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只是把他和他姘頭堵在了炕上,連被子都沒拉開,這小子就什么都撂了。”
“唯一的請求就是不要把他姘頭給說出去?!?p>“我覺得是真愛?!?p>電話那邊,趙輝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要不是電話費貴,我真是想和你好好聊聊,林哥你是不知道程工這癟犢子能有多慫,我覺得縣里任何一個娘們都比他要硬。”
“把柄都弄到了?”
程工是個慫比這件事情,在林陽的意料之中,他要的是羅曉雪的把柄。
羅曉雪這個女人,畢竟是武裝部二把手羅晉的閨女,要是沒有什么性質(zhì)特別惡劣的,想要把她從采購科副主任的位子上給弄下來,還是有些困難的。
“弄到了,簽了字的。”
“而且他說明天能弄到一個什么賬本之類的,讓我們晚上去拿?!?p>趙輝說道。
“行,那明天晚上咱們見。”
“我就不見程工了,你告訴他,明晚讓他們回市里住,我有事?!?p>林陽說道。
“行,那明天晚上咱們在影劇院門口碰頭。”
掛了電話之后,林陽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心里舒服了不少:“羅曉雪,你這個賤人,欺負我婆娘,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第二天白天,林陽也沒啥事兒,在野味居幫忙。
陳大牛和龐彪幾個人趕山回來,弄了一些野雞野兔的,還有一只大青羊:“小陽,不行讓彪哥去民樂縣找胡三一趟,他們的要求咱們既然答應(yīng)了,就讓他們趕緊趕山把東西送來。”
“彪哥,這樣。”
“明天你休息一下,后天去一趟民樂縣找胡三把這事兒敲定,讓他一周送一次來。”
“完事兒你和歡姐去一趟隴縣唄。”
“咱們野味居這營生每天三桌,滿滿當當?shù)?,訂單都排到了二十天后,圈養(yǎng)的這些確實比不上消耗的,照這樣下去,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咱們就捉襟見肘了?!?p>林陽說道。
“行,那我后天去一趟?!?p>龐彪說完,看了一眼魚塘的方向:“那你們先聊著,我去找陳歡歡說一聲,讓她準備一下?!?p>“到時候開我車去?!?p>這些日子,龐彪也學會了開車,六百公里的路要是讓他們坐班車,得三天才能到。
“小陽,你等會去不去縣里?”
等龐彪去找陳歡歡之后,陳大牛才問道。
“咋了?”
“這不是弄了一只兔子,看著挺可愛的,活捉的,我想著給田慧送去?!?p>陳大牛笑道。
“正好,晚上我要去一趟市里。”
“下午開車到縣里我辦點事兒,你正好去給你未來媳婦買點吃的喝的,完事兒我來找你?!?p>劉青青在單位被刁難的事情,林陽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包括張桂英和林小花,所以也沒打算讓陳大牛摻和進來。
“行?!?p>“我先去睡會,累死了。”
趕山一天一夜,陳大牛腰酸背疼的,提著兔子的耳朵就出了門。
下午五點,林陽開車進了城。
把陳大牛放在人民廣場旁邊的供銷社門口,林陽才到了影劇院附近的攤子上,點了一碗搟面皮吃著。
大概六點不到。
趙輝帶著兩個兄弟就走了過來:“林哥,還給我點了一碗啊?!?p>“這兩個兄弟也幫了忙了,自己點,我付錢?!?p>林陽說道。
“謝謝林哥。”
兩人連忙點了一碗搟面皮,吃得狼吞虎咽。
而此時。
趙輝從掛包里拿出了一個袋子遞給了林陽:“林哥,這是程工從家里和羅曉雪的辦公室拿來的,我大概看了一眼,確實是個私人賬本,羅曉雪仗著一直在采購科,吃服裝廠的回扣,這三年下來有2000塊錢?!?p>林陽打開賬本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程工為了自己的姘頭還真是拼了,連自己的千金小姐婆娘都出賣了,看來平時這個程工在羅曉雪家里也是抬不起頭來?!?p>“誰說不是,哭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我都差點同情了。”
趙輝笑道。
“行,那就這么著,回頭請你們喝酒?!?p>“林哥,還要幫忙不?”
趙輝問道。
“不用了,這個賬本足夠了?!?p>“對了,你跟程工說了沒?讓他作證的事情?!?p>林陽起身剛要走,又追問了一句,現(xiàn)在有了賬本是物證,要是程工能出來作證,那就是人證。
“保證?!?p>“這小子對那個服裝廠的姘頭愛得掏心掏肺的,還跟我說要是能和羅曉雪離了婚,就跟姘頭結(jié)婚?!?p>“我昨晚上見了他的姘頭,長得確實不錯,大屁股,前面也沉甸甸的,看著就讓人眼饞?!?p>趙輝呲著牙笑道。
“小心毛艷艷把你給騸了?!?p>林陽白了一眼趙輝,拿著東西上了車直奔供銷社門口:“大牛,上車,我送你去市里,順道我晚上回家拿點東西。你要是晚了,就到團結(jié)小區(qū),睡家里,明天一起回?!?p>“成,還沒在你家住過呢。”
到了市里,把陳大牛放在團結(jié)飯店,林陽才驅(qū)車到了團結(jié)小區(qū)。
在家里睡了一覺,眼瞅著天黑了,林陽才起身站在窗戶前,看著對面那棟樓的3樓亮著燈:“羅曉雪,陷害欺負我媳婦,遲早是要還的?!?p>他點了根煙,拿著賬本出了門,沒一會就到了羅曉雪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