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家吃了殺豬菜,秦家老少直呼過癮。
飯后,稍微坐了一會兒,大家便帶著一整只肥豬,返回大院。
到了家,秦母和大伯母兩人便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
秦放幫忙把倉庫里的大缸轱轆出來,搬到院子里刷洗干凈,然后就在秦母的指揮下,一層雪一層肉的,開始往缸里擺。
很快,一個大缸裝的滿滿的。
排骨和大骨頭,還有豬頭豬蹄子,則是被秦爸直接給埋到另一個缸里去了。
一家人忙乎了好一陣,才把今年的年豬放置好。
今年對于年豬的處理,依然是秦母的老規(guī)矩,出嫁女可以回來隨便吃,但卻不分肉給他們往回帶。
因為今年這頭豬的錢,還是蘇家兄弟倆出的,秦母怎么給人家哥倆都沒要。
所以秦母給女兒們回禮時要用到的豬肉,秦母還是去市場上買的。
其實,蘇桃根本不計較這些,但是秦母卻說,沒有拿兒媳婦娘家送來的東西去補貼出嫁女的道理,所以一切就都按著秦母的想法來了。
可能是各個女兒家的家庭條件今年明顯變好,所以今年秦家這邊收到了從所未有的豐厚的年禮。
一時間把秦母和大伯母兩人愁的,東西都找不到地方放了。
尤其值得一提的就是賣醬菜的秦萍和開服裝廠的秦芙姐倆,今年都掙得盆滿缽滿,從年禮成車?yán)@件事上,就可以窺見一斑。
夏安來送年禮那天晚上,
正好趕上蘇桃和秦放夫妻倆一起下班。
迎面與姐夫夏安碰上,蘇桃愣了一下,第一時間都沒敢認(rèn)人,眼前這位又白又胖,還有了大肚腩的人,是姐夫夏安?
唉呀媽呀,簡直令人不敢直視。
為什么所有的華國中年男人暴富后的共同結(jié)果就是都先油膩了呢?
看看笑得彌勒佛一樣的夏安,再看看依舊挺拔如松的秦放,蘇桃心里慶幸,好在自家丈夫三十仍然是一支花,俊朗依舊,養(yǎng)眼非常。
否則,蘇桃可是要大大的接受不了的。
迎上小媳婦頗有些慶幸的目光,秦放突然明白了小媳婦此刻的心思。
俊美的鳳眸里笑意一閃而過。
秦放為了保持身材,每天坐久了可都是要起身去鍛煉一圈的。
為了不被媳婦嫌棄,秦放可是對自己的顏值和身材管理的極其嚴(yán)格的。
送走了夏安,蘇桃還忍不住跟秦放唏噓,
“夏安姐夫今年一年,這是得胖了多少斤?。俊?/p>
難道秦萍姐就不嫌棄這樣的老公?
此刻,秦放也是被小媳婦的關(guān)注點給搞無語了,想了半天,突然整出一句,
“……難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噗呲……”
蘇桃也是醉了,就夏安姐夫原來沒發(fā)福時的長相,也頂多就算小帥,哪里就與西式扯上關(guān)系了?
蘇桃笑得肚子都疼了。
還是秦放強行把媳婦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這張俊臉上來后,才結(jié)束了這場令秦放啼笑皆非的閑談。
時間一晃,忙忙碌碌中就來到了大年夜。
除夕這天,秦家依然按著傳統(tǒng)分工,貼春聯(lián)的貼春聯(lián),燒火的燒火,下廚的下廚,一家老少十口人,齊齊整整,又忙得歡歡樂樂。
如今過除夕,除了包餃子,守歲,還多了一項娛樂,就是看春晚。
當(dāng)難忘今宵這首家喻戶曉又膾炙人口的歌聲響起時,秦放為媳婦準(zhǔn)備的煙花,便無縫對接,依次點燃。
每年的除夕夜,夫妻倆都會相擁在一起看煙花,也已經(jīng)成了秦家老少眼中必不可少的一項傳統(tǒng)節(jié)目。
三胞胎拿著爸爸給準(zhǔn)備的各種小煙花放,在爺爺和大爺爺?shù)谋Wo下,玩的那是不亦樂乎。
老爺子依然沒下樓,就站在二樓陽臺上,看著滿院子的兒孫們笑著,歡呼著,就已經(jīng)滿足的眼眶發(fā)紅,鼻子泛算了。
煙花落盡,整個軍區(qū)大院也漸漸靜了下來。
三胞胎困了,也不再守歲,揣著自己鼓囊囊的一大堆紅包,滿足的去睡了。
蘇桃和秦放夫妻倆摟在一起,談興正濃,兩人都沒有困意,便也就順其自然的膩在一起,反正夫妻倆到了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一直聊到凌晨一點多了,夫妻倆才迷迷糊糊睡去。
可是蘇桃只覺得剛剛閉上眼睛,怎么就聽到了電話鈴響個不停呢。
這噪音攪和的剛剛進入深度睡眠的蘇桃極其不開心,好看的眉心蹙在一起,令秦放看得心疼。
但的確是有電話進來了。
此刻,剛凌晨四點多,是誰在這個時間打電話?
肯定是發(fā)生了大事了!
就連一向淡定的秦放此刻都有些擔(dān)憂起來。
迅速安撫了小媳婦后,秦放光著腳就蹦到了地上,塔拉個拖鞋就直奔二樓書房。
電話接起的瞬間,整個秦家小樓都肅靜了。
蘇桃緊蹙的眉心不自覺的放松下來,滿足的繼續(xù)睡了過去。
可是,很快返回的秦放卻不得不急吼吼的搖晃著蘇桃,柔聲道,
“桃兒醒醒,孟悅可要生了!”
睡得迷迷瞪瞪的蘇桃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嘴里下意識的咕噥著,
“預(yù)產(chǎn)期不是還有半個月么?怎么就要生了?”
秦放……
問我?
我也不知道啊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