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依豎起耳朵:“哦?是什么?展開說說?”
季凰臉色嚴肅:“前不久我爹不是說,讓我當繼承人嗎?”
“金瞳沖著你繼承人的身份來的?”靈依皺眉:“季家確實有些資產和權力,但還不至于讓金瞳這么不折不扣吧?”
靈依沒說的是,她每次離開洞府,都能在山腳下看到金瞳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小子賊的很,沒有太靠近,不然她就有理由驅趕他了。
“師父你有所不知,季家繼承人,除了明面上的好處外,還有一個特權。”
靈依頓時來了興趣:“什么特權?我可以知道嗎?”
“你是我?guī)煾?,當然可以了,阮玉也可以,我們是現(xiàn)在好朋友了!”季凰說完,才正色道:“季家有一秘境,秘境百年打開一次,每次只允許一人進入。這個人毫無意外,就是季家的掌權人?!?/p>
“等我執(zhí)掌季家的時候,秘境差不多也要開啟了。而秘境之中,有一株神級品階的狐尾靈草?!?/p>
“據(jù)說可以鑄造無上妖身?!?/p>
靈依:“所以你懷疑,金瞳是奔著這狐尾靈草來的?可是為什么?。克熨x也不差,為什么要變成妖身?好好的人不當……當然,我沒有歧視妖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他當了這么多年人了,為什么想變成妖呢?”
“無上妖身起步就是神階,并且同階無敵?!奔净舜嗽捯怀?,靈依所有的問題就都有了答案。
原來如此。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人是妖的,已經不重要了。
換做是她,她也覺得這狐尾靈草相當?shù)恼T人?。?/p>
“金瞳到底在哪里知道這小道消息的?我的人脈夠廣的了,季家秘境一事,我居然毫無所知?!?/p>
這個問題季凰也想不明白:“不知道,他最近真的很可疑,我很難不往這方面想。”
“而且……”季凰頓了頓,又道:“其實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我和金瞳的相處當中,并沒有感受到他對我的愛意,他的一些行為舉止,會很曖昧,有意無意的也會讓著我,保護我,但是我就是感受不到他的喜歡?!?/p>
“之前我還搞不懂是為什么,現(xiàn)在我明白了,他是想接近我,然后拿到狐尾靈草?!?/p>
季凰將自已的猜測一一說了出來:“師父你剛剛說,金瞳天賦高,沒必要借助狐尾靈草。但是我想說的是……他的修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步過了。”
靈依仔細一想,發(fā)現(xiàn)確實是這樣。
“金瞳剛入宗門就展現(xiàn)了驚人的天賦與實力,后面許多次決斗,歷練,也都讓我們另眼相看??墒呛竺妗瓗缀蹙蜎]有他的消息了,要不是他老纏著你,我都快忘記怎么一號人了!”
真是細思極恐??!
“他的身體不會出問題了吧?又或是,天賦到頭了?”
“應該是透支了天賦所導致的?!比钣衤爟扇苏f了這么久,也算是聽明白了。
“透支天賦?聽說過透支壽元,短暫的獲得修為,還沒聽說過透支天賦的?!膘`依好奇的看著阮玉,期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阮玉:“透支天賦就是表面意思,他原本的天賦應該比現(xiàn)在的境界更高。但是想要達到現(xiàn)在這個境界,需要花費的時間太久了,他等不起,于是透支天賦,提前加快修煉速度。”
“但是這樣也會導致,他的修為會比正常修煉的要低,且再難提升?!?/p>
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難保之后不會對季凰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
阮玉給靈依遞了個眼神。
靈依秒懂,傳音回來:“曉得了,之后我會時刻把季凰帶在身邊的,絕不讓金瞳有可乘之機!”
如此,阮玉便放心了。
聽完阮玉的敘述,季凰嘖嘖出聲:“圖啥呢?明明他可以飛得更高的。”
如果是她,她就不會這么做。
“季家秘境,下一次什么時候開啟?”阮玉言歸正傳。
季凰一愣,沒想到話題跨越度這么大:“嗯……差不多還有一兩年吧,怎么了?”
靈依聲音驚訝:“一兩年?你這么快就要當家主了?”
“哈哈?!奔净诵α藘陕暎^續(xù)問阮玉:“你是想要狐尾靈草嗎?”
“嗯?!?/p>
“那我到時候取來給你?!奔净松踔敛粏柧売?,更不問交換條件,直接就許了阮玉。
這倒是讓阮玉有些受寵若驚了:“作為交換,我會送你同等價值的東西?!?/p>
“那不行!”季凰生氣的拒絕了:“我能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蛻變,全都倚仗了你還有師父,你和師父就是我季凰的再生父母!區(qū)區(qū)一株狐尾靈草罷了,我還是送得起的!”
“好阮玉,你就別和我推辭了,否則我這一身的修為,也得還給你了。”
季凰都這么說了,阮玉也不好再說什么,“行,那我收了,謝謝你?!?/p>
“哈哈哈還沒拿出來呢!等我親自把狐尾靈草交到你手里,你再說謝謝!”
“你送狐尾靈草給她,那送為師什么呢?”靈依也開始爭風吃醋了。
說了半天,自已的徒兒都沒說給自已送什么,哪怕給一株雜草都行啊!
這擺明了心里沒她這個師父!
“當然是把秘境里最珍貴的寶物送給師父!”季凰也不知道自已進了秘境能獲得什么,反正這個大餅先畫著。
這可把靈依給哄高興了:“哈哈好!”
房間里響起女人們歡快的笑聲。
屋外。
太玄仙尊頂著炎炎烈日,像頭老黃牛似的,任勞任怨的鋤著草。
他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靈依還不許他催動神力納涼。
水也不準他喝。
簡直和周扒皮沒區(qū)別!
聽著三人爽朗的笑聲,太玄仙尊心中火氣更大了:“媽的,不干了!”
他直接把手里的雜草一扔。
看著手心被劃拉出好幾道稀碎的傷口,太玄仙尊齜牙咧嘴的,每一顆牙齒都在發(fā)力。
“一天時間還沒到,這么快就堅持不住了?”
靈依走了出來,抱著手臂靠在墻上,表情戲謔。
似乎在嘲諷他不行。
太玄仙尊哪能受這氣?
“我是輸給她,不是輸給你!憑什么要聽你的!”他瞟向阮玉。
阮玉:“那你去把我院子里的雜草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