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阮玉好像聽到了這些人臉的低語。
“高階魂術,冰爆!”
阮玉念了個靜心訣,隨即施展魂力,打了過去。
“砰砰砰砰砰!”樹葉心臟圍堵成一面墻,硬扛住極致之冰爆炸所產(chǎn)生的威力。
阮玉趁機摸出破命弓,“咻咻咻!”
二十道金色箭矢射出,無一例外,這些箭矢都被阻擋了。但阮玉的攻擊也不是完全無效的,葉墻上出現(xiàn)了一道痕跡。
一道足以射穿的痕跡。
她再次拉動箭矢,將弓弦拉開至最大弧度。
隨即將體內(nèi)全部的魂力都轉(zhuǎn)化為金屬性魂力。
足足三十根箭矢,同一時間射出。
強勁的力道裹挾著風聲呼嘯而去,氣勢磅礴,無可抵擋!
“可惡!你怎會這么強!”第一根金屬性箭矢射穿了樹獸的葉墻防御。余下的二十九根箭矢,順著孔洞逐步射了進來,插進了它的同一處傷口中。
每射入一根箭矢,傷害就加劇一分。
“啊啊啊啊?。 睒浍F發(fā)出了難以忍耐的低吼聲。
它的眼睛在流血。
樹葉心臟上的人臉痛苦不已,發(fā)出無聲的嘶吼。
“地焰!”阮玉催動極冰地焰,一大團火焰打了過去,將樹獸包裹了個徹底。
“人類,我要你不得好死!”樹獸好不容易從劇痛中緩過神來,看到阮玉如此行徑,眼中的惡毒之意都要溢出來了。
“火焰對我無用,你用火焰對付我,真是自尋死路!”它踩著火焰,一步步接近阮玉。
“是嗎?”
阮玉站著沒有動。
她嘴角勾起,“燒!”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一股麻痹神經(jīng)的痛感如同撲面而來的海嘯,猛然襲來,令樹獸毫無防備!
“這是怎么回事!火焰不是對我無用嗎?為何我能感覺到疼?”
它驚恐的晃動著樹枝,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
可是極冰地焰怎會讓它如愿?
它發(fā)動天賦技能,灼燒靈魂,樹獸凄厲的嘶吼著,聲音愈發(fā)的虛弱,小聲,最后直到聽不見。
“咚!”
不知道過了多久,樹獸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它身上還燃燒著幾縷火焰,外形上看,沒有一絲變化,只不過獨眼閉了起來。
但是內(nèi)在的靈魂,已經(jīng)被火焰蠶食的只剩下一星半點了。
勉強能夠控制軀體。
“不,不甘心……我不甘心…!”樹獸痛苦的伸出一截樹枝,想要抓向阮玉。
它修煉了幾十萬年,才成長到現(xiàn)在的境界。
想不到,居然被一個二十出頭的人類女娃娃給弄死了。
它好不甘心??!
“地焰,干的不錯。”阮玉夸贊了極冰地焰幾句,將其收回。
隨即走到靈依身邊,將樹葉心臟剖開,喂她喝下里面的白色汁液。
得虧是速戰(zhàn)速決了,靈依體內(nèi)的毒素這會已經(jīng)蔓延至心臟了,再晚一點,她可就一命嗚呼了。
“醒醒,這里不讓睡覺。”阮玉轉(zhuǎn)頭又去踢了踢靈遠的小腿。
“我是誰?我在哪?”
靈遠后腦勺已經(jīng)結痂,但還是劇痛無比。
他捂著腦袋,不由得吸氣一聲:“嘶……”
“記起來了嗎?”
“記起來了,我們大戰(zhàn)植物系魂獸呢!”靈遠四處張望,看到樹獸倒在地上,他眼睛都瞪大了。
一股腦的爬起身:“它這是……死了嗎?”
樹獸的一根樹枝動了動。
靈遠嚇得應激了,直接往后蹦了一大步。
“還沒死,但是也快了,馬上就送它歸西?!比钣駸o情的語氣說道。
樹獸修為不低,天賦技能也不錯,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但……它長得太惡心了,身上還散發(fā)著臭味,忍者神龜來了都忍不了。
阮玉可沒有收服它的心思。
不過在動手結果它之前,她還有些話要問。
這也是阮玉為什么沒有直接摧毀它的靈魂的原因。
“知道生靈樹在哪嗎?”眼看著午時已過。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必須趕在太陽下山之前,找到生靈樹,尋找到拯救風逆的辦法。
否則,風逆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恢復了。
“我就,就知道……你們這些外來者,是奔,奔,奔著生靈樹來的…!”樹獸說話大喘氣。
差點把阮玉急死了。
“說出生靈樹的下落,我可以饒你一命?!?/p>
樹獸冷笑:“你,休想!”
“看來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了?!比钣褚坏洞倘霕浍F的眼睛里。
“啊?。?!”樹獸壓根沒想到,阮玉會突然動手。
目標還是沖著它唯一的眼睛而來!
莫大的痛楚席卷了全身,樹獸瘋狂的扭動著樹枝,想要將阮玉捆住,同歸于盡。
可它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即便奮起反抗,于阮玉而言,與跳梁小丑無異。
她一個閃現(xiàn),脫離了樹獸的攻擊范圍。
“飲血刃,吸干它的汁液?!?/p>
插在樹獸眼球上的飲血刃:“……主人,我吸血,不吸植物汁液。”
“都是液體,你怎么這么挑食?”阮玉匪夷所思。
飲血刃:“……”
“多少吸一點,就當給我個面子?!?/p>
飲血刃:“……”懶得噴。
罷了,自已的主人,自已寵著!
飲血刃深呼吸一口氣,發(fā)動天賦技能,開始抽取樹獸體內(nèi)的汁液。
汁液苦澀且有異味,飲血刃期間好幾次都差點噦出來。
但它都忍住了。
很快,樹獸的軀體開始出現(xiàn)干癟的現(xiàn)象。
“我說!我說生靈樹的下落!”莫大的恐慌卷上心頭,樹獸終于不嘴硬了。
它的生機,可都蘊藏在汁液當中。汁液被吸盡,它也會徹底死去。
這叫它怎能不懼?
“但是我現(xiàn)在好虛弱,渾身疼,眼睛更疼……你能不能先幫我醫(yī)治一下?又或者,把我的汁液還一點回來?”
樹獸放低了姿態(tài),委曲求全道。
“不要相信它?!膘`依一臉警惕的走到阮玉身側。
“我沒騙人,我真的很痛,我現(xiàn)在的情況走幾步路都是艱難,怎么帶你們?nèi)フ疑`樹?”樹獸可憐巴巴道:“還是說,你們不介意在路上多耽擱一點時間?”
“無需你親自走路,你只需要指路即可?!比钣裥σ饕鞯淖呓组W耀著危險的光芒:“還是說,這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