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看過這塊表,你是不是找人跟蹤我?”
周遠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十分難看,不過武紅這個時候正低頭打開表帶,滿臉欣喜的想要幫他戴在手腕上,所以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切,你以為你是明星啊,誰稀罕跟蹤你……”
一邊說著,武紅就抓著周遠志的手腕,想要幫他把這塊表給戴上去。
可周遠志正在氣頭上,想都沒想直接甩了一下手。
接下來的一幕,兩個人都傻眼了。
武紅手上的江詩丹頓,還沒有給周遠志套在手腕上,就被周遠志這么一甩,直接掉落在了地板上。
啪嚓一聲清脆的碰撞,表蓋碎的四分五裂。
武紅是不差錢,千八百萬她是不放在眼里,可對周遠志突如其來的舉動十分不解,還是怒了。
“你……你神經(jīng)病啊,知不知道這塊表多少錢!”
十秒鐘之前,憤怒的還是周遠志。
但此刻看見地上被摔壞的手表,周遠志內心更多的是驚恐。
這玩意可是價值上千萬,一碼歸一碼,雖然自已和武紅在一起如膠似漆,可……可這上千萬的東西壞在自已的手里,再想想自已一個月一萬多塊錢的收入,他的血瞬間都涼了。
人在做錯了事情;尤其是錯到自已無法承擔的時候,第一反應肯定是道歉,周遠志也不例外。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而武紅這個時候心里的火一點還沒消下去,繼續(xù)怒道:“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好心好意送你個禮物,你對我就是這個態(tài)度么!”
作為男人,武紅的這句話讓周遠志的自尊心多少有點被打擊到了。
他彎腰撿起了這塊表,又一點點的把地上碎掉的玻璃表蓋也撿在了手里,并且撿的極為仔細,不放過任何一塊細小的玻璃,好像生怕少撿了一塊就會多損失兩個月工資一樣。
捧在手里對武紅說道:“實在是對不起,我會賠償?shù)??!?/p>
看見周遠志的臉色這個時候都有點發(fā)白,武紅才意識到自已說話的語氣有點重了。
跟著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就緩和了很多。
她一手拿著裝手表的盒子,一手抓著周遠志的手,把周遠志手里壞掉的手表和碎玻璃都裝了進去。
“壞就壞了,再買一個就是了,你還撿它干嘛,不怕把手給扎破了嘛。”
然后就把裝在盒子里的手表像是扔垃圾一樣,給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對武紅這種不拿錢當錢的行為,周遠志已經(jīng)沒那么驚訝了。
他繼續(xù)對武紅說道:“我想這塊表只是摔壞了表殼,應該還是……還是能夠修理一下的,一會兒走的時候我會帶走,然后去問一下……”
“算了吧你,還問什么問,你別管了,我自已會處理的。”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說你,今天發(fā)什么神經(jīng)嘛,還說我找人跟蹤你,你也不好好想想我要是跟蹤你……那還會給你這個驚喜嘛。”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看過這個手表的?”
武紅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坐在沙發(fā)上靠著,雙手交叉在胸前,腦袋跟著歪到了一邊,也不看周遠志。
“你傻啊,不知道武紅廣場是我的地方么,今天茍利的一個手下看見你出現(xiàn)在那里,我就讓茍利去看看,得知你試戴了這個手表,想著你一定喜歡,就買回來送給你,誰知道你……”
聽到原來是這個情況,剛才周遠志有點慘白的臉,立馬就有點紅了起來,再看著委屈的武紅,自已內心就有了一種愧疚感。
周遠志也坐在了沙發(fā)上,可武紅這時候還是不看他,跟著還又往旁邊挪了一下,一副不想跟周遠志挨著的樣子。
周遠志笑道:“好啦,是我的不對,我只是……只是剛才看見這塊表的時候,一想到這是我下午在商場試戴過的,就有點應激反應。”
“哼,你還真是應激了……就跟小狗被踩到了尾巴似的……”
“敢說我是小狗,看我現(xiàn)在不咬你一口……”
周遠志說著就開始在武紅的身上撓癢癢。
隨著客廳里傳出武紅嘻嘻哈哈的笑聲,剛才的誤會終于算是解除了。
武紅拿起桌上的表盒,撇著嘴說道:“遠志,你可真是個狗脾氣,連問都不問就對我發(fā)火,可惜了這塊手表了?!?/p>
周遠志起身走到了她身手,從背后摟住了她的腰,然后一只手接過了表盒。
“我也不算是發(fā)火嘛,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輕輕的碰了一下……誰想到這表這么不結實,不過我看表盤和表針都沒問題,應該后配和玻璃蓋子就可以了?!?/p>
“得了吧,你別看這一個小小的玻璃殼子,這江詩丹頓可都是限量的,尤其是這種千萬級別的,換個殼子最少也要幾十萬,太不劃算了,還是再買一個好了,這塊嘛……就留個紀念,當做是咱倆第一次吵架的紀念品。”
一聽到這句話,周遠志就感覺腦子有點懵。
“不是……大姐,你要不要好好想想你在說什么,這上千萬的手表,換個殼子幾十萬,你說不劃算?”
“當然不劃算了……哎呀,我的意思是,我可不想讓你戴一個修過手表,這手表就是再好,修過一次也就成了壞過的了,戴在手上心里多別扭,算了算了,你別管了,我明天就讓人去問問,看同款的在我們華中省還有沒有銷售的,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別人在全國找找看……”
周遠志后悔了,他后悔今天特娘的實在是不應該有那點虛榮心,被店里的服務員吹捧了兩句就試戴了這塊手表。
要不是自已試戴了一下,也就不會有此刻的狀況了。
誰能想到武紅為了一塊手表,竟然會下這么大的功夫。
當然,與此同時他也感受到了武紅對自已的重視,這一點倒是讓他心里一暖。
然后周遠志笑著對她說:“算了,還是別浪費錢了,其實這塊表即便是你送給我,我也是不能戴的。”
“為什么,你本來不就一直戴著手表么?!?/p>
“開什么玩笑啊我的大老板,我手上這塊,一萬多塊錢,也就是我一個多月的工資,戴出門被人看到也不會有人說什么,可是你送給我的這塊叫什么……江詩丹頓……上千萬,我估計今天戴在手上,明天一出門就會被紀委的同志請去喝茶了?!?/p>
“啊……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武紅連說話的語氣都有點失落了。
周遠志用手指頭輕輕戳了一下武紅的腦袋。
“唉,我就說嘛,你可不能輕易送禮物給我,你這種級別的老板,消費觀念跟我們普通人差別太大了,搞不好是要把我給送進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