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不會的!”三妹起身出去方便。
二英看到她門上的衣服袋子,過去扒拉,“嗨,這都是啥衣服能穿嗎?”
三妹進(jìn)來看二姐跟個小偷一樣對著鏡子比劃笑出聲:“你喜歡你就拿去穿!”
“我可穿不了,這腰還沒我腿粗呢,這塊圍巾倒是不錯,春天刮風(fēng)的時候正好帶!”
“那就給你了!”三妹大手一揮。
“這不便宜吧,也得個十幾塊!”二英摸了摸質(zhì)量,一張標(biāo)貼掉出來。
她拿起仔細(xì)瞅,數(shù)著零“三百塊?就這玩意三百塊?你瘋了?”二英氣的跳腳。
“不是我買的,他買的!”三妹輕飄飄一句。
“我就說,你錢不多了可不能這么折騰,這東西你就該拿去退了換錢回來!”二英舍不得放下圍巾。
“你帶著好看,給你了!”三妹大方。
“我就帶幾天過過癮!回頭還你!”二英把圍巾盤在脖子上笑嘻嘻。
王樹明最近來三妹這越來越頻繁。
二英沒敢和白錦說這事,擔(dān)心被瞧不起,她有時候不敢輕易來三妹家擔(dān)心撞上王樹明尷尬。
好幾天沒看到三妹了,二英又忍不住提著包子過來給三妹吃,她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三妹上了王樹明的車。
二英心頭一陣膈應(yīng)。
等車開走了二英把包子放到三妹家出來到旁邊的活動廣場那坐著聽人們閑聊。
女人們家長里短的嘀咕著,王樹明老婆從遠(yuǎn)處騎車過來,二英心頭發(fā)緊有些不自然。
“嗨,老王媳婦過來坐一會兒,好長時間不看到你了,在家干啥呢?”女人吆喝著。
王樹明老婆見大家如此熱情便下了車推著過來停留片刻。
“我剛才還看到你家老王了呢!”女人嗑著瓜子八卦。
二英一聽這話心提到嗓子眼。
“胡扯吧!他今天去廠子里有事呢!”胖女人瞥了一眼。
“哈哈哈,你看你還不信,你這是去干啥了?”女人點到為止。
“我去辦房本,這不是打算給兒子買樓房,留著以后娶媳婦!”王樹明媳婦笑著回答。
“哎呦,你家兒子還小吧,這么急?”
“人家有錢人家不差錢,買房跟買菜一樣樣的隨便就是一套!”旁邊另外一個女人搭腔。
“哪有!”王樹明媳婦淺淺一笑:“我這不是有病嘛,擔(dān)心以后不再了老王給孩子娶后媽到時候虧待了孩子!”
“嗨,你福大命大不會的!”女人會聊天專揀好聽的說。
“借你吉言!”
“對了,你家王樹明那個胃癌咋樣了?”女人貼臉開大。
王樹明老婆最煩提這事,當(dāng)初王樹明得了胃癌做手術(shù)要三十多萬,她手頭里就剩下三十萬了,要是給老王做手術(shù)兒子就啥也沒有了,關(guān)鍵手術(shù)后要是惡化就真的人財兩空了,自已有事乳腺上的病,為了兒子她就咬牙不給王樹明拿這個錢。
從那天起王樹明就對她和這個家一點不上心,開始外面找女人胡吃海喝,她心知肚明也沒辦法,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承受著。
王樹明老婆整理思緒回答“不知道呢,半年后去復(fù)查,行不行就看命吧!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彼f完掉轉(zhuǎn)車頭走了。
二英這下吃了大瓜,原來王樹明有胃癌啊,難怪天天外面到處找女人,這是趁活著享受人生呢 !
公路上。
王樹明開著車哼著小曲,
越走越偏僻,三妹挑眉問:‘今天這是去哪?不去海邊又往大山里跑了?天天上躥下跳的!’
王樹明嘴角吊起冷笑一聲:“你懂什么,這是體驗人生的美好,風(fēng)景都在人少的地方?!?/p>
三妹坐的屁股發(fā)麻:“還要多久?”
“快到了!”王樹明上了盤山路,最后把車停到一座寺院門口。
“你要鬧啥?大老遠(yuǎn)開車過來就是為了燒香拜佛?”三妹抬頭看看這古剎有些失望。
“下車!”王樹明整理著裝。
“這要門票嗎?”三妹走在雪地上,鞋子咯吱響,周圍很肅靜,只有鴉雀的聲音回蕩:“我滴媽呀,太恐怖了,我不進(jìn)去了!”
三妹拒絕進(jìn)去。
“嘖,快點!”王樹明回頭催促,滿臉嚴(yán)肅像換了個人一樣。
三妹被他怔住了,抬腿跟著進(jìn)去。
推開厚重的掉漆木門。
里面倒是打掃的干凈,有三兩香客在那跪拜。
三妹張著大嘴四處看,“我去,這么隱蔽也沒啥人來捐錢他們吃啥喝啥?”
“噓。。。?!蓖鯓涿骰仡^皺眉示意她安靜。
三妹點點頭手指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閉嘴。
她高跟鞋觸及地板回聲很響,三妹不得已只好如貓般佝僂身體輕抬輕放。
王樹明回頭看著她搞怪的行為覺得好笑。
繞到后面屋子,王樹明對著一個和尚雙手合十鞠躬,隨后兩人走到里面攀談。
“您最近氣色不錯?。 贝髱熒舷麓蛄客鯓涿饕荒槾认?。
王樹明回頭看看外面的三妹笑著說:“我最近遇到一個人感覺心情很好!”
“嗯!這是好事,您福大命大定有貴人相助!長壽不是問題。”大師短短幾個字王樹明淚如雨下。
他還有一個月就要去復(fù)查了,上次切了半個胃如果再復(fù)發(fā)必死無疑。
王樹明心里忐忑不安,大師的話如同定心丸讓他心里得到一絲寬慰。
三妹外面傻傻愣愣的看著別人燒香后離開,她自已也過去跟著拜。
王樹明出來看著三妹如此虔誠心中頗為感動,他買了幾根香在佛前許愿自已能度過此劫。
富家坡。
惠春哥哥來了。摩托車轟鳴著進(jìn)了院子,排氣管有點堵塞。
“呀!大舅哥來了!”三弟喜出望外出來迎接。
惠春哥哥摩托車后面馱著半只羊。
他摘了手套沖了沖鼻子抹到后鞋跟上,“家里宰羊了,本打算年前送過來結(jié)果一直抽不出時間,這不是今天有空給你們送過來嘗嘗!”
“呵,這羊夠肥的!”三弟摸著羊腿笑呵呵。
惠春也站在門口看著。
“招娣生了吧?”哥哥問。
“生了,閨女!”三弟一邊解繩子一邊說。
“頭胎閨女好,招弟,二胎準(zhǔn)是男孩,兒女雙全!”惠春哥哥抬腿進(jìn)屋。
三弟扛著羊肉放到灶臺上對惠春說“洗洗煮了吧,我正好去叫親家公家婆來一起熱鬧熱鬧?!?/p>
惠春氣急敗壞“你叫他干啥?吃飽了撐的,只是個兒女親家你當(dāng)親爹伺候呢?”
三弟瞪眼“你這啥話,兒女親家處好了跟親人一樣!”
“一樣個屁,人家天天可會算計了,來你這吃省家里的錢,正好貼補(bǔ)二兒子!你就是個傻球愣慫!”
惠春罵著,三弟咧著嘴笑著,他背抄手往外走。
“哎,完蛋玩意!”惠春氣的直砍案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