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鳥?”云曦月看到雪鳥,眼睛都瞪直了。
是啊,她怎么忘記了,雪鳥被阮玉給搶走了!
“它是我的契約獸!”云曦月大叫,“趕緊把四翼雪鳥還給我!”
“寫你名了?”阮玉故意在雪鳥身上瞅了好幾眼,“也沒看到你云曦月的大名???”
“你!”云曦月屬實被氣得不輕,“它就是我的契約獸!”
“那你叫它一聲,看它應不應你?”
“雪鳥!雪鳥!”
任憑云曦月怎么威逼利誘,四翼雪鳥依舊無動于衷。
如果可以的話,它想用它的爪子拍死云曦月。
從前跟著云曦月的時候,云曦月遇到一丁點不順心的事,都會將罪責推卸到它的身上。對它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動輒打罵。
靈獸同人一樣,都是有感情的。
云曦月這般對它,它怎么可能給她好臉色看?
反觀阮玉,雖然才做了她一天的契約獸,可這一天,是它這些年來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
空間里的資源應有盡有,只要它不毀壞主人的藥田,其余東西,任它享用。
而且,主人的其它契約獸們也很友好。
它喜歡這個大家庭。
如今云曦月想要把它要回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這個背叛主人的畜生!看我不打死你!”這么多人看著呢,雪鳥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云曦月氣惱極了,沖過來就要用刀子割開雪鳥的皮肉。
阮玉瞥見這一幕,眼底無限的冷意。
不難猜出,云曦月從前都是這么對待雪鳥的。
可惜,云曦月貌似忘記了。
雪鳥以前不還手,是因為主仆契約的制約。
它不能還手。
現(xiàn)在,沒了契約這層關系,云曦月還想要傷它?也得掂量掂量自已,有沒有這個本事!
眼看著刀子就要劃在雪鳥身上,云曦月眼底露出了得意的光芒。
只可惜,刀子還沒有刺破雪鳥的皮膚。
雪鳥突然發(fā)飆,一頭撞在云曦月的身上,直接把她整個人頂飛了出去。
“??!”云曦月摔在地上,手里的刀子不慎倒立著,腰腹狠狠地與刀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慘叫聲響徹整個林子。
“嘖嘖嘖?!比钣衲抗廪揶?,“你這算不算是自討苦吃呢?”
“阮玉!”云曦月拔出刀子,服下幾顆療傷丹藥,“我不會放過你的!”
“現(xiàn)在倒戈,還來得及?!比钣癫焕硭凵竦膾吡搜墼脐卦聨淼哪侨喝?。
這些人都是些小勢力的杰出子弟,沒見過什么世面。
所以,云曦月不費吹灰之力就拿捏了他們。
“阮玉,我……我不該聽云曦月的話的。其實我剛剛并沒有對南宮沁他們動手。”
“還有我,我也沒有?!?/p>
“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知道錯了!”
云曦月氣得不行,“你們這群墻頭草!”方才死命巴結她的,難道不是他們嗎?
“放過你們可以,但……你們總得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吧?誰知道事后你們會不會像背叛云曦月一樣背叛我?”阮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你想要我們怎么做?”
“殺了她?!?/p>
“什么?”眾人震驚,“你…你不會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云曦月可是云家的大小姐,我們?nèi)羰菤⒘怂?,還被云家追殺到天涯海角的!”
“不行!殺了云曦月,我的家人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的!”
霍生走上前,擔憂地看了眼阮玉:“好了小師妹,別嚇唬他們了。”
“你覺得我在嚇唬他們嗎?”阮玉嘆氣,“我哪句話像是在開玩笑?”
“難不成……你是真想要了云曦月的命?”霍生驚訝的張大嘴巴。
“自然?!比钣翊浇菑潖?,“將你們手里的武器刺進云曦月的身體,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方能離開?!?/p>
“你這是逼我們和云家對立啊!”眾人這會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現(xiàn)在,當初就不該答應云曦月前來!
不然,也不會招惹到阮玉這個瘋子了!
她自已得罪云家還不夠,偏要把他們這么多人拉下地獄!
簡直喪心病狂!
“不愿意的也可以不做啊?!比钣窦僖饪戳丝醋砸涯w若凝脂般的手背,“當然,那樣,你們就別想離開。”
“得罪我,還是得罪云家,你們選吧?!?/p>
選?怎么選?
不論選哪個,都是死路一條!
一個人怒吼一聲:“啊啊??!”提著長劍就刺進了云曦月的腹部,“我選得罪云家!這樣,至少我還能多活一會!”
“你敢……”云曦月驚恐無比。
她的戰(zhàn)力在這些人面前幾乎是不值一提。
“噗嗤!”武器扎進肉里的聲音響起。
云曦月身體劇痛,她疼的摔倒在地,捂著流血不止的腹部,厲聲威脅:“住手!住手!我可是云家大小姐!”
然而,沒有人聽她的。
又一人拔劍相向。
云曦月疼的嗷嗷直叫,“我記住你們了!等離開秘境,我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剛開始,云曦月還能嘴硬的叫囂幾句,后來,隨著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她只能苦苦求饒:“不要!”
“阮玉,我求你了,你放了我,放了我……你要多少好處我都答應你!”
霍生不忍再看,想要再勸,被南宮沁攔住。
“阮玉沒有做錯。”
“可是……”
“很殘忍嗎?你別忘了,云曦月方才的手段更加殘忍!”
一旦被空間蠅蟲附著上,那么,便再無生還的可能了!而且死亡的過程是極為痛苦的,空間蠅蟲會一點一點,將你體內(nèi)的血肉蠶食殆盡。
想到這里,霍生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險,他差點就要變成圣母婊了。
水鏡外,云家老婦人目眥欲裂:“曦月!曦月??!”
天知道她是多么想沖進秘境,殺了阮玉!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可是,她進不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殘忍的一幕發(fā)生!
“阮玉小小年紀,如此歹毒,帝家主真是培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 崩蠇D握著拐杖的手指明顯用力,指腹都泛起了白色。
帝遠瑾故作聽不懂,笑著說:“玉兒這才哪到哪?比起云老夫人培養(yǎng)出來的好孫女,可還差的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