰知道煉藥師兼馭獸師的雨兒姑娘就是傳聞中的廢物,都不可能相信。
不過,木老不愧是木老,一會就反應(yīng)過來了。
見阮玉正看著他,眼神中劃過一道促狹的光芒,他立馬會意:“誰說這貴賓卡是她偷的?”
“看吧,木老要發(fā)威……嘎?”
眾人一愣。
“阮玉姑娘是我們星燃拍賣行的貴賓,諸位有何意見?”木老走至阮玉身后,面容 嚴肅,語氣冰冷。
他來了這群人還在謾罵詆毀雨兒姑娘,也不知他沒來之前,雨兒姑娘受了多大的委屈。
“沒,沒意見?!北娙她R刷刷搖頭,然后各自回雅間里去了。
他們可不想得罪木老。
唯獨阮月和張靜月,還在原地傻傻的站著。
阮月怎么都想不明白,阮玉為什么搖身一變,成了星燃拍賣行的貴賓!這可是貴賓?。?jù)說,貴賓卡只有兩張,一張早就送出去了,不知道在誰手里。
這另外一張,竟然被阮玉拿到了??!
“就是你,污蔑我拍賣行的貴賓偷東西?”木老看向阮月,眼神冷冽。
“不是……”
“來人,扔出去!”
“不,不要!”阮月當(dāng)即求饒,“五妹妹,五妹妹!我是你的姐姐啊?若是我被扔出拍賣行,不止相府的顏面,你臉上也無光……”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修為亦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如此有損顏面的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生!
木老看向阮玉,似乎在等她決斷。
阮晴三人有些緊張,她怕阮玉會意氣用事。阮月是可惡了點,可歸根究底,丟的是相府的人。
“下不為例?!?/p>
阮月這才松了口氣,忙跌跌撞撞地跑進雅間。
而張靜月可就慘了:“木老,我……我只是想通報您,這里有人搗亂……”
“我看搗亂的是你吧!”木老一聲令下,暗處出現(xiàn)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老者不由分說地拽住張靜月的衣領(lǐng),將其提了起來,就跟拎小雞似的,大步朝拍賣行外面走去。
“阮月,阮月你救救我!我不要被丟出去!不要!!”張靜月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整個拍賣行里回蕩著。
雅間內(nèi),阮月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的肉里。
這個該死的張靜月!為什么要喊她的名字?這樣,旁人不得誤會她了?
她好不容易脫身而出,張靜月卻又把她拉進了泥潭!
……
木老親自領(lǐng)著阮玉幾人走進三樓的貴賓間。
一進門,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叫人神清氣爽。
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地板,墻壁,天花板,都是用靈石堆砌而成。
就連茶幾都是靈石打造。桌上擺放著各種靈果以及精美的糕點。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充滿了靈力。
“哇!這軟榻,比我們盛澤商行的還要軟!”阮晴一屁股坐在軟榻上,立馬陷下去一個坑。
阮哲吞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拿起一顆靈果細細品嘗起來。
阮寧沒有動,安靜的站在一旁,就像丫鬟一樣。
“愣著干什么阮寧妹妹?過來坐下。”阮晴招呼道。
聞言,阮寧看了眼門口與木老談話的阮玉,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
“雨兒姑娘,你真的是相府的……”門口,木老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和阮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阮玉微微點頭,“多謝木老沒有暴露我的身份?!?/p>
“雨兒姑娘是我們拍賣行的貴賓,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只是方才與你作對的女子,老夫也有所耳聞。她跟傳聞中一樣驕躁,狂妄。用不用老夫……”
“不用?!比钣衩靼啄纠系暮靡狻?/p>
區(qū)區(qū)一個阮月,她還不放在眼里。
反倒是那個張靜月,一肚子壞水。所有人都在咿咿呀呀的時候,她偷摸的叫來木老,由此可見,她心機不是一般的深沉。
這種人對付起來不難,就是有些麻煩。畢竟她與張靜月沒有結(jié)下死仇,她也不好無緣無故把人殺了。
阮玉有預(yù)感,張靜月日后一定還會來作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