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雷這些小弟,讓他們干點正事兒可能都是懶洋洋的,但要說是讓他們打架,那絕對會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比一個精神。
甚至連打誰,為什么要打都懶得問,只等馮天雷一聲令下就沖上去了。
“啪嚓!”一下。
馮天雷的話剛說完,下面一個小弟抓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就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雷哥,哪個孫子招惹你了,他現(xiàn)在人在哪,我去給你弄死他!”
馮天雷笑著擺了擺手。
“你小子別那么沖動,今天我們要教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現(xiàn)在你們按照我說的去辦事,然后留下幾個人跟著我就行?!?/p>
然后馮天雷給每個人都指定了地點,也安排的“任務(wù)”。
這些地點全部都是榮陽縣的風月場所,也就是都有吳成占股的一些生意。
而安排給這些小弟的“任務(wù)”,就是讓他們帶著人去這些場子里鬧事,找到場子里的老板,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須要讓他們承認吳成是這些場子背后的老板!
“行了,都聽明白了就給我辦事兒去吧,用什么手段我不管,只要不弄出人命來,今天就是天塌了,有我馮天雷給你們頂著!”
一聲令下,所有人就行動去了。
留下的兩個小弟,馮天雷對其中一個說道:“你去把這家KTV的老板給我找來,就說我要見他!”
幾分鐘后,一個帶著眼鏡的油膩胖子走了進來,這個胖子正是這家KTV明面上的老板,名字就叫肥仔。
肥仔是榮陽縣本地人,其實在當?shù)匾菜闶切∮袆萘?,不管是道上的混混還是有錢的老板,見到他也都會給他三份薄面,否則也不可能經(jīng)營KTV這種生意。
只不過他在馮天雷的面前還是差一個級別,每次見到馮天雷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雷哥。
肥仔一進來就陪著笑臉一個勁的點頭。
“雷哥,好久不見你來我們場子玩了,叫兄弟我有什么事兒,你盡管吩咐?!?/p>
馮天雷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就問道:“肥仔,我聽說你這個場子背后的老板是青云縣的副縣長吳成,對么?”
這句話在說到一半的時候,肥仔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
可等馮天雷說完,他立馬就又換上了一副笑模樣。
“雷哥你這是聽誰說的,怎么可能嘛,這榮陽縣誰不知道這個場子的老板就是你兄弟我肥仔啊?!?/p>
馮天雷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冷笑著點了點頭。
“肥仔啊,我今天時間不怎么寬裕,你最好還是早一點跟我透個實底兒,這樣我節(jié)約了時間,你也不用受皮肉之苦?!?/p>
話音剛落,肥仔下意識的就哆嗦了一下,身子還往后退了兩步。
可轉(zhuǎn)頭一看,馮天雷的其中一個小弟已經(jīng)把門口給堵住了,而站在馮天雷旁邊的小弟,這個時候已經(jīng)抄起了一個酒瓶在手里。
“雷哥,我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可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你啊。”
馮天雷無奈的搖了搖頭,沖兩個小弟擺了擺手。
倆人二話沒說,上前對著肥仔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而馮天雷只是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默默的看著。
打了足足兩分鐘,等肥仔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倆人才停了手。
馮天雷繼續(xù)說道:“肥仔,還需要我問第二遍么,這次下手可就不會這么輕了?!?/p>
馮天雷的心狠手辣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肥仔不是不知道,所以聽到這句話,嚇得他本能的坐在地上往后挪了幾下,靠在了墻角上。
一個勁的沖馮天雷擺手道:“雷哥,你……你放過我吧,你肯定也知道吳成是什么人,我要是把他給賣了,那我……”
“呵呵,你知道吳成是什么人,那是不是把我是什么人給忘了?”
說完又擺了擺手,兩個手下扭了扭脖子,抄起酒瓶子就沖肥仔一通招呼。
這次下手的確是狠得多,沒一會兒的功夫,肥仔的身上就見了紅。
也因為包間里打人的動靜實在是有點大,所以很快就驚動了外面的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推門一看自已的老板被打的滿臉是血,可又一看動手的是馮天雷的人,站在原地就愣住了。
馮天雷的小弟罵道:“想多活兩天就給我裝成瞎子,想死你就說一聲,滾……”
服務(wù)員連一秒鐘都沒敢多猶豫,跟個兔子似的轉(zhuǎn)身就跑了。
眼看著倆人又要動手,肥仔這下終于招了。
“我說我說,雷哥……我說!”
而馮天雷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對他說道:“行,愿意說就行,你小子別對我說,我?guī)闳€地方說清楚,另外你給我記住了,必須一五一十的把你知道的吳成所干的臟事兒全部交待清楚,還有你這里見不得人的生意也交待清楚,要是我知道你有所隱瞞,那你這個買賣以后就別干了,以后這榮陽縣你也別讓我再碰見,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雷哥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我一切都聽你的?!?/p>
“跟我走!”
說完帶著肥仔就準備離開KTV,出去的時候肥仔的小弟看見他鼻青臉腫的,上前還想問問是怎么回事兒,可剛走到跟前就被肥仔給罵了一句:“滾,特娘的沒看見我跟雷哥要去辦事兒么!”
與此同時,在公安局這邊,趙光明正焦頭爛額。
因為他一會兒一個審訊室查看,這些人的嘴就跟被電焊給焊死了一樣,什么也問不出來。
包括今天已經(jīng)承認是吳成叫他們?nèi)ス饷餍^(qū)找事兒的那伙人,現(xiàn)在也只承認自已認識吳成,別的是一概不說!
可忽然,一個小警察跑過來對趙光明報告說:“趙局,好像是……是出事兒了?!?/p>
趙光明看都沒看他,沒好氣兒的說道:“今天晚上只要天沒塌下來,都不要打攪我,沒什么事兒比我現(xiàn)在正在做的還重要?!?/p>
“可是……”
“啪”的一下,趙光明把手里的筆拍在了桌子上。
轉(zhuǎn)頭道:“沒聽見我說什么嘛!”
小警察灰溜溜的走出審訊室,可碰巧這個時候袁炳文從門口路過,聽見了小警察跟趙光明說的話。
于是就攔著這個小警察問道:“小同志,你是要跟你們局長匯報什么情況?”
“唉,袁秘書,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剛才有兄弟說,就在十幾分鐘之前,咱榮陽縣縣城里三四個派出所,同時接到幾十個報警電話,所以我琢磨著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兒,所以這才想著跟我們趙局長匯報一下……”
袁炳文一聽,當即就聯(lián)想到了剛才給馮天雷打的那通電話,強烈的預(yù)感到,這件事兒很可能就跟馮天雷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