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套房里,就剩下茍利帶著幾個小弟留在這里看著。
他們也不跟劉成說話,連茍利也不問他什么,甚至劉成主動想說話也沒有人搭理他。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來這里之前,武紅就已經(jīng)和茍利商量好的。
對武紅來說,他一旦對某個人起了疑心,那么這個人就對她失去了利用價值。
所以在見劉成之前,武紅決定要放棄讓這個人為已所用了。
她只是想搞明白劉成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是不是暗合了公安部門的人在調查自已。
從中午到了傍晚,這期間每過兩個小時,茍利才會主動問劉成一邊,問他那塊金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連著好幾次,劉成給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死咬著自已什么也不知道,因為實在是害怕自已老實交代之后小命就沒了。
茍利沖他笑了笑:“劉主任,我相信你是會說的,只是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而已。”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鐘,茍利給劉成留下這最后一句話,就也離開了酒店,連劉成張開嘴想要說什么他都沒有在意,只留下幾個手下在酒店房間里看著。
這一夜,茍利的幾個手下跟熬鷹一樣,輪番看著劉成。
也不讓他睡覺,就讓他在沙發(fā)上干坐著。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困的實在扛不住的劉成趴在客廳茶幾上睡著了。
沒睡著幾分鐘,就被人在茶幾上拍了幾下叫醒。
等他睜開眼后,看見武紅已經(jīng)又坐在自已面前的沙發(fā)上了,旁邊依然站著茍利。
并且在他面前的茶幾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碼放了一大堆的現(xiàn)金。
看到了武紅,劉成一激靈,立馬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起身來。
“武……武總……”
“呵呵,劉主任,在這里休息的還好吧?!?/p>
“還好……還好……”
武紅用手背從左到右在現(xiàn)金上掃了一下,對他說道:“劉主任,這是你在賭場里贏的錢,并且我還給你湊了個整數(shù),這是整整一千萬,我沒有太多時間在你身上浪費,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那么這些錢就都是你的?!?/p>
這也是武紅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的辦法,昨天是威逼,沒有用,今天就用利誘的法子。
威逼利誘要是都沒用,那么剩下的手段可就有點極端了。
劉成咽了咽口水,剛要張開口,武紅又打斷了他。
“劉主任,我要提醒你一下,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回答,因為這是我最后一次來這個酒店的房間了,如果今天我不能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從這里離開之后,就是你想要再對我說些什么,那么我們可能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p>
劉成知道武紅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可對他來說,現(xiàn)在似乎就兩個選擇,并且這兩個選擇的后果都是極其糟糕的。
一是裝糊涂,繼續(xù)咬緊牙不承認這件事兒,那么就可能徹底惹怒武紅,自已生死難料。
二是把文正飛給供出來,就說是文正飛指使自已去慈念凈院打探情況,至于手表里的竊聽器,可以編個謊話,就說是自已想給文正飛準備更加充分的證據(jù),把一切鍋全部都甩到文正飛的身上。
但是文正飛可是武紅的親爹,他不能確定自已這樣跟武紅說了之后,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
就這樣劉成為難了好幾分鐘都沒開口。
然后武紅給茍利使了個眼神,茍利冷笑了一下就走到了劉成的跟前,然后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里的相冊放在了劉成的面前。
茍利扒拉著相冊里的照片。
“劉主任,這些照片是半個小時之前有人剛剛拍下發(fā)給我的,這是你的孩子,這是你的老婆……沒錯吧?”
劉成一把抓過了手機,瞪大了雙眼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武紅笑道:“聽說你的孩子學習成績還不錯,在我們巴川市的高中念書,今年馬上就要高考了吧?”
“武總,你……你不能動我的家人……”
武紅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道:“還有你這個小嬌妻,看上去應該比你小了十幾歲,是你剛剛娶的第二個老婆,你應該也不想還沒結婚多久就出事吧?”
要換做是一般人,是沒幾個人能扛得住此刻的心理壓力的。
劉成自然也扛不住,但是這貨足夠自私,他也想賭一把,就硬是繼續(xù)閉口不言。
對武紅來說,即便是劉成今天什么也不說,她當然也不會拿劉成的家人怎么樣。
所謂禍不及家人,武紅這一點做人的基本底線還是有的,她讓小三兒去跟蹤劉成的家人,也只不過是想利用這一點來嚇唬一下對方而已。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現(xiàn)如今這個狗屎一般的社會,這句話還真不是放在每一個當父母的身上都適用的。
有些人在危急關頭,甚至在面對某些利益的時候,他們真就能出賣自已的子女,或者寧愿犧牲自已的子女來保全自已。
劉成正是這樣的小人!
所以此刻劉成為了自已能夠不出事兒,他心里已經(jīng)決定“賭一把”!
茍利這個時候忍無可忍,他可不管那么多。
在旁邊有一個黑色的超大號行李箱,這是剛才武紅來的時候裝錢用的箱子。
茍利指著這個箱子,惡狠狠的對劉成說道:“劉主任,這是剛才裝錢用的箱子,今天這個箱子要么還把這些錢裝進去送到你家里,要么就把你給裝進去,你選一個吧?!?/p>
剛才劉成的臉上還有些恐懼。
但此刻這個家伙竟然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直接就咬牙切齒道:“我不知道!”
聽到這幾個字,武紅心里咯噔一下。
因為這時候她已經(jīng)能夠斷定,不會從劉成這個家伙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了。
于是武紅沒有說話,皺了皺眉頭就轉身走了出去。
她沒有離開,而是就站在酒店的走廊盡頭,透過窗戶眺望的遠處,心里一個勁的在琢磨,自已這個最近還要不要繼續(xù)開下去。
因為她十分擔心,擔心劉成是和公安部門有聯(lián)系的。
如果是這樣,那么賭場繼續(xù)開下去簡直就是找死。
雖然巴川市的公安局局長是自已的人,但是面對這樣的大案子,往往都是會派異地的警察來辦案的。
沒一會兒,茍利就跟了出來。
走到武紅跟前說道:“武總,要不……要不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交給我來處理好了?!?/p>
“呵呵,你有什么好辦法么?”
茍利沒說話,只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