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K保鏢也知道是誰,直接說,“門外等著的是曾女士?!?/p>
夏時有點意外,曾瓊蘭。
她昨天還想起了她,主要是昨天蘇文榮和沈繼良的事被謝疏風(fēng)戳穿,她不可避免,自然就想到了這個第二當(dāng)事人。
她沒直接說讓不讓放行,而是問保鏢,“你不需要跟謝長宴通氣?直接聽我的?”
保鏢說,“先生說了,您經(jīng)常會有朋友過來,若是一直當(dāng)著朋友的面打電話詢問他,怕您朋友心里介意,所以以后這些事直接問您就好?!?/p>
傭人在旁邊唉呀一聲,“先生還挺會換位思考的。”
她轉(zhuǎn)頭對著夏時,“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以前很冷漠的?!?/p>
夏時想了想,“那就讓她進來吧?!?/p>
曾瓊蘭的話,兩人關(guān)系算不得好,但她也不至于對自己下黑手。
保鏢又把電話打給了門衛(wèi),曾瓊蘭過來的很快,本來是朝住處去,走到?jīng)鐾ね饪吹搅怂麄?,就停了下來?/p>
沒有沈念清,她一個人來的。
夏時看著她,她狀態(tài)挺好,依舊是那副商業(yè)女強人的樣子,頭發(fā)利索的挽起,一身定制的西裝。
別看上了年紀(jì),身材保持的不錯,人就很顯年輕。
曾瓊蘭直接進了涼亭,“謝長宴不在?”
夏時說,“他回老宅了?!?/p>
曾瓊蘭點了下頭,到了跟前那看了一眼小家伙,謝施恩一直不怕生,嘴巴還在嘟嘟囔囔。
她笑了,“變樣子了,長大了挺多?!?/p>
說完她左右看看,到一旁坐下。
夏時問,“沈小姐呢,沒有一起?”
“我出來跑外勤,見個客戶,她在公司處理事情?!痹偺m說,“我們倆總得有一個人在公司坐鎮(zhèn),別人我都信不著?!?/p>
說到這里她笑了,開著玩笑,“一朝被蛇咬,現(xiàn)在我看誰都不像好人?!?/p>
夏時把小施恩遞給傭人,“有點起風(fēng)了,帶她回去吧,我在這坐一下,聊完了就回去。”
傭人也知道她什么意思,抱著孩子,“那保鏢就留在這兒,樓上還有一個?!?/p>
夏時笑了笑,沒拒絕。
傭人把小丫頭放在推車上推走,保鏢在亭子外,離的不算近。
曾瓊蘭這才開口,“你現(xiàn)在出了月子了,謝家那邊怎么說?”
夏時有點意外,“你是為了這個事情找來的?”
她說,“我還以為你是想要問沈先生和蘇女士的事兒。”
“他們倆啊。”曾瓊來說,“他們倆的事情我沒必要過來問你,你這也是二手消息,我確實好奇,所以直接打給沈繼良了?!?/p>
整的她都笑了,“但是他不說,他不說肯定事情對他們不利,那我就高興了。”
還高興呢,夏時也想笑,錢都要不到了,這筆奸情財算是發(fā)到頭了。
她說,“謝家那邊肯定是要離婚的,到時候沈先生和蘇女士雙宿雙飛,你還能笑出來嗎?”
“雙宿雙飛?”曾瓊蘭砸吧著嘴,咀嚼著這四個字,“如果能的話,也挺好。”
她說,“當(dāng)年我和謝疏風(fēng)的出現(xiàn),讓這對小情侶不得不向現(xiàn)實低頭,分道揚鑣,現(xiàn)在他們倆沖破重重阻礙在一起,我倒是想看看,沒有了我們阻攔,他們能走到哪一步。”
夏時輕笑一聲,“原來大家都這樣?!?/p>
都想看熱鬧。
之后話題回到剛剛曾瓊蘭問的問題上,夏時也并沒有回避,她說,“安安那邊情況穩(wěn)定,謝家自然還是想讓我離開的。”
曾瓊蘭說,“想讓你走的是謝疏風(fēng)吧,那老家伙是很執(zhí)拗的一個人,并不會因為你生了孩子救了安安而對你有所改觀?!?/p>
頓了頓她又說,“不過應(yīng)該會多給你一些錢,他這個人很喜歡用錢解決問題?!?/p>
猜的還真對。
夏時想起謝疏風(fēng)對曾家公司的覬覦,沒忍住問,“你公司那邊情況怎么樣?”
