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寶直勾勾的看著張力,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手機給他。
愣愣的對吳成說道:“姐夫,那天一個黃毛小子上門鬧事兒,我是真不知道他是哪人啊……”
張力又勾了勾手,他這才把手機放到了張力手里。
“吳副縣長,你好,我是張力,之前我們是見過面的?!?/p>
這下子吳成的腦袋都要炸了。
因為他瞬間就把這件事情聯(lián)系到了周遠志的身上。
上次周遠志來青云縣那一趟,事情鬧大就是因為張力在中間傾向了榮陽縣那邊,并且還完全不給自已一點面子。
這次一聽到又是張力,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會不會又被人給做局了!
“你……怎么又是你,這件事情為什么是榮陽縣的警察在管,你們派出所的人……”
張力打斷他說道:“吳副縣長,這個案子的受害者是人家榮陽縣的人,人家也是在榮陽縣報的警,自然就是榮陽縣的警察來辦案了?!?/p>
“那現(xiàn)在為什么你會在現(xiàn)場?”
“呵呵,吳副縣長,我雖然只是派出所里的一個小片警,但我也是公安系統(tǒng)里的人,當然有義務(wù)配合公安部門的同志了。”
光是聽張力說話的語氣,吳成的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知道張力肯定是在和自已對著干,另外自已這個小舅子肯定也是保不住了。
于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那就辛苦你了,請轉(zhuǎn)告榮陽縣來的幾位警察同志,告訴他們一定不要看我的面子,一定要公事公辦!”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張力把電話從陶金寶手里接過去的時候是把免提打開了的,所以旁邊的陶金寶聽的一清二楚。
這時候再轉(zhuǎn)頭看向陶金寶,這個家伙已經(jīng)呆若木雞了!
張力笑著對旁邊的警察說道:“兄弟,你們可以繼續(xù)了?!?/p>
倆警察上前就把陶金寶的倆胳膊給扭到了身后,戴上手銬按著頭就往外走。
領(lǐng)頭的警察臨走的時候還和張力握了握手。
“太感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們是不可能這么順利就抓住這個家伙的?!?/p>
“客氣了,都是一個系統(tǒng)里的兄弟,這種事情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p>
對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剛才聽你在電話里說的……你在青云縣就是個片警,那你就……就不擔心吳成報復(fù)你么?”
“哈哈,我都已經(jīng)是個片警了,他還能怎么報復(fù)我,難不成讓我去當警犬么?!?/p>
對方噗嗤一下也被張力給逗樂了。
同時他心里也好奇,既然面前這個張力是自已局長的兄弟,怎么還愿意待在這里當個小片警的?
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既然是我們局長的兄弟,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受這份氣呢,去我們榮陽縣最起碼不也能當個所長什么的嘛。”
一邊往外面走,張力一邊冷冷的說道:“我可能會去你們榮陽縣,但不是現(xiàn)在,因為我想親眼看著吳成這個老家伙是怎么被扳倒的,也想親眼看著他的馬仔一個個被收拾掉!”
幾個警察押著陶金寶回榮陽縣的路上,他透過車窗看著自已已經(jīng)遠離能夠橫行霸道的青云縣,整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銳氣。
咽了咽口水緊張道:“幾位兄弟……”
其中一個警察轉(zhuǎn)身沖他怒道:“誰是你兄弟,看看你自已什么德行,再看看我們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想好了再說話,不會說話就給我老實待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想問一下……我動手打的那個人,他是你們榮陽縣的對么?”
“廢話,不是我們榮陽縣的人,我們才懶得跑那么遠去抓你。”
“那你們有沒有問這個人,他……他去青云縣是去干嘛的,為什么要去我的出租車公司……”
這個糊涂蛋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事情有點不對勁,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你哪那么多廢話,我們哪知道他去你們青云縣干嘛去的,再說青云縣又不是你家開的,人家要去你們那個地方難道還需要跟你打招呼么!”
要是在這之前有人敢在陶金寶面前說這樣的話,哪怕說話的人是警察,他都有膽量回懟一句說青云縣就是他家開的。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自已的地盤,并且自已的姐夫也沒有保住自已,他實在是沒膽量再囂張了!
殊不知此刻他姐夫也是急的團團轉(zhuǎn),因為對吳成來說,只要跟榮陽縣扯上關(guān)系的事兒準沒好事兒,另外這件事情他也很清楚是沖著自已來的!
在吳成的辦公室里,他正愁眉不展,心里糾結(jié)著要不要去一趟榮陽縣。
忽然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一個中年婦女進來指著他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吳成,你個廢物王八蛋,我弟弟被人給帶走了你都不管……”
一看見是自已的老婆來這里撒潑,吳成的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團。
這家伙別人不怕,還真就是怕他這個潑婦媳婦。
趕緊站起身來去把辦公室的門給關(guān)上,擔心外面的人聽見了丟人。
“你能不能小點聲,這里可是縣政府……”
“呸,你還有臉說,你可是副縣長,連自已的小舅子被人帶走了你都管不了!”
“我不是……不是正在想辦法嘛?!?/p>
“我不管,我已經(jīng)知道他被帶警察帶去榮陽縣的公安局了,你現(xiàn)在就去把人給我要回來!”
“你是不是瘋了,真以為我是天王老子啊,這事兒要是在青云縣我還能想想辦法,那可是榮陽縣?!?/p>
“榮陽縣怎么了,你不是跟我拍著胸脯說過你馬上就是榮陽縣的縣委書記了么……”
吳成趕緊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姑奶奶,你可消停點吧,現(xiàn)在我這個副縣長都坐不穩(wěn)了,你可別再給我找事兒了,這事兒要是讓別人聽見還得了?!?/p>
潑婦一把打掉吳成的手。
“你少跟老娘來這套,你在青云縣是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么,你怕過誰,怎么我弟弟被警察帶走,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吳成忍無可忍,指著她罵道:“你夠了,撒潑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在家里撒潑也就算了,來這里跟我鬧我可不慣著你,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在被抓的時候,特娘的還在酒店被窩里摟著自已的小三……”
潑婦忽然就愣住了,她沒想到吳成竟然敢跟自已發(fā)脾氣。
一下子就坐在地上,雙手和兩只腳不停的拍打著地板。
一邊哭一邊扯著嗓子罵,好像生怕整個縣委里的人聽不到!
“你們大家伙兒都來看看啊,他吳成一個大男人欺負自已老婆啦,連他老婆的家里人都不管,他就不配當這個副縣長哇,你們都來給我評評理哇……”
這潑婦別的本事沒有,嗓門的確要比一般人大的多。
這一嗓子喊出去,連辦公室的窗戶玻璃都跟著晃了兩晃,整個青云縣縣委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