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不在意,左右大家又不是一起爬,沈國平也同樣的想法,不過和逢卻像不會看眼色,主動找了過來。
和逢是想緩和一下關(guān)系,孫向紅也跟著他一起過來了。
到了跟前,孫向紅就道歉,“沈營長,對不起,向組織反映思為的事,是我反應(yīng)的,和知逢沒有關(guān)系,我當(dāng)時就擔(dān)心思為上當(dāng)受騙,也知道我勸了她也不會聽,你又不在家,所以才向組織反應(yīng)的,并沒有惡意。這事是我的錯,鬧了這么一大場誤會,我向你道歉。”
對著沈國平鞠躬,她又對何思為鞠躬,直起身后說,“思為,對不起,這事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p>
沈國平不看她,只看著和逢,“這事不是上面已經(jīng)處理了嗎?道歉我不接受,思為也不接受,組織怎么處理的,給出什么處理結(jié)果,我們都接受?!?/p>
和逢無奈道,“國平,咱們倆認(rèn)識這么多年,真要因為一場誤會鬧成這樣嗎?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你消消火,你想讓我做什么都行,你別怪我了好不好?”
沈國平說,“和逢,有些事不能被原諒。你愛人不明事理,你呢?你是一名軍人,知道聲譽(yù)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嗎?我在南邊打仗,而自己的未婚妻卻被欺負(fù),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事如果不杜絕,讓別的戰(zhàn)士看到了怎么想?保衛(wèi)國家,卻保護(hù)不了自己的家人嗎?”
和逢抿抿唇,“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這些,后來我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錯了,對不起?!?/p>
“以后再碰到,就當(dāng)不認(rèn)識吧?!?/p>
沈國平對夫妻二人點頭,回頭看何思為一眼,何思為跟上,兩人走了。
和逢站在原地,目送著人走開,眼里又是懊惱又是后悔,回想這幾天父母說的話,他當(dāng)時怎么就....糊涂做出這種事呢?
孫向紅感覺到了丈夫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怒火,她小心翼翼的說,“和逢,這事不怪你,是我的錯。”
和逢看著妻子,“確實是你的錯。”
孫向紅:......她低下頭,“對不起。”
那邊的同事還在叫他們,和逢不看妻子,冷冷的說,“走吧。”
丈夫的冷淡,讓孫向紅心里發(fā)虛,也很害怕,她小跑跟上去,側(cè)頭打量了一眼丈夫的臉色,鐵青著臉,最終老實的閉上嘴。
那邊何思為也擔(dān)心沈國平被影響心情,她打趣道,“說起來這事我是被欺負(fù)了,不過我去找了組織,和逢受處分,見著咱們還要總鞠躬道歉,算算咱們也得到不少好處?!?/p>
沈國平看穿她的小心思,說,“按你這么分析,確實是咱們占便宜了?!?/p>
何思為抿嘴笑,“可不是?!?/p>
兩人結(jié)伴往上爬,越爬越高,站在長城上望著的景色自然不一樣,何思為幾次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沈國平保護(hù)性的跟在她的身邊,生怕她會站不穩(wěn)或者摔倒。
兩個人自顧的玩著,身后不遠(yuǎn)處孫向紅看到這一幕,不時的呆住,她想到從何思為下鄉(xiāng)到農(nóng)場后,似乎永遠(yuǎn)沒有不開心的她,不管什么事她都不放在心上。
而何思為的身邊,也一直圍繞著優(yōu)秀的男子。
同為女人,這樣的人生怎么能不讓人羨慕呢。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回到四合院已經(jīng)很晚了,兩人在外面吃過晚飯回來了,剛打開大門,隔壁聽到動靜,就有人出來了。
“國平、思為,你們總算回來了?!?/p>
從隔壁走出來的是車曉,陪著她的還有陳楚天。
陳楚天打了招呼,“下午看到這位車同志等在你們外面,我先讓她到我家里坐著等你們?!?/p>
車曉也說,“是啊,多虧了陳同志?!?/p>
沈國平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你等這么久有事?”
車曉說,“是有事,我朋友找我了。”
只說了一句,旁的什么也沒有說。
何思為就聽沈營長說,“好,我現(xiàn)在和你過去?!?/p>
車曉點頭。
又扭頭對何思為笑笑。
何思為回了一個笑,就聽到沈營長在和她說話,看了過去。
“晚上你先休息,不要等我,晚上太晚我就回部隊那邊住?!?/p>
何思為說好,“你們注意安全?!?/p>
現(xiàn)在返城人員越來越多,街上明顯街溜子也多了。
聽說已經(jīng)發(fā)生很多落單人員遇到搶劫的事情。
目送著兩人離開,何思為發(fā)現(xiàn)陳楚天還沒有走,笑著問他,“車同志還好相處吧?”
陳楚天說,“車同志很和藹健談,總會問起你的事,不過我今天有點忙,沒有時間陪她,就讓她自己坐在客廳里看書了?!?/p>
何思為挑眉,抿嘴笑道,“難得見到你忙的時候?!?/p>
陳楚天不喜歡背后說人,但是他已經(jīng)很委婉的將車曉打聽她的事透了出來。
陳楚天有些好奇,“沈營長和一個女同志離開,大晚上的,你不會多想嗎?”
何思為說,“他一定是有正事。”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何思為相信沈營長。
陳楚天笑了,“白天柳叔送了肉過來,明天一起吃餃子吧,我這邊還有面,周五放學(xué)我約了邢玉山他們,明天他們也會過來,是你那邊包,還是在我這邊包?”
何思為說,“你的東西在你家包,明天我過去?!?/p>
約好了兩人也各自回家了。
另一邊,沈國平和車曉往外走,沈國平問她,“你幾點過來的?現(xiàn)在去是不是太晚了?”
車曉說,“勞芷云說咱們過去就行,會一直等咱們,我也和他說你今天出去,不定什么時候能回來?!?/p>
車曉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放在了胡同口那邊的早餐攤子,聽到什么時候過去都行,沈國平馱著車曉往勞芷云那里去。
兩人到了鐵路家屬院,沈國平在樓下等著,車曉上了樓。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車曉很快就走了下來,到了沈國平跟前,她為難的說,“我姑姑說芷云有事,著急走了,讓咱們明天再過來,實在不對住,我沒想到她辦事這么不著調(diào)。”
對上沈國平的目光,車曉扯扯嘴角,無力的回了一個笑。
沈國平說,“那就明天再過來吧,我先送你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