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剛剛也沒顧得上和他說唐國志的事,此時看到這些東西也是一愣,但是馬上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應(yīng)該是唐國志回來后,讓人送過來的,難怪家里的鑰匙她沒有找到,看來是唐國志沒有還回來。
“是唐國志送來的?!?/p>
之后把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都一一說給了,說完后,何思為看著沈營長沒有說話,便又說,“他拿爺爺說事,我也不好把他往外趕,而且他又說知道你的事,那么久沒有聯(lián)系你,我就讓他進來了?!?/p>
沈國平將人摟在懷里,“沒事,你沒錯。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在家里擔(dān)驚受怕?!?/p>
“其實你怪我也沒事,我也想過這事,是自已太心軟了,不該把他放進來。”
沈國平說,“我了解他的脾氣,他想纏上你你甩不掉,總是能用盡辦法?!?/p>
何思為心里驚訝,面上問,“你打聽過他?”
沈國平嗯了一聲,“調(diào)查唐家的時候調(diào)查過?!?/p>
“聽他的話也調(diào)查過你,甚至知道你在調(diào)查你們父親的事情,這些你知道嗎?”
沈國平說,“知道?!?/p>
何思為有些氣悶,“所以說這些唐國志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你不是出任務(wù),而是去調(diào)查你父親的事,這兩個月你一直在忙私事?”
“嗯?!?/p>
嗯?
只一個嗯,沒有別的解釋。
何思為勸自已要理解他,但是面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忍受不了,她深吸一口氣,從他懷里退出來。
沈國平懷里一空,心也空了一半,“怎么了?”
何思為仰頭看著他,借著微弱的電燈泡光亮,仍舊無法忽視男人英俊的臉。
“你的私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上次遇到喻雪,她說的話,還有看到你之后我追問李國梁,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而知道你做什么的真相,卻是從唐國志口中 知道的?!?/p>
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了,何思為輕松了,“這些事你不和我說是怕我擔(dān)心嗎?你和車曉聯(lián)系,也是因為追查你父親的事,我不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可是外人看到的是我像個笑話,對你的事一無所知,就是喻雪那樣的外人,都比我清楚你的行蹤。”
沈國平蹙眉,“你別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事情才剛剛有點頭緒,你自已本身還有麻煩,所以才沒有告訴你?!?/p>
沈國平想把小姑娘再拉回懷里,可是小姑娘退開了,“咱們倆是夫妻,既然你的事不用說給我,那我的事以后也自已處理,不需要你插手?!?/p>
看到小姑娘生氣了,沈國平一時不知道要怎么辦,他說,“我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喻雪能知道只是在瞎猜,你知道她總是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p>
何思為不想聽這些,“我知道你為我好,我剛剛那樣決定也是為了你好?!?/p>
心里卻覺得沈營長是把她當(dāng)外人,可是她不想直接問出來。
那樣會讓她覺得她很任性。
何思為不想再說下去,“我餓了,先做飯吧?!?/p>
小姑娘明顯是在逃避。
沈國平想和她說出真相,卻又不想把她扯下水,只能將心里的千言萬語壓下去。
看到男人去做飯,何思為卻連吃的心思都沒有了,可到底是成年人,有些事不能放在面上的。
熱燙面荷包蛋,一大碗下肚之后,何思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碗沒有讓她洗,被男人拉走了。
她就靠著門框看著男人看活,一邊問他,“這次能在家里待幾天?”
“短期內(nèi)不走了,你也要開學(xué)了,是在這邊住還是回家屬院那邊?”
何思為說,“回家屬院那邊吧,你回家也方便,這邊太遠了,你還要折騰?!?/p>
沈國平扭頭,笑著說,“好,聽你的。”
何思為扭開頭,才不給他笑。
剛剛的事她還記著呢,心里也默默的想不告訴她,以后她的事也不告訴他,心里卻較起勁來。
沈國平笑了笑,卻不敢去怪小姑娘,到底是他做的不夠好,讓她受了委屈。
晚上兩個人躺下后,何思為背過身不想理他,可是兩人分開這么久,男人又貼上來,倒底心軟,折騰外面微微泛亮,兩個人才睡去。
沈國平有兩天的假,第二天起來后就收拾院子,寧全山過來時遞給他一張紙單,何思為好奇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面記著米面那些東西。
又聽他交代寧全山,“買了之后還回去?!?/p>
何思為:......
男人嘴上不說,原來還是計較的啊。
何思為喊住寧全山,“還東西的時候把鑰匙要回來,就說你們營長讓的,他不給就讓他找你們營長自已說。”
寧全山應(yīng)下跑開了。
沈國平聽出小姑娘語氣不高興,他笑著把人摟進懷里,“吃人嘴短,我怕他拿這個做借口再過來,鑰匙不用要了,我讓寧全山買了新鎖,直接換鎖就行?!?/p>
何思為:.....
她說,“也是,萬一他又配了鑰匙怎么辦呢?!?/p>
沈國平嗯了一聲,“猜的真準(zhǔn)。”
何思為:....好吧,她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么坦誠的說出他的小心思。
何思為本身就不是一個愛記仇又好哄的人,昨晚和沈營長說話時雖然生氣,不過經(jīng)過一晚,她不去想那件事,心情也就好了。
有兩天的假,兩人在四合院待了一天,第二天準(zhǔn)備回家屬院,不過丁芳卻找上門來了。
沈國平看到人之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你們消息很靈通,唐曲明讓你過來哄我你就來哄我,你沒想過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沈國平的臉色很冷,聲音也是冷的,看丁芳這個親生母親就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的丁芳心虛。
丁芳說,“你唐叔叔只是擔(dān)心你。”
“叔叔?他是我哪門子的叔叔?又從哪論的?”
“沈國平,你這樣很不禮貌?!?/p>
“你又是誰?我怎么樣和你有關(guān)嗎?”
丁芳氣的臉都白了,指著兒子,說不過,最后遷怒到一旁的何思為身上,“娶你這種女人,又能教出什么樣的好男人?”
何思為不接話。
沈國平直接擋在她身前,“你在外一直表現(xiàn)的很有涵養(yǎng),不會像現(xiàn)要做潑婦罵街一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