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捂著巨痛的腦殼:“(╥╯﹏╰╥)??!”
“你殺了我也沒用的,我根本不會死!”她惡狠狠地叫罵著,“阮玉,我肚子里懷的,可是秋月皇室的子嗣,識相的,你就趕緊把我給放了!否則……”
“否則就怎樣?”阮玉指尖竄出了一縷白光。
是……光靈力?!
阮月既震驚又恐懼,“你怎么會擁有光靈力!”
冥族最為忌憚的,莫過于光屬性了。
他們是不死不滅,可……光靈力,是個例外。光靈力足以侵蝕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從這個世間消散!
“不,不要!”阮月以為阮玉要殺了她,她驚恐萬分:“別殺我!”
“你若殺了我,秋月皇族不會放過你的!”
“你已經(jīng)把我害成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阮玉無語了:“是我想怎樣嗎?你捫心自問,是不是你先招惹的我?本來你死了也就死了,好好在冥界過你的日子就是,為什么要跑到人界來作威作福?”
“你將你娘變成冥族,放任她出去殺害人族,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如此大張旗鼓,不就是為了把我引出來嗎?”
“如今我來了,你怎么又當(dāng)起縮頭烏龜了呢?”阮玉好笑的盯著阮月的眼睛,目光里盡是嘲諷之意。
“我……”阮月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屁來。
她冷沉著臉,“那些人不都被你救了嗎?你趕緊放了我!”
阮月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從冥界回來時,無比期待與阮玉的碰面。
因為她覺得自已蛻變了,足以碾壓阮玉了。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阮玉比起當(dāng)年,實力強大了數(shù)十倍不止!
“放了你,然后讓你在我背后繼續(xù)搞小動作嗎?”阮玉輕笑一聲,挑起阮月的下巴,“那什么秋月皇族,能夠看上你,眼睛也真是夠瞎的?!?/p>
“你…!”阮月敢怒不敢言,只能睜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阮玉。
“走吧,帶路?!?/p>
阮玉解開束縛著阮月的藤蔓,在她身上貼了一張聽話符。
顧名思義,能夠讓人聽話的符咒。
“你對我做了什么?阮玉!你把東西拿開!”聽話符上身的那一刻,阮月的情緒突然變得很古怪。
她對阮玉是恨極了的,可這會,她居然從內(nèi)心深處生出了一絲欽佩!
意識到這一點,阮月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去冥界啊,你不是想回去嗎?走,一起?!比钣裥Φ馈?/p>
她想去冥界,無非有兩個原因。一:徹底解決掉阮月這個隱患。但不能直接殺了,畢竟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冥族生育困難,她要是將阮月殺了,怕是會跟徹底冥界結(jié)下梁子。
這不是阮玉想看到的。
二:拉攏冥族。
如今她的修為日漸拔高,攻上神界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六界中,最為詭秘莫測的,就是冥界。
冥界的入口很難找到,只有冥族親手打開,方可進(jìn)入。
如若不然,阮玉也不會這么著急。
“我不!”阮月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引出了一個黑洞。
這就是冥族人才能打開的冥界入口嗎?
阮玉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黑洞,她回頭看了眼慕千離。
慕千離傳音給她:“我身體里的暗傷,就是當(dāng)年冥族之人留下的。死氣會侵蝕我的傷口,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所以,我不能陪你一起了?!?/p>
“沒事?!比钣衩虼剑謱⑺瓦M(jìn)了空間。
她突然很好奇,慕千離當(dāng)年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怎么會淪為墮神?又怎么會,與冥族交手?
“走啊!”阮玉回過神,見阮月還不進(jìn)去,沒好氣的抬腳踹了一下她的屁股。
直接把人給踹進(jìn)去了:“阮玉!你不得好死!!”
阮月猝不及防地摔了個狗吃屎,嘴巴啃了一大口草皮,她氣憤地爬起身,那眼神恨不得把阮玉身上盯出幾個洞來。
“注意你的言辭。”阮玉手指微動。
聽話符忽然開始發(fā)燙,燙的阮月后背的皮膚都要爛掉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罵你了!”
如此,聽話符才歸于平靜。
一入冥界,周圍的一切都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到處都是一片黑白之色,死氣沉沉。
路上,還有幾個低等冥族在走動。他們的膚色是青紫色的,整個人宛如干尸一般,身體僵硬著。
阮月原以為阮玉第一次看到這種情形會害怕,就等著看她出丑呢。
沒成想,阮玉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你,你都不怕的嗎?”阮月不甘心的問。
“有什么好怕的?”阮玉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途中又碰到了幾個皮膚呈死灰色的中等冥族。
他們的長相可比那些低等冥族要好看多了,四肢比較協(xié)調(diào),除了表情有些木然之外,跟人類是差不多的。
像阮月這樣,外表與常人無異,且容貌上等的,是高等冥族無疑了。
中等冥族擁有自已的意識,看到阮月和阮玉,一個個都跪倒在了地上,行起了大禮。
這可把阮月驕傲壞了,她揚起下巴,嘴角勾了起來。
阮玉絲毫不懷疑,若是阮月有尾巴,恐怕這會尾巴已經(jīng)翹到天上去了。
“那什么秋月皇族,住哪?”閑逛了好一會,阮玉終于失去了耐心。
她何嘗看不出來阮月是故意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天,實際上都沒走幾里路。
“你,你要見秋月皇族做什么?”阮月咬唇。
似是想到什么,她瞳孔地震:“你想勾引秋月岑?!”
秋月岑?就是那個瞎了眼看上阮月的冥族?
“不行!我警告你,別打秋月岑的主意!他是我的!而且,他只喜歡我,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阮月氣鼓鼓地宣布主權(quán)。
“對了,你不是已經(jīng)跟那個慕千離在一起了嗎?他人呢?他知道你這樣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嗎?”阮月早就想問了。
在人界時慕千離還在旁邊,怎么到了冥界,他人忽然就不見了?沒有跟來嗎?
不知為何,阮月的心中居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你又不是秋月岑,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