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要了誰的命???和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傻柱娘問。
“青梅,咱村里的青梅?那天我跟著她上山,她還羞辱我,我倆吵了起來,一氣之下就把她掐死了,用一塊大石頭和干草蓋住了她?!?/p>
傻柱娘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傻柱,“你說青梅?不可能,柱子,你是不是弄錯了還是腦子燒糊涂了??”
傻柱搖著頭,痛苦地說:“娘,我親眼看見她倒在那里,沒了氣?!?/p>
傻柱娘卻突然笑了起來,“柱子啊,你真是個傻孩子,人家青梅活得好好的,昨天我還看見她了呢!怎么就說人家沒了呢!”
傻柱聽了這話,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呆呆地愣在原地。傻柱的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驚喜的神情,“娘,您說的是真的?青梅真的還活著?”傻柱娘用力地點點頭。
傻柱感覺整個人如同重生一般,積壓在心頭許久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站起身來,興奮地說:“娘,我不用再東躲西藏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活著,可以去找小丫和兒子了。”
然后傻柱就把在逃亡時期和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孩子的事說了,傻柱娘欣慰地笑著,眼中滿是淚水,“咱家有后了,你能確定這孩子是咱家的吧?”
傻柱說百分百確定,娘倆正激動的說著話呢!外面?zhèn)鱽硪粋€尖銳的聲音,“大娘,我聽說你兒子回來了?!?/p>
傻柱一聽壞了,我得躲躲,這人秋后算賬來了。
傻柱剛準備往床底下鉆,就覺得衣服被人從后面拽起來,他尷尬的回頭看了看,笑著說,“好,好,好久不見啊!青梅,你還好吧?”
“還好吧?托你的福,我活得好好的。”青梅對著傻柱的尾巴根就是一腳。踹的傻柱直喊娘。
傻柱娘趕緊過來拉開青梅,并給她道歉,傻柱趁機從床底出來,看著青梅活得好好的,他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青梅哼了一聲,雙手抱胸說道:“傻柱,今天我可得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p>
傻柱討好地笑著,“青梅,當時我腦子不清醒,以為犯下了大錯,現(xiàn)在知道你沒事,你就饒了我唄?!鼻嗝钒琢怂谎郏梆埩四??想得美,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么過得嗎?”
說完,她一把揪住傻柱的耳朵,把他拉到院子里。
青梅指著院子里的水缸說:“去,你跳到這個水缸里去,把頭埋下去,嘗試一下憋氣的滋味這是第一樁懲罰。”
傻柱乖乖照做,他把頭埋在水里,憋了三十秒后,憋不住了出來透口氣,又被青梅按著頭按下去繼續(xù)憋,直到傻柱嗆了水,雙手撲騰青梅才放開他。
“現(xiàn)在知道憋氣的難受了吧?當時你掐著我的脖子,要比這難受一百倍,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p>
青梅越說越委屈,傻柱不停的道歉,最后給青梅跪下求她諒解。
傻柱撓撓頭,滿臉歉意地說:“青梅啊,當時我真以為你沒了,那一下我都懵了,才做出那些錯事?,F(xiàn)在知道你好好的,我這心里的石頭也算落了地?!?/p>
青梅白了他一眼,“那你打算怎么辦?”
傻柱犯了難,怎么辦?娶她,不可能,用錢補償?沒錢?!澳莻€,青梅,你說咋辦?”
青梅看他那樣說你以為我還能看上你啊,那天你把我掐昏過去,我在山上躺了好久才醒,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塊大石頭后面,身上還蓋著草。
“傻柱,我得謝謝你沒挖坑把我埋起來,那樣的話我可真是沒了命,也是我命大能醒過來?!?/p>
傻柱自知理虧低頭不說話,青梅說我也不要別的,你這個人我是看不上,你給我點錢得了。
傻柱答應(yīng)青梅,行,只要你能饒過我,我慢慢賺錢給你。
看他現(xiàn)在這個熊樣,估計身上連二十塊沒有。
青梅留下一句話:限你兩個月內(nèi),給我三千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傻柱,你還有更大的把柄在我手里呢!
傻柱連連答應(yīng)。
青梅從傻柱家出來,心里做著別樣的打算。通過這件事情,她也徹底看清了傻柱的嘴臉,此人心狠手辣,還是撈點錢快跑吧!
傻柱現(xiàn)在就想賺錢,他和老娘說先回城里看看孩子,過兩天就回來。
傻柱來到了小丫家的飯店,發(fā)現(xiàn)這地方已經(jīng)換了老板,一打聽,現(xiàn)任店老板說原來那家不干了,至于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傻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以前的電話是座機,現(xiàn)在打不通了。
傻柱很迫切的想要看見兒子,結(jié)果撲了個空,他找遍了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一無所獲。
沮喪的傻柱只得重新回到村里,可村里已經(jīng)不是他的天下了。
他精神空虛,錢包空虛,身體也空虛,三成三空人員,每天渾渾噩噩的看著青梅,圍著齊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心里不是滋味。
青梅現(xiàn)在有新的目標,她是真心喜歡上了齊梁,現(xiàn)在齊梁在村里干得挺好,在他的提議下,家家戶戶種了草莓。
草莓生長周期短,從栽下種子到發(fā)芽結(jié)果,再到成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鄉(xiāng)親們很快見到了效果,直夸齊梁是這些年來最靠譜的村主任。
齊梁在村里的口碑很好,青梅就越發(fā)的愛慕??伤恢赖氖?,齊梁在心里,一直等著那個女人回來,她就是樓紅英。
樓紅英已經(jīng)走了兩年多了,沒有一點消息,不知道還活著嗎?齊梁每天期盼著,也憂著,因為上次在醫(yī)院見她時,她病的很重。
可她還是拖著病體躲開了他們所有人,是心如止水還是心灰意冷?好像每個人都很愛她,又好像每個人都傷害了她。
這期間,齊梁無數(shù)次去樓紅英的娘家打聽,得到的都是冷漠的一句: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和我們沒關(guān)系。
齊梁從心里心疼樓紅英,有這種娘家人,可想而知她從小到大過得是啥日子。
今天天氣不錯,齊梁騎著自行車去鄰村開個會,正好又路過樓紅英的娘家。
為了讓他們臉色好看些,齊梁買了一大捆掛面,兩斤蜜餞,拎著來到了樓紅英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