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瞳孔地震:“你的意思是……”
殺?
他做了個口型。
“嗯。”大長老道:“他體內(nèi)有毒,只要我現(xiàn)在催動,便會立即發(fā)作,七竅流血而亡。到時,就說是他畏罪自殺,也未嘗不可。”
三長老十分驚訝:“他體內(nèi)為何有毒?”
大長老并沒有注意到三長老的反常,冷冷的說道:“他站出去的那一刻我就下了毒,為的就是防止暴露我們。”
三長老震驚的搖了搖頭。
他們一起共事幾千年,又是親人,早就不分你我了。
如今四長老死了,二長老一個人承受了所有,大長老不想著怎么救他,反而想要毒害二長老,以絕后患!
大長老如此狠辣絕情,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自已了?
這叫三長老如何能不怕?
“記住,一定要一口咬定,與我們無關(guān),知道嗎?”大長老再三叮囑道。
三長老嘴上附和著,心里卻是另外一個想法。
下毒這么低劣的手段,煉藥師肯定能查得出來。而且,大長老完全沒有必要告訴自已,他為什么要說呢?
莫非……是想拉他做替死鬼?
三長老覺得自已真相了,他的心開始搖擺不定了。
要叛變嗎?不叛變的話,他會被冤枉害死了二長老,屆時百口莫辯。
可是叛變的話,就意味著他要交代當年事情的全部真相!
風姮慘死雖不是他一手導致的,可他也參與了,老祖和蘇彥不會放過他的!
整整二十日。
阮玉在陣靈池里待了整整二十日。
她清晰的感覺到,水里的靈氣被她吸光了。繼續(xù)待下去,好像也沒什么必要了。
阮玉站起身,爬到岸上后,身上濕漉漉的衣裳自動烘干。
“別走?!背刈永锼坪鮽鱽砹艘坏乐赡鄣纳ひ簟?/p>
那聲音如夢似幻的,阮玉還以為是自已聽錯了。
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四處摸索了一下,試圖打開這一方空間,回到外界。
“別走。”那聲音又出現(xiàn)了。
阮玉這一次聽得真切了,“誰在說話?”
她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聲音的來源。
“是我?!币坏劳该鞯娜擞皬某刈永锷似饋?。
他周身閃耀著淡金色的光芒,簡直要把阮玉的眼睛亮瞎。
乍一看還以為小金人呢。
實際上只有最外頭一圈是金色的。
“你是誰?”阮玉無語的問道。
這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區(qū)別?搞半天她還是不知道他是誰啊。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只知道,我是有使命的。我在這里,就是為了等你的到來?!碧撚暗皖^沉思了一會,道。
“等我干什么?”
“不知道,暫時記不起來了。”
阮玉深刻的體會到無力的感覺:“……”
外界。
眾人納悶的看著和空氣對話的阮玉:“她在和誰說話?”
“沒看到人??!不會有鬼吧?”
“你別嚇我,我兒子最怕冥族了,到時候在陣靈池里嚇尿算誰的?”
唯有老祖,瞇起了眼眸。
他的血脈純度在百分之九十五之上,自然也能看到陣靈的存在。
“是你將我喚醒的,所以我要跟著你,直到記起來,我的使命?!碧撚耙槐菊?jīng)的和阮玉說道。
“不行,誰知道你跟著我是不是別有用心?萬一你在我虛弱的時候,捅我一刀咋整?”阮玉可不想留這種未知的危險在身邊。
虛影急忙解釋道:“我可以以神格發(fā)誓,我不會傷害你的?!?/p>
“神格?這么說,你還是個神咯?”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跟著我可以,但是遇到危險時,你能幫上忙不?我身邊不留閑人?!比钣癖е觳舱f。
“應該可以?!?/p>
“你最好是?!比钣窨刺撚澳羌毟觳布毻鹊臉幼樱椭缿?zhàn)力不會多強。
罷了,陣靈池是風藍家族世代傳下來的寶地。
這玩意是池子里冒出來的,肯定不能害她。
陣靈得了阮玉的允許,臉上洋溢出開心的笑容。
“時間到了,開啟陣靈池?!崩献娴穆曇繇懫?。
三長老還在盤算著要不要把真相揭發(fā)出來呢,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
“三長老,你在害怕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蘇彥老陰陽人了,一開口就把三長老氣個半死。
三長老也不還嘴,臉色難看的催動秘法,將出口打開。
阮玉從出口中走了出來,下一秒,她的手就掐住了三長老的脖子:“我不是讓你們跑嗎?怎么,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你聽我解,解釋……”三長老掙脫開阮玉的控制,捂著被掐出紅印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一切都是二長老做的,與我們無關(guān)?!贝箝L老挺身而出,擋在了三長老面前。
二長老:“?”
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張開嘴想供出大長老,卻發(fā)現(xiàn)自已的嗓子根本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他啞了?
二長老嗓子眼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隨即眼眸往外凸,兩行血淚從眼角滑落。不止如此,他的口鼻,耳朵……但凡身上有孔洞的地方,皆有鮮血流出。
“他中毒了!”家族里的煉藥師大步跑上臺,探了下二長老的鼻息,然后摔坐在地上,驚恐道:“二長老,死了!”
“哦?前一秒才把罪責甩到二長老身上,后一秒二長老就死了,直接來了個死無對證!大長老,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刻意了些嗎?”阮玉似笑非笑的盯著大長老。
大長老的心態(tài)穩(wěn)如老狗,他面無表情道:“你的意思是,是我殺了二長老?無稽之談!”
“難道不是嗎?你敢對著天道發(fā)誓嗎?”
大長老:“……”
怎么動不動就要立誓?
“我問心無愧,為何要立誓?”大長老從容不迫的說:“反倒是你,一上來就咬準是我殺了二長老,你有什么證據(jù)嗎?還是說,你想把臟水潑到我的頭上?其實二長老是你殺的!”
大長老越說越覺得自已有理:“二長老是在你出來后暴斃的,是你給他下了毒!”
“放什么狗屁?”阮玉一巴掌甩了過去:“我想殺誰便殺誰,用得著藏頭露尾,嫁禍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