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覓云心里委屈,扭身回屋。
羅宏盛跟上去,帶上門,屋里只有夫妻兩個,他語重心長的說,“不是我不幫你說話,你看看爸的臉色,好好的你過去找她干什么?”
這一次,沒有外人,羅宏盛也忍不住生氣。
這次親自過來,沒想到岳父也過來,反而束手束腳,什么也辦不成,差點又把自己搭進(jìn)去,好在女兒偷聽到何思為那邊的談話,這才讓他及時抽身。
席覓云心里難受的厲害,“我想問她借藥方看看,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誰知道她不開門?!?/p>
羅宏盛愣了一下,被妻子蠢笑了,“那是祖?zhèn)飨聛淼臇|西,說貴不貴重?當(dāng)年你們在一起時,你沒有看過?”
最后一句話,羅宏盛也是猶豫再三,才問出口的。
夫妻兩個在一起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問過妻子前面婚姻的事情。
果然,他的話剛落,席覓云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你這么問什么意思?在乎我結(jié)過婚?”
羅宏盛嘆氣,“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更不在乎那個,就是你說要看看藥方,我才好奇的問一句?!?/p>
席覓云見丈夫目光沒有躲閃真誠的看著自己,升起來的火氣才退去,她說,“你說好奇,所以我想拿過來看看,當(dāng)年何東民把那東西當(dāng)寶貝,我根本不知道有那個東西放在哪,更不要說看了,還是從別人那聽說家里有這個東西問他的,他才告訴說祖上有傳下來,但是也沒有拿出來給我看?!?/p>
羅宏盛笑著說,“你們是夫妻他還防著你,難怪你那么不想提起他,我聽了都心疼你?!?/p>
席覓云咬唇,“不提過去的事了?!?/p>
看妻子不想說,也知道再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羅宏盛也不提這個,而是勸妻子不要再去那邊,又認(rèn)錯說錯怪她了。
把夫妻哄了好了,前屋也喊吃飯了。
何思為站在院子里,聽到隔壁沒有動靜了,這才回的屋。
周一,在學(xué)校里與邢玉山和王東碰面,看到兩人都沒什么事,何思為還是和兩人道歉了。
邢玉山說,“你不知道那天回家之后,我爸還把我叫過去問了這些日是不是一直和建仁哥在一起,我說是之后,他沒有指責(zé)和你一起胡鬧,還讓我和你好好相處,說多學(xué)本事?!?/p>
說這些時,邢玉山眼里流過嘲弄。
他們家和黎家自然比不了,也難怪看到黎建仁都護(hù)著何思為之后,爸爸突然改變了嘴臉,不過縱然如此,也沒有同意他追求何思為。
可見在骨子里,他仍舊是看不起何思為的。
王東錯愕,“哎,那刑叔叔挺好的啊,我爸回家什么也沒說?!?/p>
邢玉山看著王東一臉的無辜,真不知道說他什么,一把將他的頭撥開,“上課吧?!?/p>
何思為笑了。
這三天沒有消息傳來,邢玉山也在家里沒有出門,所以和何思為一樣。
一直過了半個月,隔壁的席家人都走了,大門也上鎖了,已是十二月底,黎建仁才出現(xiàn),也帶來了何思為他們盼著的消息。
“楚南都交代了,事情是他岳父交代的,他岳父不承認(rèn),楚南就把兩人談話錄音拿了出來。他是做記者的,想錄音也容易,反而成全了他,有證據(jù)擺在面前,他岳父承認(rèn)是受徐景生指使,可是沒有證據(jù),只是通過電話,徐景生的身份擺在那,只說和楚南的岳父是同學(xué),平時也是對方給他打電話,私下里并沒有往來?!?/p>
事情發(fā)展與他們預(yù)料的一樣。
徐景生那邊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又如何,這次是她贏了。
光明正大的打了一場‘勝仗’,還扯到了背后的之人,縱然沒有證據(jù),可是大家都是聰明人,楚南他們能拿下藥廠的承包權(quán),那也是徐景生出面的。
“徐景生說他只是打了個招呼,沒想到能真成,這事也是他處事不夠嚴(yán)謹(jǐn),他會向上面遞檢討書?!?/p>
邢玉山說,“就這么算了?”
黎建仁說,“怎么會就這么算了,徐景生現(xiàn)在也算是動了筋骨,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更聰明,他把手伸這么長,以后他想再動手不容易。”
何思為問,“現(xiàn)在看來打聽不到他為什么這樣做了?”
黎建仁從孔區(qū)長那里接到電話后,也在想這個問題,他也問過孔區(qū)長,孔區(qū)長說不可能是為了利益,徐家的條件擺在那,所以看著何思為的藥方,只能說明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黎建仁將孔區(qū)長的分析說給何思為,“你認(rèn)真看過嗎?藥方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你爸爸也不是自殺,所有的一切的真相,或者都在藥方里?!?/p>
何思為之前看過,里面沒有特別的地方,就是藥方,或許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不確定的說,“我回去再看看吧?!?/p>
黎建仁勸她,“現(xiàn)在知道是誰,孔區(qū)長說讓你安心學(xué)習(xí),徐景生那邊折騰不出什么大浪花,以后不會再有事了?!?/p>
何思為笑笑。
心里最想知道的答案仍舊沒有得到解答,雖然早就知道了,還是忍不住遺憾。
不想讓身邊的朋友擔(dān)心,何思為打起精神,“我知道了,以后咱們好好學(xué)習(xí)?!?/p>
王東問,“藥廠呢?”
何思為說,“私下里還是可以掙錢的,但是廠子先不要弄。”
何思為說輔導(dǎo)員說的現(xiàn)在政策不穩(wěn),變來變?nèi)サ?,指不定哪天算賬,他們可以私下里掙錢,至于廠子等政策穩(wěn)了之后再說。
黎建仁也同意,他嚴(yán)肅的說,“我聽說要打仗了。”
他看著何思為。
何思為點點頭,“南邊的局勢確實讓人擔(dān)心?!?/p>
自從沈營長說他要有段時間不能接電話,何思為就沒有再給他打過電話,已經(jīng)一個月過去,算算日子,還有一個月那邊就要打仗了。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
王東笑著岔開話題,“馬上要放寒假了,你們有什么計劃?要去哪玩?”
剛還在提打仗的事,王東現(xiàn)在突然說玩,馬上意識到說錯了,老實的閉上嘴。
他的打渾,卻給何思為提了醒,寒假有兩個月,她要不要去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