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梁苦口婆心的勸她,感情的事是無法勉強的,小胖丫頭哭哭啼啼的走了,齊梁無比愧疚。
自上次紅英哥聽說妹妹要結(jié)婚,回家和媳婦說:“完了,農(nóng)家樂的事估計要黃,聽說紅英要結(jié)婚了,人家齊梁還能讓咱去上班嗎?“
紅英嫂子一聽也急了:“這個樓紅英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放著齊梁這么好的男人不要,要和外面的結(jié),小心再被人騙了?!?/p>
“就是,這個瘋丫頭怎么想的,再說了,彩禮也不給寄回來,不知道家里缺錢嗎,一點人情味沒有。”
兩個人一起把樓紅英罵了一頓。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齊梁那邊,得過去探探口風(fēng),別再因為這事工作給整黃了。
于是,兩口子又一起來到農(nóng)家樂,見到齊梁有點沒底氣,“那個,妹夫…不是,齊主任,我那個工作你看什么時候來上班?”
齊梁看了一眼紅英哥嫂,漫不經(jīng)心的說現(xiàn)在就來吧,在這里住也行,回家住也可以。
“讓他在這里住宿舍吧!回家來回騎自行車也不安全?!?/p>
紅英嫂子高興壞了,齊梁沒因為樓紅英的事反悔,這樣又給男人找到了工作,自己也不用天天看著那張臉心煩。
就這樣,紅英哥在農(nóng)家樂留了下來,干點雜活,包吃包住每月給開四百塊的工資。
一開始還算上心,每天做好本職工作,就怕齊梁開除他。慢慢的發(fā)現(xiàn)齊梁不是記私仇的人,就放松了警惕心開始偷懶,洗菜的時候隨便洗兩把,以至于食客經(jīng)常吃土沙子。
除了偷懶外,還經(jīng)常撩騷服務(wù)員,這些服務(wù)員都是附近村子招過來的大姑娘,個個年輕水靈,當(dāng)時紅英哥急于過來上班,是因為這里的服務(wù)員漂亮。
他跟這些漂亮妹子吹噓,說自己是齊梁的大舅哥。
有服務(wù)員問他:“你妹妹不是在外面結(jié)婚了嗎?怎么可能是老板的老婆呢?”
紅英哥說別聽他們瞎說,我妹妹根本沒結(jié)婚,她只是不想耽誤齊梁而已。你們看看,齊梁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婚,那就是在等我妹妹呢!
正吹著呢,齊梁走了過來,呵斥他胡說什么,再不好好工作,我只有按規(guī)章制度辦事了;嚇得紅英哥灰溜溜的去后廚了。
齊梁這幾天睡眠不好總是做噩夢,夢里被壞人追。丁榮說他是壓力太大了,農(nóng)家樂和村里的事我先替你看著,你出門去散散心吧,這兩年你太累了。
丁榮說得對啊,這幾年自己就像一個機器似的輪軸轉(zhuǎn),身心疲憊,包括和樓紅英無疾而終的感情。齊梁一下子覺得沒有拼搏的動力了,是時候讓自己休個假。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齊梁背著行李出發(fā),具體去哪兒他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他還是不自覺的來到了樓紅英可能在的城市。
齊梁在這座城市里漫無目的的走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多希望能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墒牵吹接帜茉鯓?,人家現(xiàn)在可能和老公正度蜜月呢!想到這里,齊梁的心里就如針扎般的疼痛。
走著走著,不自覺的走到他和前妻翠蓮開飯店的地方,這里已經(jīng)夷為平地,只留下轟隆隆的叉車在工作,很快要建起一座高樓。
齊梁站在那里,千愁萬緒涌上心頭。自己虧待了翠蓮也辜負了樓紅英,所以她們才離他而去。
思緒隨著塵土飛揚,突然齊梁聽見有人在喊他:“齊梁~”
轉(zhuǎn)身一看是周啟文,他怎么在這里?
周啟文說沒個工地是我承包的,我現(xiàn)在改行了,涉足建筑行業(yè)。
然后兩個人找個地方坐下來,齊梁其實并不想看到周啟文,是他欺騙了樓紅英的感情。但是,他也想從周啟文那里看看能否打聽到她的消息。
“見過樓紅英嗎?我現(xiàn)在又找不到她了?!饼R梁的語氣帶著傷感和無力。
周啟文悶頭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說:“沒見過,她現(xiàn)在恨死我了,不可能讓我找到她。”
聽說她結(jié)婚了…
結(jié)婚?周啟文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和誰結(jié)婚?”齊梁聳聳肩,“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嗎?”
周啟文不說話了,此時他也后悔傷害了那個女人:“也許她并沒有結(jié)婚,只是故意放出這個消息,畢竟之前我們傷害了她,她肯定想躲開所有煩心事?!?/p>
那你為什么得到了她又背叛了她呢?我和樓紅英最后走到這一步,你周啟文也有很大的責(zé)任,就是因為和你談過戀愛,有了關(guān)系,她才一直覺得無法面對我,躲開我的。
齊梁把這些日子對周啟文的恨全發(fā)泄了出來。
周啟文也怒了:“齊梁,最先背叛樓紅英的是你,是你先娶了翠蓮。在追樓紅英之前我問過你的意見,經(jīng)過你同意我才追的她?!?/p>
那你為什么又拋棄她?
周啟文欲言又止,只說了句,我也不想拋棄她,直到現(xiàn)在我也還愛著她,只是有些事由不得我。
齊梁不想再聽他說什么,他和周啟文已不是朋友…
天黑了,找了家酒店住下。齊梁現(xiàn)在也算是中產(chǎn)了,肯定得找個檔次高一點的地方住,為了安全,那些又臟又亂的小旅館可不敢去。
記得前些生去外地,住了一家小旅館,門鎖還壞了,半夜跑進來一個女人,非要給齊梁做按摩服務(wù),齊梁嚇的擺手說不用,沒錢。
那個女人看齊梁長得帥,咧著大紅唇說:“帥哥,放心,不收你錢,免費的便宜你還不占啊!”說著,就往齊梁床上躺下,嚇得他大喊救命。
最后,還是旅館老板把那女人趕走了,這件事也給齊梁造成了陰影,以后每次出差,他都找高檔一點的酒店住。
這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住一晚180塊。
齊梁走進房間,準備洗個澡,剛把上衣脫去就聽到有人敲門,“誰呀?”
外面人說服務(wù)員送水的。
可是房間內(nèi)明明有水??!齊梁說不用了。
然后外面就沒了聲音,等他洗完澡出來,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還是上次那個女聲,這次說是來換被套的,上撥客人走了沒來得及換床單被罩。
齊梁看了看電視機上的時間,晚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