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剛要停下,就聽段春榮催她快點走。
何思為疑惑的問他怎么了,但是卻聽話的步子沒有停,而且她發(fā)現(xiàn)段春榮走路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段春榮說,“那個和我相過親的人?!?/p>
何思為聽了后,來了興趣,就要回頭,段春榮似知道了她的想法,“不要回頭?!?/p>
何思為的身子僵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問,“不至于吧?相親不成就不成,用著得這么怕嗎?”
段春榮說,“你不懂啊,我都和對方說不合適了,她一直糾纏我,還說我們兩家家庭合適,她找的哪是男人,是家庭吧?!?/p>
何思為笑了。
只是兩人走的再快,身后的人是小跑追來的,又到了家庭院,想躲開并不容易。
攔住兩人去路之后,何思為看至對方的模樣后,微愣。
“是你?”
勞芷云看到和段春榮走在一起的人之后,也愣住了。
段春榮皺著的眉頭,在看到兩人認識后,微微松開,他問何思為,“你們認識?”
何思為說,“有過一面之緣,好像認識謝曉陽。”
聽到并不認識,還和謝曉陽那種人認識,段春榮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不客氣的沖著攔下他們的勞芷云說,“我和你說過了,咱們倆不合適,你一直追著不放,做為女孩子,這樣很丟人?!?/p>
勞芷云說,“我想和你談談。”
說完,她就用命令的口氣讓何思為離開,“麻煩你先避一避,我和段春榮要談一談?!?/p>
對著何思為說話時,她的眉頭也緊緊皺著,眉眼間滿是嫌棄。
她沒有遮掩,瞎子才看不出來。
何思為沒等反應,段春榮已經火了,“勞芷云,你想干什么?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要太過分,之前我沒找周主任是給你留面子,你也不想鬧到周主任那去吧?”
段春榮口中提的周主任,正是原來的周獻身場長。
勞芷云說,“你想找周主任也行,他是介紹人,讓他也知道一下咱們之間的情況,是因為我不合適,你還是你在這期間又相看別人了?!?/p>
她的目光落在何思為身上。
段春榮罵了一句,“神經病。”
喊著何思為走。
勞芷云咬唇跟上去,段春榮不理她,一直跟到段家門口,段母知道今天何思為要過來,一早出來看好幾次了,總算把人等來了,看到何思為就摟在懷里好一會兒才松手。
“春榮說你瘦了,我看他說你瘦了,現(xiàn)在也夠瘦的,身上都沒有肉,聽他說你自己住,我看就搬到這邊不,阿姨給你做好吃的?!?/p>
站在一旁的勞芷云看到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在這時段母發(fā)現(xiàn)了勞芷云,她雖然松開了摟著何思為,但是手卻緊緊握著沒有松開,又用目光問一旁的兒子。
段春榮說,“不認識?!?/p>
一句話,勞芷云的心破了,捂著臉哭著跑了。
段母倒沒有驚訝,仍舊疑惑的看著兒子。
“就是那個相親對象看上咱們家庭的那個?!?/p>
段母了然,她說,“兩人走不到一起,也不能成仇人,抽空和周主任說一說?!?/p>
隨后,也不理會兒子,拉著何思為進了屋。
段叔叔也是,兩個人都是搞科研的,身上透著文化氣息,又把何思為當成自己家孩子,何思為想拘束也拘束不起來,不多時就放松的當成自己家了。
說起了在這邊上學的事,還有自己的情況。
等段阿姨去做飯,她就進廚房幫忙打下手,段家里一片笑聲。
勞芷云跑回家后,紅著眼睛被母親攔了下來。
勞母聽了段家兒子和女兒不成后,立馬帶著一個女的回了家,也生氣,直接讓丈夫給周獻身打電話。
周獻身聽了倒覺得勞家是誤會了,在電話里解釋說段春榮不是那樣的人,又說他去問問。
周獻身是主任,勞芷云這次的相親,還是勞芷云的姑父和周獻身在工作中認識,求著幫忙介紹的。
周獻身答應了幫問,掛了電話后卻也沒有直接往段家打電話。
而是等到了周一上班將段春榮叫到了他那邊當面問的。
聽到段春榮將情況細說之后,周獻身笑了,“原來是思為那丫頭啊?!?/p>
“是啊,她還說要過來看看你?!?/p>
周獻身說,“我挺對不住小何知青的,當年因為我叔叔的事,差點害她陷入危險,她卻一直掛念著我?!?/p>
“思為說你沒少照顧她。”
周獻身笑了,“你那邊安排,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
段春榮笑著應下,而勞芷云的事情沒有說,聰明人都明白處理結果是什么了。
勞家等來了周獻身的解釋,說了那只是一起下鄉(xiāng)的知青,并不是新處的對象,也說了兩人不合適。
感情的事不能強買強賣,人家男方沒相中自己的女兒,勞家也沒辦法。
可勞芷云卻心有不甘,覺得一定是段家搞事,私下里找到咸梅,吐槽這件事,“什么知青關系啊,怎么到哪都和她是知青呢。”
之前兩人在四合院,遇到謝曉得從那個女的家里出來,現(xiàn)在又看到那個女的與段春榮在一起,她可看得清楚呢,段春榮眼里都是那個女的。
想想她就忍不住嫉妒的說,“不正經?!?/p>
咸梅勸她,“你別多想,我看那位女同志挺正派的,段春榮覺得你們不合適是你們的問題,你不能牽怒到別人身上?!?/p>
“我這不是心里難受嘛,我哪不好啊?我媽是鐵路的,他是運輸局的,說起來和我媽也是一個系統(tǒng)的,現(xiàn)在誰找對象不看條件?我倒搞不懂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p>
咸梅笑了,“你說他腦子有問題,還想和他結婚?”
勞芷云說,“難得有我看入眼的吧?!?/p>
雖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勞芷云的眼光一直很高,不然學校里有那么多教師,她怎么可能現(xiàn)在還單身呢。
只是想到那天在段家受的待遇,又羞又惱,她后悔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咸梅半垂眼簾,勞芷云回神,看到她沉默,小聲問,“謝曉陽這些日子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