曾瓊蘭嗯了一聲,“還行。”
說完她也沒忍住嘆氣,“沈繼良這王八蛋給我留了一堆爛攤子,雖說不要命,但影響真的很大?!?/p>
她也不避諱,“尤其他賣給謝疏風(fēng)的股份,謝疏風(fēng)本就對我們家公司虎視眈眈,沈繼良又給他遞了把刀,現(xiàn)在我一刻也不敢放松?!?/p>
夏時看不上謝疏風(fēng),相對來說就愿意提醒曾瓊蘭一句,“你小心著點,他惦記你們家公司很久了?!?/p>
“我知道?!痹倎碚f,“幾年前他就開始規(guī)劃了,人家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可好,兩家姻親成不了,他就想吞我的公司,胃口和脾氣都挺大?!?/p>
夏時皺了眉,過了兩秒開口,“不是那個時候,他很早就有計劃了?!?/p>
曾瓊蘭一愣,看著她,“什么?”
夏時說,“具體時間我不清楚,但絕對不只是你們兩家聯(lián)姻黃了之后才有的,你小心著點,他執(zhí)念這么重,會跟你死磕到底?!?/p>
曾瓊蘭盯著她,能看得出眼底有神色流轉(zhuǎn),似是在考慮她這句話。
半分鐘后,她開口,“原來如此?!?/p>
她說,“所以這么看的話,清清和謝長宴沒成,也是好事?!?/p>
曾瓊蘭是能轉(zhuǎn)過這個彎的,她就只有沈念清一個女兒,當(dāng)初想著等他成家立業(yè),公司就一點點交到他手上。
謝疏風(fēng)若是很久之前便對曾家公司虎視眈眈,那這公司交到沈念清手里,也就等于交到了他手里。
夏時能給的提醒不多,就只有這些,也沒什么大用處。
她看了一眼時間,而后抬頭朝著自己的住處看。
能找到具體的窗戶,窗戶關(guān)著,看不到任何情況。
她轉(zhuǎn)頭對著曾瓊蘭,“曾女士若沒有別的事了,那我就上去了,我女兒應(yīng)該是餓了,我得看看。”
曾瓊蘭跟著起身,“我本也從旁邊路過,知道你們在這,順便過來看看,想著你月子過了,和謝家那邊的事情應(yīng)該有個結(jié)果,好奇而已?!?/p>
能理解,大家都是八卦的人,老大不說老二。
如此說好,也就各走各的。
夏時帶著保鏢上了樓,開門進屋。
客廳里沒看到傭人和小姑娘,她大著聲音,“趙姨,恩恩睡了?”
她還說,“這么快?”
月嫂從廚房出來,“回來了?”
她又朝夏時身后看,“趙姐呢,恩恩呢?!?/p>
夏時腳步一下子停了,瞪著眼睛看她。
月嫂走到門口往外看,沒看到人,也轉(zhuǎn)過身來看夏時。
夏時感覺自己像是大腦充血,嗡的一下,有點不會動了,腳步都邁不開。
月嫂的聲音也猶猶豫豫,“她們沒回來呀,你們出門后,一直就只有我在家?!?/p>
門口有保鏢,她又趕緊叫保鏢。
保鏢也是一臉驚訝,“沒回來,沒有人進來?!?/p>
夏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沖出屋子的,瘋狂的按著電梯的按鍵。
跟著她回來的保鏢在身后開口,“她們倆提前回來了,我看著她們進的單元門?!?/p>
夏時動作一停,是的,她也是親眼看著傭人推車進了單元門。
這段時間在下面坐著,沒看見有人出去。
如果人不見,肯定還在這棟樓里。
夏時開口,“去樓下把門堵著,別讓人出去?!?/p>
她又對著另一個保鏢說,“叫物業(yè)調(diào)監(jiān)控,快。”
月嫂站在門口,趕緊拿出手機,“我給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叫人過來。”
夏時都顧不上叫謝長宴,只想著自己快點行動。
電梯上來,她帶著兩個保鏢下樓,其中一個堵在單元門的門口,她帶著另一個找到物業(yè)工作人員,要求調(diào)單元門口的監(jiān)控。
門旁有個路燈,路燈上是有監(jiān)控設(shè)備的。
工作人員一聽說小孩子不見了,毫不猶豫帶著他們?nèi)チ吮O(jiān)控室。
一整面墻的電子屏,小區(qū)內(nèi)無死角。
找到了夏時所在的單元樓,查取了前面那個時間段的監(jiān)控內(nèi)容。
能準(zhǔn)確地看到傭人推著嬰兒車進了樓,倍速播放后邊,沒有人出來,一個人都沒有。
夏時松了一口氣,這就證明,不管是傭人還是孩子,都沒有被轉(zhuǎn)移走。
樓道里也有監(jiān)控,只不過角度問題,只能看到傭人推著車子進了電梯,別的就沒了。
夏時轉(zhuǎn)身往外走,差不多能想明白,大概率是電梯里有人,中途把人劫走了。
電梯里的人,若是沒猜錯,應(yīng)該是謝疏風(fēng)安排的。
死老登,因為她說了句不想走,這是來報復(f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