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劉文清冷笑道:“一個小小的正科級,竟然給我這位副廳級領(lǐng)導(dǎo)下通知?!?/p>
“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
“不用搭理他!”
劉文清拿起筆繼續(xù)批閱文件。
秘書等了十幾秒,見劉文青沒有其他吩咐,這才慢慢退出辦公室。
“等一下!”
秘書剛要推門出去,就被劉文清叫住了。
劉文清依舊沒有抬頭,吩咐道:“以我的名義,給省紀(jì)委第三科室回一份信函。”
“就說我最近有很多會議要召開。”
“如果他們真想讓我配合調(diào)查,就來省自然資源局找我。”
劉文清之所以這么安排,是因?yàn)槭〖o(jì)委那邊在調(diào)查他。
現(xiàn)在,在臨川縣的第三科室也給他發(fā)來了協(xié)助調(diào)查的通知。
原本他是可以不理會的。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并不太想跟省紀(jì)委把關(guān)系鬧僵。
盡管第三科室代表不了省紀(jì)委,但必定也是省紀(jì)委的部門。
最重要的還是,他之前聽韓勝明打電話的時候說過,楊同新這小子在工作上很霸道。
要不然,韓勝明和郭市長也不可能被楊同新抓走。
而且郭市長,可是和他同一個級別。
真要是被楊同新找到了什么線索,說不定會讓他難堪。
所以,劉文清才決定給第三科室發(fā)一封信函。
不想把關(guān)系搞得太僵。
這時,劉文清忽然又想起了小蘭。
不知道她在臨川縣那邊的行動怎么樣了?
他本來是想打電話問問。
想了想還是算了。
晚上回到家再說。
更何況,如果小蘭那邊得手,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如今還沒有來消息,應(yīng)該是還沒有完成。
審訊室。
再一次被提審的韓勝明顯得很是不耐煩。
但是面對楊同新,他又不太敢表現(xiàn)出來。
因?yàn)樗?,如果他說的話不中聽,楊同新肯定會讓他嘗嘗苦頭。
只是,楊同新身上怎么還帶著血,這就讓韓勝明感到很奇怪了。
“楊科長,你受傷了?”韓勝明一臉好奇問道。
實(shí)際上在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嘲笑。
看到楊同新受傷,他這心里怎么就這么痛快。
楊同新抬頭看著韓勝明,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可能要讓你失望了?!?/p>
“不過我身上的血,你肯定不想知道是誰的?!?/p>
說也奇怪,韓勝明竟然很好奇的問了句:“是誰的?”
楊同新深吸了口氣,一臉平靜看著韓勝明:“我說這是你愛人劉梅梅的血,你會相信嗎?”
韓勝明愣了一下,突然就怒火中燒的指著楊同新。
“楊同新,我警告你別詛咒我家人?!?/p>
“好歹你也是正科級干部,說話應(yīng)該注意分寸?!?/p>
“你要是再這樣,我鐵定會向省紀(jì)委反映?!?/p>
楊同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知道你不會相信。”
“姚貝貝,給他看看吧?!?/p>
姚貝貝點(diǎn)開手機(jī)上的照片,讓柵欄另一邊的警察拿給韓勝明瞧。
韓勝明咧了咧嘴,冷嘲熱諷道:“又讓我看什么照片?”
“你是又發(fā)現(xiàn)了我的什么證據(jù)?”
“我可告訴你,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可都說了,你別指望……”
韓勝明向手機(jī)上瞟了一眼,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緊張地抓過來手機(jī),認(rèn)真的看了好一陣,一臉著急問:“我老婆怎么啦?”
“是你們誰殺了她?!?/p>
“楊同新,一定是你,我要?dú)⒘四恪!?/p>
韓勝明在審訊桌后面極力掙扎,他目眥欲裂地盯著楊同新,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過去把這家伙弄死。
警察見狀,立刻按著韓勝明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
把他牢牢固定在了審訊桌后面。
韓勝明還是在極力掙扎,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咬著牙盯著楊同新。
“楊同新,你敢殺我老婆,我弄死你?!?/p>
啪!
“韓勝明!”
楊同新用力一拍桌子,突然向韓勝明吼了一嗓子。
韓勝明被嚇得渾身一激靈,氣焰忽然就沒了。
可他依舊怒目而視的看著楊同新。
他的眼神就好像兩把刀一樣,要把楊同新給宰了。
“你老婆沒有死!”
聽到這話,韓勝明緊繃的身體忽然放松了下來。
但眼中依舊滿滿都是仇恨。
“你也給我聽好了,殺你老婆的另有人在,而且如果不是我救了你老婆?!?/p>
“你老婆的心臟已經(jīng)被打穿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監(jiān)控視頻給你看?!?/p>
楊同新的聲音很平靜,他也在始終觀察著韓勝明的變化。
韓勝明愣了一下,盯著楊同新看了好一陣,眼里的仇恨才消失。
“不用看視頻,我相信你。”
“我老婆的傷有多嚴(yán)重?”
楊同新道:“我剛剛從醫(yī)院那邊過來,你老婆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被送回了病房?!?/p>
“我也安排了特種警察對她進(jìn)行保護(hù)。”
“不過你老婆傷的不輕,右側(cè)肩胛骨被打碎了。”
“又因?yàn)槭а^多,現(xiàn)在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p>
“不過按照醫(yī)生的話來說,只要療養(yǎng)的好,就不會留下后遺癥?!?/p>
聞言。
韓勝明松了口氣,他靠著椅子愣了好一陣,才抬起頭看著楊同新。
“對不起,楊科長,我剛剛情緒有些激動?!?/p>
“而且也誤會你了?!?/p>
楊同新?lián)u了搖頭表示沒事,忽然他就變得一臉嚴(yán)肅。
“我問你,誰會刺殺你老婆?”
韓勝明愣了一下,他剛才一直都在擔(dān)心劉梅梅的情況。
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如今楊同新問起來,他也開始皺眉仔細(xì)思考。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春梅的家屬,也就是王春梅的老父親王廷山。
因?yàn)樗谂R川縣任職這么多年,要說真的跟誰有仇,就只能是王廷山了。
他是殺害王春梅的主謀,王春梅又是王廷山唯一的女兒。
所以王廷山找他報(bào)仇,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韓勝明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王廷山這個老家伙,他可沒有這個本事。
韓勝明找楊同新要了一顆煙,一邊吸一邊仔細(xì)思索。
他把身邊的人都想了一遍。
唯一有能力刺殺劉梅梅的人,在臨川縣就只有鐘學(xué)兵了。
可是他和鐘學(xué)兵之間并沒有深仇大恨。
而且兩人還是從小長到大的光腚娃娃。
甚至這些年,兩人好的穿一條褲子。
所以鐘學(xué)兵根本不可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