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成功擊殺“雙子”,通過超大型公共層,請前往下一層,或返回庇護所休息】
金色的經(jīng)驗自地下飄出,劃分為億萬分,沒入?yún)⑴c這場戰(zhàn)爭的每一位玩家體內(nèi)。
隨著千瞳之母的死亡,籠罩在這一層級的異常狀態(tài)【漫瞳母咒】消失不見,玩家們的恢復(fù)能力驟然回歸。
白毅收回連接整個醫(yī)療站玩家的血肉,他站起身,活動著因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理智過低而造成的疼痛在幾秒后便恢復(fù)不見,那種詭異的窺視感也隨著千瞳之母的死亡消散。
一切都回歸了正常。
醫(yī)療站中,已經(jīng)陸續(xù)有蘇醒的玩家走出。在【漫瞳母咒】消失之后,即使沒有治療,僅依靠玩家那四五十點的體質(zhì),這些傷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
“我竟然沒死?過去多久了?”
一位剛剛蘇醒的玩家有些驚奇。
走廊上坐著的一位玩家聞言,解答了他的疑惑:“你?我有印象,你好像是第一批進入戰(zhàn)場的玩家,差不多過了兩天了吧!”
這位玩家雖然同樣受傷,可卻一直保持著意識的清醒,所以他清楚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像他這樣的玩家并不在少數(shù)。
“兩天?我怎么活下來的?難道【漫瞳母咒】失效了?”
“穿過那條走廊 你就知道原因了?!?/p>
這位玩家站起身:“我和你一起?!?/p>
……
兩人快速穿過走廊,此時,大廳處已經(jīng)站滿了玩家,龐大的數(shù)量將面積近千平方公里的大廳圍的水泄不通。
在看到白毅后,絕大部分玩家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他們是如何活下來的。
白毅有些無語的被圍在人群中,四周玩家們的目光實在是過于炙熱了,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
他也沒想到,僅僅是活動個身體的功夫,這些玩家就跑出來了,感覺他們比自已恢復(fù)的還快。
搞的白毅現(xiàn)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再加上這些玩家張口閉口都是感謝的話語,他又不好直接用氣場逼退他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他被團團圍住,動彈不得。
白毅感覺自已額頭處的血管突突直跳,他情愿面對的是如此數(shù)量的異魔,這樣一來,只需要沸血一開,他便能清凈下來了。
“狗哥,俺本來就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但被人強行拉了回來。俺本來以為自已就會這么窩囊的死在大本營里,沒想到最后是你救了俺。大恩不言謝,俺給你磕一個!”
一名大漢語氣激動,說著便要朝著白毅下跪磕頭。
他這一帶頭,其他玩家紛紛響應(yīng)。其中,絕大部分是真心感激白毅,少部分則是跟風(fēng),想在白毅這里留個好印象。
「站起來?!?/p>
見此情景,白毅的黃金瞳驟然亮起,無形的氣場籠罩在場所有玩家,每個人的身體都仿佛灌了鉛般,無法移動。
「你們愿意以自身為代價去參與戰(zhàn)斗,給我們爭取機會,這已經(jīng)是付出了,我所做的,不過是回報而已?!?/p>
他掃視了一圈在場之人。
「各司其職,誰也不欠誰。」
說罷,他朝著大門走去,在場玩家自覺讓出一條道路,看著白毅消失在他們的眼中。
“狗哥……”
一些玩家的眼眶已經(jīng)有些濕潤起來,在迷霧之地這么久,異魔廝殺、同類相殘,在場之人什么絕境沒見過?
可在白毅身上,他們卻體會到了那許久未曾體會到的溫情。
那仿佛被家長保護在背后時的理所當(dāng)然,就好像孩子在外受了傷,家長只是做了在他看來理所當(dāng)然的事,但在孩子看來,這卻是根本無法償還的恩情。
事情真的如白毅所說的那般誰也不欠誰嗎?
當(dāng)然不是!
如果這句話出自庚壹、劍心等任何一位頂級玩家之口,那確實沒什么問題,一些玩家也會認同。
但這句話出自白毅,就沒人會認同了。
因為所有玩家都知道,在他們上戰(zhàn)場時,白毅并沒有在要塞中閑著,而是獨自一人,在極遠的地方開辟了第二戰(zhàn)場。
一切后面回來的玩家可清楚的很,那個覆蓋幾百公里的巨坑,他們都無法想象白毅究竟經(jīng)歷了多么慘烈的戰(zhàn)斗!
而在回歸之后,他卻沒有休息,反而以一人之力將所有瀕危的玩家生命吊住。
他們雖然不知道白毅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但毫無疑問,他絕對不像其表面上所表現(xiàn)的那么輕松!
此時,醫(yī)療站內(nèi),一些明白事情整個經(jīng)過的玩家已經(jīng)自發(fā)開始向其他人介紹白毅的所作所為。
而這一切,白毅本人卻并不知情。
……
“狗哥,你出來啦!”
站在回歸出口邊緣的王子怡,在看到天上飛著的白毅后,興高采烈地朝著他揮手。
她的話驚動了身旁所有的玩家,他們紛紛看向白毅,目光之中滿是敬佩。
這一戰(zhàn),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頂級玩家的強大,無論是一劍斬殺所有母巢的劍心,還是硬抗千瞳之母終極絕招的真主,亦或者一擊秒殺千瞳之母的庚壹。
隨便一位都強的有些不像話了!
而與他們齊名,甚至隱隱壓他們一頭的白毅,其實力簡直不可想象。
對此,這些玩家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恐怖如斯!”
看著全員到齊的隊伍,白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韻律網(wǎng)絡(luò)接入所有隊友。
「事情都結(jié)束了?」
「我們這邊都沒問題了,隨時可以走,狗哥你呢?不去和庚壹他們打個招呼?」
張震回答道。
「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那就繼續(xù)爬塔吧?!?/p>
在即將進入傳送光柱時,白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停了下來,回頭問道:
「你們有帶骨牌吧?」
「帶啦帶啦!」
「那當(dāng)然,狗哥你都說了這么多次了,怎么可能記不住?!?/p>
「我也帶著呢!」
「帶著+1」
「帶著+2」
「帶著+3」
「帶著+4」
「老大,我也帶著嘞!」
七人一狼依次回答。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白毅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還有最后七天,通關(guān)“巴別塔”。」
「OK!」
謝旭有些期待地搓搓手。
「也不知道金卡會開出什么,希望來一個增益卡!」
說罷,他率先跨入光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