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子如今才知道,自已引以為傲的作品差點把媽媽給嚇個半死。
“我收了,我收了!”小娟子開始收起墻上的作品。
“沒事,我就是說說,對比才能看出進(jìn)步嘛,多練習(xí)不就有效果了!”付英破天荒的支持。
“我肯定能考上一本的,我找到秘訣了!”小娟子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你小強(qiáng)哥哥今年馬上考大學(xué)了,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我看夠嗆!那孩子就不是學(xué)習(xí)的料!”付英摘著菜念叨。
小娟子無心家長里短,她還要把那位大神的動作不斷復(fù)刻演練變成自已的東西。
這一夜,小娟子心情舒暢,她早早上床蓋上被子,想到自已一只腳踏進(jìn)大學(xué)一半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屋外,付英和王彬嘮嗑:“不知道娘咋樣了,這幾天不難受了我打算回去看看!”
王彬聽了不高興:“回去干啥呢?本來自已病還沒好,你一會去受了苦受了累又嚴(yán)重了!”
付英有些猶豫,胃病好一些了,可是身上的皮膚開始起紅疹子,一片一片的奇癢難耐。
“我這也不知道啥咋了,鬼上身了,今年毛病一個接一個的!”付英用熱水擦拭。
整個身體紅成一片地圖,那紅色凸起像是丘陵一般。
“明天去買點氟輕松抹抹!可能是皮膚?。 蓖醣蜷_始脫衣服準(zhǔn)備睡覺。
“咋還能得皮膚病呢?三妹之前就有,這次又輪到我了?”付英心里害怕。
“你們家的人遺傳病多!”王彬說話難聽。
“哎,聽你說話我心梗都犯了,你們家人好,心臟剛剛硬!”付英反擊。
王彬不說話迷了眼,他現(xiàn)在一沾枕頭就困。
“你給小昭打錢了嗎?”付英問王彬。
“明天!”王彬不耐煩。
“明天又明天,孩子沒錢吃啥!不靠譜!”付英嘮叨。
她簡單擦了擦身體濕漉漉的就躺進(jìn)被窩。
皮膚更癢了,付英用指甲撓破才感覺舒服一些。
第二天。
小娟子拿著早點來到美術(shù)班。
“呀,遲到了,遲到了!”小娟子心慌氣短的,平時要是遲到是會罰掃廁所不讓上課的。
她氣喘吁吁上樓,才想起來老師不在。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小娟子扶著樓梯大喘氣。
她抬眼看去,二樓畫室的門半開著。
“我去,昨天走的時候沒鎖門嗎?不會進(jìn)賊了吧?我可賠不起?。 毙【曜訃樀耐溶?,她有些想哭。
小娟子急忙上樓,她低頭看了看門鎖完好無損,“我昨天明明鎖了門的呀!”小娟子回憶著。
她四下瞅瞭:基本的東西都在。
小娟子急忙來到老師門口,用力推門。
“撲通!”門被小娟子撞開了,里面的人驚慌失措遮擋自已。
小娟子看到一個男生拉著窗簾赤裸上身照著燈,她趕緊大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以為進(jìn)賊了!”
“哐當(dāng)!”小娟子關(guān)了門退出來。
想到?jīng)]有進(jìn)賊她心放到肚里,不禁責(zé)怪老師怎么美術(shù)班什么人都能來,這萬一丟了東西算誰的。
想到這小娟子氣鼓鼓的坐在那吃早點。
可是男生在干啥呢?小娟子無比好奇。
吃過飯,始終沒見青年出來。
小娟子開始臨摹墻上的水粉畫。
“好困!”太陽上來,暖氣燥熱小娟子脫了外套打開音樂,舒暢。
“吱!”門開了,青年穿著一件白襯衫出來,沒有系扣子,半裸著胸脯肌肉若隱若現(xiàn)。
他皺著眉頭呵斥“你不能好好畫?老是開什么音樂?真是吵死了!”
小娟子撇撇嘴走過去關(guān)了錄音機(jī)。
男生“砰”的用力關(guān)了門。
“畫不好跟我發(fā)什么脾氣!”小娟子意興闌珊的坐下畫著水粉。
她臨摹著,可是怎么也調(diào)不出畫面上的那種紅里透白白里有紫的顏色。
“嘩啦啦!”小娟子涮著筆,顏料在水里暈染開,從五顏六色變成一灘死灰。
“你這畫的一點情感都沒有!”男生穿好衣服出來一邊整理衣袖一邊點評。
白襯衫外面套著藍(lán)白相間的毛衣。清新脫俗。
“這是畫好了心情也好了?!”小娟子看男生又恢復(fù)了氣定神閑的樣子嘴里嘟囔。
他往前走了幾步開始比劃“色彩不是單獨的色彩,你看到紅色不一定要畫成紅,顏色都是互相襯托,互相成全的。
比如這綠色在夕陽光下要有環(huán)境色的黃,這花瓶不是純白的,背面一坨黑,它除了本身的色彩還要有周圍的環(huán)境色,有光感,當(dāng)然不能失去原有底色。”
男生拿起畫筆熟練的在色盤上調(diào)著顏色,眼看是灰色怎么到了畫面上就成了粉色。
“你這顏色是怎么調(diào)的?”小娟子詫異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