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小方,畢竟你和可可好過,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雖然沒結(jié)婚,可是…”
方弘毅斜著眼睛掃了肖母一眼。
也不知為何,之前被自己呼來喝去、毫無地位的方弘毅,此刻一個眼神就讓肖母身子打擺。
這就是權(quán)勢帶來的特殊氣場。
“我說過了,肖可可的事情我無能為力?!?/p>
“就算有能力,我也不會插手,那是一條人命!”
“至于在這個案子里,肖可可應(yīng)該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他們單位和醫(yī)院又該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是公安和法院說了算的?!?/p>
“對對對?!?/p>
肖亮連連點頭,仍不死心做著最后的努力。
“道理我都懂,但是方科,你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不管是給市局還是市法院打電話,他們肯定都會酌情考慮的?!?/p>
“我知道可可的行為給你帶來的傷害,但是…”
“既然你知道,就不用繼續(xù)講下去了?!?/p>
方弘毅擺了擺手,指著被自己放在地上一袋一袋的高檔禮物,“拿著你們的東西,馬上離開?!?/p>
“不然的話,我馬上給紀(jì)委打電話?!?/p>
“方弘毅,給你臉了是不是?”
肖欣榮是個混不吝,早些年不學(xué)無術(shù)胡吃海喝,混了個??莆膽{,畢業(yè)后就躺平加入了啃老族。
他一直對方弘毅沒啥好感,覺得對方只是個會讀書的書呆子。
現(xiàn)在眼瞅著全家出動給足了方弘毅面子,方弘毅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肖欣榮徹底忍不了了。
“你再威脅我爸一個試試?”
“方科長沒有威脅你爸,你倒是在我面前動個手試試。”
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男聲突兀自身后響起。
看清來人后,肖亮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是誰啊,當(dāng)自己是公安局長?”
肖欣榮滿臉不屑,正要大放厥詞,后腦勺被肖亮狠狠扇了一巴掌,整個人都差點飛出去。
“姚市長,抱歉抱歉,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p>
“你這個逆子,這位是咱們市公安局的姚局長?!?/p>
“馬上和姚局長道歉!”
肖欣榮愣住了,這隨便蹦出來個男人,還真就是公安局長?
還是市局的局長?
“肖主任,我還是那句話,帶著你的東西和你的家人馬上消失在我面前。”
“從此以后,我不想再見到你。”
“好的方科,我這就走,這就走?!?/p>
“方科再見,姚市長再見…”
看著肖家人狼狽離去的背影,方弘毅輕輕嘆息。
“方科,找個地方聊聊?”
“恭敬不如從命,姚市長請。”
送陳高峰回去后,姚承安越想心里越發(fā)麻。
尤其是搞清楚許語菡的身份,姚承安覺得自己有必要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站隊了。
誰說的新來的市委書記好欺負(fù)?
誰說的人家省里沒靠山?
拿定主意后姚承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方弘毅。
想投誠陳書記,那就必須先和陳書記的大秘搞好關(guān)系。
尤其今晚,姚承安也見識到了方弘毅的“背景”。
所以姚承安馬不停蹄,通過關(guān)系查到方弘毅家的地址趕了過來。
二人沒去茶樓會所,而是就近選了一家地攤燒烤,找了個角落后點了一提本地啤酒,如同市井小民般聊了起來。
任誰也想不到,這兩人一個是副市長兼市公安局局長,一個是市委書記的貼身大秘。
“弘毅,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我這么稱呼你可以吧?”姚承安朝方弘毅舉起了扎啤杯,示意走一個。
“當(dāng)然可以姚市長。”
姚承安擺了擺手,“我都說了,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
“咱這可不是在包廂,人多眼雜的,你喊我聲姚哥就好。”
“而且還有件事情你不知道?!?/p>
“當(dāng)初我剛?cè)刖臅r候,你父親也帶過我一段時間?!?/p>
說到這姚承安輕輕嘆了口氣,似是陷入了無盡的回憶。
“雖說接觸的不多,可你父親是個很正直的警察。當(dāng)年他犧牲,給你家送一等功臣牌匾的時候,我也在?!?/p>
“可能那個時候你年紀(jì)小,沒啥記憶力…”
“姚哥,我記得?!?/p>
方弘毅平靜開口,“那會兒你是市局政治部的副主任,我那年11歲,還沒上初中?!?/p>
“你記得?”
姚承安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方弘毅的目光慢慢多了絲審視。
“那為什么這么些年,你遇到困難從來不和我說?”
方弘毅沒說話,他知道姚承安指的是王遠(yuǎn)山出事,自己被牽連的事情。
姚承安不知道的是,前世方弘毅還真的找過他。
但是官場是一個很復(fù)雜的環(huán)境,王遠(yuǎn)山的倒臺摻雜了諸多的政治因素,哪怕是姚承安也不敢輕易涉身。
現(xiàn)在姚承安和方弘毅說這些,是建立在一個前提上。
那就是方弘毅已經(jīng)安然渡過難關(guān),并且還更上一層,成了市委書記陳高峰的大秘,市委辦秘書一科的科長。
要是還放在之前的那個環(huán)境里,姚承安又怎么可能主動來找方弘毅。
方弘毅不會怪任何人,因為官場乃至是整個社會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就是叢林法則。
想被人看得起,想有社交價值,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強大自己。
“姚哥,我不想牽連你?!?/p>
方弘毅收拾好心情,對姚承安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再說了,每年因公犧牲的公安干警那么多,要是家屬都一有困難就找組織,不就亂套了么?”
“你…”
姚承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可心中暖暖的。
“姚哥,咱們不說過去的事情了?!?/p>
方弘毅不想和姚承安繼續(xù)聊這個話題,因為毫無意義。
“您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肖可可的案子我聽說了?!?/p>
“本來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現(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p>
姚承安本來想借著肖可可的案子和方弘毅拉近一下關(guān)系,但是看到剛剛方弘毅對肖家人的態(tài)度,姚承安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姚哥,我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再說就算還有關(guān)系,我也不可能阻止公安部門秉公執(zhí)法?!?/p>
“我明白你的態(tài)度了。”
姚承安點了點頭,片刻后忽然道:“明天陳書記有空嗎?”
“這個案子造成的輿論比較大,我想和陳書記匯報下?!?/p>
方弘毅心中一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