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柔并不是直接進來的,有訪客來要警衛(wèi)員通知家屬院里的家屬,然后家屬出去。
何思為剛起來,就見警衛(wèi)員來了,聽到是唐新柔,她想了一下便告訴警衛(wèi)員,“你告訴她我不在,只有沈營長在,看看她怎么說?如果她讓你去找沈營長你就去?!?/p>
有昨晚的事情,警衛(wèi)員誤以為何思為是擔心來鬧事的,所以立正應聲走了。
警衛(wèi)員一走,何思為立馬出了屋往那大門那邊走,不過她是沿著家屬院的圍墻邊走的,躲在樹的后面,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她。
平時大家都上班了,只有何思為是大學生,她這個時候還在在,當然另外的閑人就是楚春和喻雪。
楚春又住在隔壁,看到何思為鬼鬼祟祟的出去,咬咬牙也跟了上去,兩人一個跟一個,都有自已目的。
何思為在能看到大門口的位置躺下來,遠遠的看到唐新柔和警衛(wèi)員在說話,警衛(wèi)員說了一句什么往后面的部隊營房方向跑去。
唐新柔站在原地沒有走,何思為就懂了,唐新柔這是想見沈營長也可以。
她在原地等著,看著警衛(wèi)員跑走又跑回來,到了唐新柔面前后說了一句什么,唐新柔的臉上露出失落來,隨后又笑笑,對小戰(zhàn)士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何思為一直看著唐新柔走遠了,這才慢慢從墻根走出來。
先前聽唐國志說話,何思為只是猜測,現(xiàn)在看唐新柔的舉動,又不像她猜的那樣,畢竟唐新柔光明正大的先找她,她不在才找沈營長的。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哪敢這樣做。
何思為轉身往家走,突然發(fā)現(xiàn)墻根那里有動靜,她仔細看過去,對方已經蹲下身子,將腦袋藏了起來。
但是何思為認出來了,是楚春。
這是跟著她來的。
何思為想喊她,想想還是算了,楚春胡攪蠻纏,就是問她她也不會承認,況且她剛剛做的事鬧開了,落在別人口中不知道又說成什么呢。
昨天買回來的菜還有,早飯還有送來的饅頭和粥,何思為沒有吃,留著中午吃。
用昨天剩下的青菜煮了面條,又拌了一個黃瓜涼菜,沈營長中午很準時的回了家。
何思為趁他洗手的時候問了唐新柔的事,沈國平說,“她沒和警衛(wèi)員說什么事,我直接讓她回去了,說沒時間。不過也能猜得到,應該和那對母子有關?!?/p>
何思為撇嘴,“聽唐國志的意思,她對你很特別,其實你還是可以見見她,看看她會和你說什么?!?/p>
沈國平笑了,擦著手低下頭快速的在小姑娘臉上親了一下,又快速的直起身,“吃醋了?”
何思為說,“我才不吃醋呢?!?/p>
這倒不是假話。
唐家和沈營長家可能有殺父之仇,她才不相信沈營長會對唐新柔另眼相看。
中午坐下吃飯,聊起還有幾天開學,沈國平就說這些日子去接送她,何思為知道不可能突然這樣。
“是出什么事了嗎?”
問完,心里卻想著他一定不會說。
結果卻聽到對方說,“唐家那邊過幾天會有事,我怕他們去鬧騰你。”
何思為說,“那也攔不住,他們可以進學校?!?/p>
“外來人進不了學校,他們會在學校門口守著,所以我去接你?!?/p>
何思為說,“你要不要試著讓我靠自已?其實他們對我做不了什么?!?/p>
“如果我忙就不去接你?!?/p>
沈國平也沒有霸道的咬死了。
難得有商有量的,何思為覺得這樣很好。
至于他是怎么處理唐家的事,何思為不去問,左右不過幾天就知道了。
這時,突然聽到沈營長問,“姜立豐和勞芷云分了?”
何思為疑惑的抬頭,“昨天你不是聽到了嗎?按勞芷云說的,應該是分了?!?/p>
沈國平說,“我不知道他對你有那樣的心思,現(xiàn)在還有?!?/p>
何思為心說,就是這樣嘛,之前就說過了,只不過說的是姜家找人說媒,并沒有說姜立豐喜歡她的事。
何思為面上裝糊涂,“我也不知道他喜歡我,是不是勞芷云想多了?姜家當初讓人說媒,也是看中我有藥方,當時姜立豐短暫在我們農場,平時我和他之間也很少交流。如果他對我有別的心思,我應該能看出來吧?!?/p>
反之她沒看出來,就是沒有。
至于前世的事,那是前世的,與今生無關。
何思為不心虛,自然對面沈國平的打量也毫不避諱,她甚至還問道,“你覺得我說的不是真話?”
沈國平說,“不是。”
量你也不敢說是。
這個時候,凡是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要怎么回答。
何思為對他的低頭也很滿意,笑著說,“昨天都沒有說這事,今天怎么突然要說這事了?想了一天突然吃醋了?”
“是,吃醋?!?/p>
落落大方承認了,反而換成何思為愣住了。
沈國平挑眉,好笑的看著小姑娘,“怎么了?我可沒有說謊。”
男人的眼睛很好看,長的又英俊,挑眉的時候又帶著點邪性,何思為抿抿唇,“沒什么?!?/p>
這話說的就像她剛剛在說謊一樣。
何思為忍住不讓自已臉紅,反正今生她沒撒謊,姜立豐怎么可能喜歡她,姜立豐接近她只是有別的目的。
何思為想到這,也就說出來了,“其實我一直覺得他很幸運?!?/p>
沈國平說,“所有的好事都能遇到,而他只是一個會計的兒子,對嗎?”
何思為點頭,“我不相信一個人能這么走運,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他身上,憑著他的能力沒做出什么事,為什么升的那么快?我剛剛一說你就想到了,說明我的直覺是對的,不是我一個人這么想,是不是?”
沈國平說,“我去調查過,不過姜立豐很聰明,他所有的事都沒有漏洞。昨天勞芷云說的話,不是姜立豐說的,只能是她惱羞成怒自已想的,姜立豐不可能做這么愚蠢的事。”
何思為說,“你知道還多想?!?/p>
沈國平說,“我逗你呢?!?/p>
何思為才不信他是逗自已,這個男人明明是在吃醋,猜到是這樣,何思為沒有生氣,反而甜甜的。
他原來也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