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
建立于青蒼山脈之中,是在南域偏東部的地方。
距離問丹宗,雖說有一段距離,但卻并不是很遠(yuǎn)。
經(jīng)過四天的不斷趕路,秦川終于重新回到天劍宗地界。
那是山連著山,一望無際的山海。
在群山之中,插著一柄巨劍,仿佛從天上刺下,立于天地間。
時隔將近一年,秦川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小小歸云城的少主。
只一眼,他便看出這巨劍的不凡,那是一件鎮(zhèn)宗之寶。
就如當(dāng)初李家上空,那一對可讓日月顛倒的至寶…
“我回來了!”
深吸口氣,秦川帶著激動,朝著前方飛去。
隨著他取出一塊令牌,便是輕松穿過一道透明屏障。
這令牌,是當(dāng)初宗主季禮給他的。
“站住,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瞧的有些臉生?”
就在秦川飛出不遠(yuǎn)時,一批正要離開天劍宗的弟子,突然將他攔了下來。
“秦川,你是秦川!”
還沒等秦川開口,這些巡邏的修士中,就有一人將秦川認(rèn)出。
此話一出,四周幾個天劍宗弟子,立刻瞪大眼睛,滿臉震驚之色。
雖然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見過秦川。
但對于這個天榜第一的名字,他們還是如雷貫耳。
秦川一怔,看向開口說話之人,沒想到竟然是石陽明長老的孫子,石杰。
記得當(dāng)初在天劍宗時,對方?jīng)]少在自己手上吃過苦頭。
點了點頭,秦川詫異道:“你們這是準(zhǔn)備去哪?”
石杰抱拳道:“回秦師兄,因為那具仙人尸體的事,我們正要出發(fā)前去輪回洞。
越來越多的人在那里聚集,迫于壓力,宗門也叫我們前去支援?!?/p>
似乎想到什么,他補充道:“慕容師姐和曹焌師兄他們,也都早就前往輪回洞了。”
“嗯,我知道了?!?/p>
秦川點了點頭,擺手示意道:“那你們趕緊出發(fā)吧!”
“是,秦師兄!”
以石杰為首的幾人,抱拳一禮后,便是離開了此地。
“看來這具仙人尸體,確實鬧出不小動靜…”
看著石杰等人離去的背影,秦川目光一閃,心中暗暗道。
搖了搖頭,他不再去思考這些,而是化作一道長虹,直奔白露峰。
其他什么事都可以先放一放,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趕緊救治關(guān)月月。
“季宗主!”
時間不長,當(dāng)秦川來到白露峰后山之時,便是遠(yuǎn)遠(yuǎn)看到宗主季禮,竟早就等待在洞府門口。
將近一年的時間,季禮并沒有什么變化,身形依舊高大。
只是頭發(fā)白了大半,看起來有些滄桑。
見秦川落下,季禮點了點頭,焦急道:“怎么樣,十品靈藥有沒有找回來?”
說話間,他臉上露出一抹忐忑,等待著秦川的回答。
十品靈藥作為天元大陸上,最高品階的靈藥,珍稀程度可謂是舉世罕見。
季禮也曾發(fā)動不少人脈尋找,但始終一無所獲。
如今一年之期將近,他除了嘆氣,便沒有半點辦法。
如今得知秦川回來,季禮眼中重燃希望。
雖然知道有些渺茫,卻還是帶著一點期盼。
“幸不辱命!”
秦川抱拳一禮。
“好!好!好!”
聽到秦川的話,季禮顯得有些失態(tài),激動的連說三個好。
秦川詢問道:“季宗主,齊老祖現(xiàn)在在里面嗎?”
“齊老祖就在里面,快,你快進去!”
回過神后,季禮連忙催促道。
“嗯?!鼻卮c了點頭。
知道輕重緩急,他不再耽擱,立刻心急如焚走進洞府中。
這洞府中的光線極暗,秦川剛進入其中,便是下意識瞇起雙眼。
半晌,他雙眼睜開,適應(yīng)洞內(nèi)的光線后,抬頭向著前方望去。
洞府并不大,在最深處有著一口冰棺。
上方冰霧繚繞,如夢如幻。
在這冰棺旁,盤膝打坐著一位血袍老者,正是齊老祖。
“秦川,你真的帶回十品靈藥嗎?”
看著秦川走出,齊老祖站起身,緩緩開口詢問道。
關(guān)于洞門口兩人的談話,他也是聽在耳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
秦川點了點頭,將一枚納戒遞給了齊老祖。
在對方查看的間隙,秦川轉(zhuǎn)頭看向冰棺。
冰棺中,關(guān)月月l身穿淡藍(lán)色長裙,黛眉緊蹙。
一張俏臉蒼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
一如之前。
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就發(fā)生在昨天。
“關(guān)導(dǎo)師,我來救你了…”
秦川輕聲喃喃,生怕吵到關(guān)月月。
對方變成這副模樣,還躺在冰棺上這么久,一切都是因為他…
“真的是十品靈藥,這好像是陰陽并蒂蓮吧,老夫也只在典籍上見過,你是從何得來的?”
確認(rèn)無誤后,齊老祖抬起頭,有些震驚地看向秦川。
哪怕是他,也根本弄不來一株十品靈藥。
更別說這陰陽并蒂蓮,在十品靈藥中,稀有程度還要排中等偏上的。
秦川猶豫了下,搖頭道:“齊老祖,這株靈藥從何而來,恕我無法說出。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這陰陽并蒂蓮,是否能救治關(guān)導(dǎo)師的神魂之傷?”
深深看了秦川一眼,齊老祖點頭道:“可以,還好你今天把靈藥送來了,若是再晚半個月,那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
你先出去外面等著吧,大概一個時辰就好。”
“好!”
秦川臉上露出激動,用力點頭道:“一切就麻煩齊老祖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出洞府,不再打擾對方。
洞府外,秦川和季禮就像兩尊門神,一左一右守著,連一只蒼蠅也不放進去。
“秦川,這一年時間,辛苦你了…”
沉默中,季禮看向秦川說道。
“不會。”
秦川搖了搖頭,自責(zé)道:“關(guān)導(dǎo)師是因為我才這樣的,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救她的?!?/p>
季禮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么。
時間一點點流逝。
短短一個時辰,秦川感覺格外漫長,猶如度日如年般煎熬。
“踏踏…”
就在這時,齊老祖神色疲憊,緩步走出洞口。
“齊老祖,關(guān)導(dǎo)師她怎么樣了?”
兩人立刻圍了上來,秦川開口詢問道。
“醒了,只是…”
齊老祖欲言又止,嘆了口氣,“你們還是自己進去看吧?!?/p>
聽到這話,秦川和季禮對視一眼,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不再猶豫,兩人立刻走進洞內(nèi)。
在適應(yīng)光線后,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冰棺上的關(guān)月月。
一襲淡藍(lán)色長裙,清冷恬靜。
聽到腳步聲,關(guān)月月緩緩抬起頭。
她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最后落在秦川身上。
半晌,她黛眉微蹙,淡淡道:“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