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嗅覺?為啥?”阮玉挖完土了,掐了個凈身訣便直接站起身。
“中過毒,雖然后面毒解了,但是留下了無法醫(yī)治的后遺癥?!焙鷿h三道。
“無法醫(yī)治的后遺癥?我不信?!比钣褡吡诉^來,“手伸出來?!?/p>
在她這,就沒有什么一直不好的病癥!更何況還是最最最最簡單的后遺癥了。
這不是手拿把掐嗎?
“都忘記你是個煉藥師了,話說你煉藥師等級多高?”胡漢三顯然不信任阮玉。
阮玉太年輕了!
修為高,天賦高,職業(yè)多。既是煉藥師又是召喚師的,但凡她有個幾百歲,幾千歲,他都會信她。
可關鍵是她才二十多歲啊,如此年幼,真的能同時兼修這么多嗎?
她的時間和常人的時間不一樣還是咋的?
為什么普通人二十多歲的時候,碌碌無為。
而她卻已經功成名就了?
“一般高吧。”阮玉拿出銀針在他手腕上的經絡扎了一針。
取出來的時候,針頭黑黑的:“毒素還未全部清除,難怪你鼻子失靈了?!?/p>
阮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銀針試毒可以理解,但是這天這么黑,你是怎么看出來銀針變黑的?”胡漢三瞪大眼睛湊了過來,他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也沒瞧見銀針上的黑色。
沒辦法,天太黑了。
“我有暗屬性?!比钣竦?。
“我去?”胡漢三匪夷所思的看著她:“你到底幾個屬性?火,木,空間,暗……”
“啊啊啊啊?。?!”胡漢三話還沒有完整的說出來,阮玉的銀針已經扎進了他的穴位里,猝不及防的疼痛使得他尖叫出聲。
聲音尖銳的像是個女人。
“你鬼叫什么?”聽到這惡心的夾子音,阮玉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她毫不掩飾自已的厭惡:“凝神屏氣,這毒起碼在你體內兩千年了,已經根深蒂固了,和你的骨血融合到了一起,想要徹底清除,過程肯定是有點疼的?!?/p>
“但是等毒素清除完,你的鼻子也就能恢復了。”
聽到后半句話,胡漢三咬緊牙關:“好!我可以!我能忍??!”
沒一會,“嗷嗷嗷嗷?。 ?/p>
“痛痛痛痛痛!這真的只是有點疼嗎?我怎么感覺我的骨頭被你拆掉了又重新組裝了起來?”
“啊啊啊?。 ?/p>
胡漢三每慘叫一聲,山林里就會驚起好幾只鳥兒。
阮玉已經懶得說他了,她不斷的變換著動作,很快,毒素就被清理了大半。還剩下一些較為頑固的毒素,阮玉收起銀針,改用暗魂力吞噬。
這一招百試百靈。
再難祛除的毒素,遇見擁有吞噬之力的暗屬性,也直接繳械投降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兩日后。
這期間,阮玉一直沒有停歇過,胡漢三倒是心大,抽空睡了幾覺了都。
“結束了嗎?我好像是能聞到氣味了,這月光花這么香的嗎?!”胡漢三是被一陣香氣熏醒的。
他爬坐起身,抓著一株月光花放在鼻頭猛吸。
“許久不曾聞到氣息了,這感覺……真美妙!”
胡漢三沉浸在嗅覺恢復的喜悅當中,“真是太謝謝你了!阮玉,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不僅救了我的命,還把我從罪惡之地帶了出來,如今又幫我恢復嗅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以身相許如何?”
“嫌我丑沒關系,你不是有那什么易容丹嗎?讓我變成絕世大帥逼!這樣就可以與你相配了!”
阮玉嘴角抽搐,“你真是連吃帶拿,一點也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胡漢三被點破,爽朗的大笑幾聲:“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
“月光花給我。”阮玉伸手。
“喏?!?/p>
胡漢三闊氣的把五株月光花全部交給了阮玉。
月光花的根莖都在,可以移植進空間。
不過這兩日沒有土壤的滋潤,花瓣有些泛黃。但是不要緊,種進土里再澆點水就好了。
“下山吧。”阮玉說。
臨近傍晚,夕陽西下。
陽光將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胡漢三挺萌的,為了踩阮玉的影子,一直蹦跶來,蹦跶去。
快走到山腳時,阮玉發(fā)覺了不對勁。
“我們被包圍了?!?/p>
“啥?”胡漢三收起玩心,“誰這么閑,來包圍我們?”
他釋放出念力,果然發(fā)現(xiàn)二里外站著一排又一排全副武裝的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酒鋪老板娘。
胡漢三那天在酒鋪外,匆匆一瞥,記住了對方的樣貌。誰叫老板娘長得實在是太風韻猶存了,給他的曹賊之心都勾出來了。
“我好像闖禍了?!?/p>
“你給酒鋪老板殺了?!比钣衿届o道。
“你咋知道?”胡漢三震驚了,“這個你總不能是聞出來的吧?”
“……還真是?!比钣癯聊艘幌?。
“六百六十六?!焙鷿h三欽佩不已:“那現(xiàn)在咋辦?殺出去嗎?這么多人得造下多少殺孽???”
“先出去再說?!比钣褚膊幌氪虼驓?,她這兩日給胡漢三解毒,消耗了不少精力。
山腳下。
一群人嚴陣以待。
當看到山上下來的人影,老板娘大叫一聲指著胡漢三:“就是這個人,殺了我的丈夫,還奪走了我們辛辛苦苦采來的靈植!”
同時,老板娘看到了胡漢三身邊的阮玉。
她怒目圓睜:“是你!”
“你們倆怎么會在一起?你們是一伙的?!是你教唆他殺死我丈夫的?”
阮玉冷聲道:“我當時都不在場,我怎么教唆?”
“你可以傳音!”
“你是說,我傳音給他,就是為了殺你丈夫,是嗎?”阮玉被逗笑了。
老板娘身后的那群人里,也有不少人笑出了聲。
這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些。
“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一伙的!我丈夫的死,和你也有關系!而且這月光花也是你要買的,不是你提起,我和我丈夫又怎會深夜來此山上!不來的話,便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慘事!”
老板娘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可阮玉一點也看不出她在悲傷。
“你丈夫為什么死,你心里比誰都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