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這些人來請她回去之前,沒調(diào)查過她的情況。
既然知道她老公是省廳督察處處長,竟然還敢來請她。
這是多不給趙處長面子!
楊同新一臉微笑:“恐怕不行,你最好跟我們回去,把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p>
“不然,我們有可能對你采取強制措施?!?/p>
楊同新說完,姚貝貝和白雪紛紛向前邁了一小步。
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不同意,我們倆會強行把你帶走。
看得出來,柳紅妝的眉頭已經(jīng)皺在了一起。
她不滿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
“你們想帶我回去,問過我老公同意了嗎?”
楊同新一臉溫和道:“我們當(dāng)然知道你老公是誰。”
“是省公安廳的趙處長吧。”
“不過不好意思,省公安廳有獨立辦案的能力,我們省紀(jì)委同樣也有?!?/p>
“所以帶你回去問話,不需要經(jīng)過誰的同意?!?/p>
“當(dāng)然了,只要我們上面領(lǐng)導(dǎo)同意,我就可以帶你回去?!?/p>
柳紅妝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指著楊同新:“你知道我老公是多大的官嗎?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你放心,今天我鐵定不跟你們回去。”
“也請你們把路讓開!”
楊同新挑了下眉,敏銳捕捉到了柳紅妝的情緒變化。
這女人要撒潑。
楊同新依舊站在柳紅妝前面一動不動。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既然你知道你老公是很大的官,那就別給他找麻煩?!?/p>
“配合我們工作,把問題交代清楚,大家相安無事,我也會派人把你送回家?!?/p>
柳紅妝搖頭:“我說了不是我不配合你們工作,是我已經(jīng)與人約好了,有事情要去做?!?/p>
“改天……”
楊同新?lián)u頭,冷聲道:“柳紅妝,你覺得我應(yīng)該叫你這個名字,還是應(yīng)該叫你馮丹彤!”
楊同新看到,在他說出馮丹彤這個名字的時候,柳紅妝的身體忽然抖了一下。
甚至她的嘴唇都變白了不少。
果然,柳紅妝和馮丹彤就是同一個人!
柳紅妝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氣,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還好白雪和姚貝貝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不然柳紅妝如果癱坐在樓梯上,鐵定傷的不輕。
楊同新眉頭皺起,為什么柳紅妝聽到馮丹彤這個名字后,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她對這個名字,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
要不然,她為什么要舍棄掉馮丹彤的名字,反而會使用柳紅妝這個名字活著。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說不定還是大問題。
楊同新道:“把她帶上車?!?/p>
柳紅妝本能的想要掙扎,但她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被帶上車之后,她渾身都抖的厲害。
看得出來,她想極力控制。
但她確實沒有能讓自己恢復(fù)平靜的能力。
省紀(jì)委某一處安全屋。
考慮到這件事情需要保密,所以楊同新并沒有把她帶回省紀(jì)委辦公室。
到安全屋里來問話,倒是更合適一些。
來到這里之后,柳紅妝雖然很不適應(yīng),但她的狀態(tài)明顯比在車上的時候好了許多。
楊同新讓姚貝貝給柳紅妝倒了杯水,他就在柳紅妝對面坐了下來。
“你不用緊張,帶你過來,只是問你一些簡單的問題?!?/p>
此時柳紅妝已經(jīng)摘掉了墨鏡,不得不說,她的眼睛長得確實很好看。
她抬頭看了楊同新一眼,眼中依舊有抵觸。
“你要問我什么?”
楊同新本來想直奔主題,問她為什么舍棄掉馮丹彤的名字。
不過看到柳紅妝的狀態(tài)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楊同新便想緩一緩。
楊同新問道:“你還記得劉文清嗎?”
劉文清?
柳紅妝臉上出現(xiàn)一絲恍惚,過了十幾秒之后,她才想起這個人是誰。
“我記得,怎么了?”
她狀態(tài)雖然不佳,但從她口里說出來的話,依舊有那種頤指氣使的味道。
楊同新皺眉道:“把你的態(tài)度收一收?!?/p>
柳紅妝不滿的看了楊同新一陣,輕輕點了下頭。
“和我說說劉文清的情況?!?/p>
柳紅妝眼中劃過一絲詫異,眉頭皺緊:“我跟劉文清都好多年不見了,幾乎都快把這個人忘了?!?/p>
“我哪知道他的情況?”
楊同新道:“沒關(guān)系,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p>
柳紅妝看了楊同新一眼,又看了下白雪和姚貝貝,低下頭沉思片刻道:“我和劉文清以前是一個高中的?!?/p>
“上高中那會,他追求過我。”
“我們倆也接觸過一段時間,不過后來我家里人非逼著我退學(xué)回家與別人結(jié)婚?!?/p>
“之后就斷了聯(lián)系。”
“滿打滿算,我和劉文清確定戀愛關(guān)系,都沒超過一個月?!?/p>
“所以我對他并不怎么了解?!?/p>
楊同新輕輕點了下頭:“你家里人逼你結(jié)婚的對象是叫李大壯吧?”
柳紅妝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楊同新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柳紅妝咬著嘴唇,不甘心的點了下頭。
楊同新問道:“當(dāng)年你和劉文清被強制分手,有沒有后悔過?”
柳紅妝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要說一點后悔都沒有是假的,可我畢竟和劉文清確定戀愛關(guān)系不長時間就分開了,感情沒那么深?!?/p>
“我之所以還記得他,可能還是因為他是我的初戀吧!”
“要說后悔,最后悔的還是當(dāng)年我同意了父母的話,選擇跟李大壯結(jié)婚?!?/p>
“其實我那時年齡小,如果再大一大,我肯定不會聽話。”
“我寧可離家出走,出去打工掙錢養(yǎng)活自己,我都不會選擇和李大壯結(jié)婚?!?/p>
楊同新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得不提一下馮丹彤這個名字?!?/p>
“當(dāng)年你和劉文清談戀愛,甚至是后來與李大壯結(jié)婚,乃至于你以前用的名字都是馮丹彤吧?”
“也只是在五年前,你才變成了柳紅妝。”
再次提到“馮丹彤”,柳紅妝身體又一次一激靈。
她也向后靠著沙發(fā),渾身都給人一種無力感。
甚至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
楊同新緊緊盯著柳紅妝,快速問道:“說,你到底用馮丹彤這個身份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