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狐,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沙狐?”
看著金鐵率先帶頭朝著南邊而去,牽著駱駝跟在最后面的王志榮小聲喃喃了一聲:“要是林陽說的,這事兒我信。這老小子一個胳膊,屁本事沒有,跟著純浪費(fèi)時間?!?/p>
他一個人嘀咕了幾句。
雖說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不緊不慢地掉在隊伍的后面。
格里沙漠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加上沙土比較細(xì)軟,深一腳淺一腳的很耗費(fèi)體力。
好在今天沒有大太陽。
否則沙漠里的秋老虎,能把人曬到脫水。
七個人排成一個長長的隊伍,走了約莫一個小時。
跟在身后的陳大牛從后面拍了拍林陽的肩膀:“小陽,不是我懷疑咱金叔,但咱們這都快走到格里沙漠腹地了,別說是沙狐了,就連一條蟲子都沒見過,要不咱們歇歇再調(diào)整一下方向?!?/p>
“成?!?/p>
林陽猶豫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加快步伐跟了上去:“金叔,要不咱們歇一會?!?/p>
“嗯。”
金鐵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屁股坐在了溫?zé)岬纳匙由希弥畨匦】谛】诘睾戎?/p>
“老金,你確定嗎?”
就在此時,龐彪和霍鋼鐵走了過來,遞給金鐵一根煙:“咱們這走了差不多兩三公里,除了剛才發(fā)現(xiàn)的梅花印和那泡尿,這一路上還真是沒看到任何蹄印,我們這方向是不是錯了?”
“可不是?!?/p>
“也不是什么人都了解格里沙漠的?!?/p>
話音剛落,騎在駱駝上的王志榮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反正我在格里沙漠當(dāng)熟路子這些年,還從沒見過沙狐能出現(xiàn)在沙漠的邊緣,那個金鐵同志估摸著也是沒經(jīng)驗,咱們這純屬瞎折騰?!?/p>
金鐵沒說話,只是拿著望遠(yuǎn)鏡看著前面一望無際的沙漠和沙丘。
“金叔,你有把握嗎?”
林陽坐在了金鐵的身邊,吃著干糧:“剛才那味道和腳印確實(shí)是沙狐無疑,不過格里沙漠這么大,咱們這方向選的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你們先聊著,我去蹲個坑。”
就在此時,陳大牛捂著肚子起身一溜煙地沖下小山丘:“翠花嬸子,要不你轉(zhuǎn)個身,我撅個大腚也不好看啊,我也害羞。要不然,我得走幾百米到那個山丘后面去?!?/p>
“一個小屁孩,還怕這個?”
何翠花被逗笑了。
“陳大牛,別跑遠(yuǎn)了,留心。”
看著拎著褲子跑不急的陳大牛,林陽喊了一聲。
“放心!”
眼瞅著陳大牛躲在一個小沙丘后面,金鐵這才開了口:“方向沒錯,一路上沒有看到蹄印,這是因為沙漠起了風(fēng),沙子蓋住了腳印?!?/p>
“金叔,那聽你的?!?/p>
林陽和龐彪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在沙漠之中的經(jīng)驗確實(shí)沒有在大青山的足。
尤其是龐彪。
滿打滿算,這是第一次來沙漠搞山貨。
要不是有指南針,他連北都找不見。
至于林陽。
前世在沙漠有生存經(jīng)驗,不過都用來追殺雇傭兵了,對沙漠的走向和基本的判斷只是比龐彪高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金鐵在三一五團(tuán),搞不好炊事班在沙漠里還搭過帳篷,顛過勺子呢。
“你咋知道起了風(fēng)沙?”
“我看你就是吹牛?!?/p>
王志榮看著金鐵一副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有些不悅的說道。
“啊!”
“臥槽!”
還沒等金鐵開口,突然間遠(yuǎn)處傳來了陳大牛的尖叫聲。
“不好,出事了!”
聽到陳大牛的尖叫聲,林陽迅速起身往下沖:“陳大牛,你丫的咋樣了?”
其他人也迅速順著聲音的方向走。
“快……快拉我,我快被沙子埋了!”
聽著陳大牛的呼喊聲,王志榮迅速從駱駝上面的袋子里拿出了麻繩,一個翻滾就迅速地滾下了沙坡。
等林陽剛看到陳大牛腦袋的時候,王志榮已經(jīng)到位。
林陽一撇頭。
只見王志榮靈活地翻起身,迅速給麻繩打了一個活套繩子,抬手?jǐn)r住了準(zhǔn)備沖上去的林陽:“林陽同志別上前,這是沙洞,周圍的沙土松軟,不小心要掉進(jìn)去的!”
此時,其他人也趕了過來。
看著陳大牛一只手死死地抓著沙漠里的枯草根,臉頰憋紅,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周圍的流沙不停地往沙洞里面填補(bǔ),似乎想要把陳大牛給種進(jìn)去。
“別動!”
林陽看著掙扎的陳大牛,喊了一聲。
“讓我來!”
就在此時,王志榮拿著準(zhǔn)備好的活套繩往前走了幾步:“林陽你從后面拉住我!”
不等林陽行動。
金鐵一把從后面抓住了王志榮的褲腰。
王志榮扭頭看了一眼金鐵,皺了皺眉,不過也沒說什么。
“快,都拉住!”
其他人見狀,迅速從后面排成一排,抓住了前面人的衣服。
王志榮不停地往前探腳,步伐很輕,然后試探性地重重踩一下,確定沙土比較硬實(shí)才往前走一步。
“我……我快撐不住了!”
約莫兩分鐘,陳大牛的半個身子都要被流沙被埋起來了。
他的臉頰漲紅,憋著氣,抓著枯草的手已經(jīng)開始打滑。
“接著!”
就在此時,靠近陳大牛六七米左右的王志榮,一揮手便將繩套給扔了過去。
在眾人的注目下。
繩套精準(zhǔn)地套在了陳大牛胳膊上:“快,抓著繩子往自己胳膊上纏繞幾圈!”
陳大牛瞅準(zhǔn)機(jī)會,迅速抬手。
在松開枯草的時候,迅速抓住了繩子,同時身體也往下降了三十厘米,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快拉!”
眼瞅著旁邊的流沙下沉的速度加快,林陽喊了一嗓子。
六個人迅速往后拉。
在經(jīng)過長達(dá)兩分鐘的拉扯之下,陷在沙洞里的陳大牛終于被拉了上來,褲衩子都沒提上,光滑水溜的大腚露在了外面。
此時的陳大牛也顧不得自己的屁股。
他雙手抓著繩子,在林陽幾個人的合力之下,迅速地離開了沙洞的危險區(qū)域。
“臥槽,差點(diǎn)死了!”
劫后余生的陳大牛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不要錢地往下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生腎虛圣體。
“大牛,你這大腚還挺白的?!?/p>
就在此時,站在不遠(yuǎn)處的何翠花捂著嘴咯咯笑道。
“臥槽!”
反應(yīng)過來的陳大牛迅速趴在地上,雙手迅速扒拉著腳踝處的褲子,迅速把褲子提了起來:“瑪?shù)拢@下人丟大了,翔沒拉出來,屁股被你們看光了?!?/p>
“沒人喜歡看你的大腚?!?/p>
就在此時。
林陽突然間抬頭看著對面兩百米外的沙丘:“彪哥你們快看,那山丘上奔跑的是不是沙狐,而且還是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