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當(dāng)晚就離開了禹疆,下一步,她想去皓月皇室一趟。
一來,警告一下皇室,勸誡他們別再對禹疆出手。如若他們不聽勸,她不介意讓皓月皇室改朝換代。
二來,順便去皇室寶庫里游覽一圈,看看有沒有上古書籍。
“大人,我一天沒說話,您看,這化形丹是不是……”七長老跟在阮玉后面狂奔,阮玉速度極快,他四個爪子都要在地上磨禿嚕皮了。
“天氣漸涼,適合剝皮吃肉?!?/p>
阮玉的聲音從很遠處飄來。
不見其人,卻聽其聲。
七長老像是見了鬼似的,一下子就噤聲了。他這是遭的什么罪??!被逼的奪舍一條野狗就算了,竟然連人形都無法維持!
媽的,他不伺候了!大不了以狗的身份,修煉個幾百上千年,總能化形的!
想到這,七長老氣憤的趴在地上(烤鴨趴),伸出舌頭氣喘吁吁。
隨著距離拉遠,陣陣的心絞痛的感覺襲來,七長老一張狗臉上寫滿了痛苦與煎熬:“汪汪汪!”
他太疼了,下意識的發(fā)出了本命尖叫。
“……”狗叫聲從自已嘴巴里發(fā)出去的時候,七長老似乎覺得,心絞痛好像也沒那么疼了。
劇痛頻頻傳來,七長老苦不堪言。
他蜷縮成一團,牙齒都在打顫。
就在他感覺自已快要死掉的時候,阮玉瞬移到了他的面前。
“疼為什么不跟上來?”
看到阮玉的瞬間,七長老身體里的痛感就消失了。
“跟上你我就不痛了嗎?”
“有距離限制,離開我一千米以外,你就會心臟絞痛而死?!?/p>
七長老此刻想刀人的心思達到了頂峰:“……”
他怎么說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了,陰謀詭計這一方面,竟然還不如一個初出牛犢的小女娃!
但凡他有阮玉一半機靈,也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我知道了當(dāng)然,我不會離開你身邊一步的?!?/p>
求生欲的本能,刺激著七長老激發(fā)了這具身體的潛能。
“啊啊啊啊??!”淡淡的雷光閃耀在七長老的身邊,隨著雷光沒入皮毛后,他的毛發(fā)變得烏黑锃亮,更加茂盛了。
四肢也變長了,較之從前,粗壯了兩倍不止。
之前還只有普通家狗般大小的身軀,此刻居然快要趕上普通的野虎了。
阮玉催動召喚之力,在七長老身上游走一圈。
竟發(fā)現(xiàn)七長老的血脈,從野狗蛻變成了隱雷犬。
也算是徹徹底底躋身于魂獸的行列了。
“不錯,多溜你幾次,說不定你的血脈還能精進?!比钣駶M意的點點頭。
七長老卻高興不起來:“你這是真把我當(dāng)狗了嗎?”
他是人!是人!
“走了?!?/p>
阮玉不理會七長老的辯論,腳底生風(fēng),轉(zhuǎn)瞬間身形竄出去幾百米遠。
距離拉開后,那股心悸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七長老吭哧吭哧的跟在后面追,心里恨得牙癢癢。
可惡的阮玉!千萬別給我逮到機會,否則,必叫你生不如死!
就這樣,又溜了幾日,一人一狗終于抵達了繁華的皇城。
隔著老遠,阮玉就看到一條烏泱泱的隊伍,從城門口排到幾千米開外。
“老狗,你知不知道這群人排隊干啥?”
七長老很不想回答,但他怕挨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道:“賤民入城,是需要提供身份文牒的?!?/p>
“城門口又只有兩個士兵看守,實施起來,進度自然緩慢。”
“依我看,排到明天我們也不見得能進城?!?/p>
“你說得對?!比钣裾J可的摸了摸下巴。
七長老轉(zhuǎn)身就走,邁著高傲的步伐:“那我們走吧?!?/p>
他的死對頭就在皇城里,如果讓他的死對頭知道,他屈身在一條野狗的體內(nèi),他會被嘲笑死的!
“走什么走?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阮玉從隊伍旁邊走了過去,三兩步就來到了城門口。
正在核實身份的士兵不耐煩的抬頭,“老老實實排隊,你他媽……”
當(dāng)看到阮玉那張驚為天人的面容時,所有的臟話,悉數(shù)卡在了喉嚨里。
“美人,想進城不想排隊的話,可以交一塊上品魂石?!绷硪粋€士兵眼中也劃過一絲驚艷。
他看出阮玉身份不凡,于是開口道。
“嗯?!币粔K上品魂石,對于富得流油的阮玉來說,壓根不值一提。
她輕應(yīng)了一聲,將魂石放在桌上,士兵讓開了路。
阮玉走了進去。
七長老跟過去,卻被攔了下來:“野狗不得入內(nèi)!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一條狗配來的嗎?”
喵了個咪的!奇恥大辱!
他王天霸活這么大歲數(shù),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
一條狗怎么了?
就算是一條狗,那也是一條高貴的狗!
王天霸呲牙,鼻子都皺了起來,兇相畢露。
兩個士兵被逗樂了:“怎么,你還想咬我們不成?”
王天霸看向已經(jīng)進城的阮玉,后者好整以暇地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全然沒有幫他的意思。
王天霸又氣又無奈,他的一世英名,真的全毀在這個女人的手里了!
就在阮玉以為王天霸要發(fā)怒,教訓(xùn)這兩個士兵時,王天霸狗嘴一張一合,吐露人言道:“我和她是一起的!”
“是這樣嗎?”士兵求證的目光看向阮玉。
阮玉轉(zhuǎn)身就走:“我不認識它?!?/p>
“女人!你欺人太甚!”王天霸以閃電之速沖撞開面前的士兵,士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狗拱翻在地。
等他們爬起來時,王天霸早就跑沒影了。
“他媽的!臭畜生!居然敢陰老子!”
“等我抓到你,非要把你的皮扒了,吃狗肉鍋子!”
士兵罵罵咧咧,倒也不敢真的擅離職守,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繼續(xù)記錄進城之人的身份文牒。
無戲可看了。
阮玉惋惜的嘆了口氣。
走過幾條街后,轉(zhuǎn)身鉆進一個小巷。
王天霸早已等待多時,他用一雙濕漉漉的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阮玉。
“下次扮可憐前,先收一收你的殺氣?!比钣竦膾吡搜弁跆彀陨砩弦绯鰜淼募t色氣體,眼尾掃過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