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的時候,周嫻和她的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到了。
見面后,周嫻先介紹了賀時年,又介紹了她的領(lǐng)導(dǎo)沈建。
“賀秘,你好,我是沈建,久仰大名,今天終于有幸見面了?!?/p>
“沈主任客氣了,我應(yīng)該感謝你為我們科室解決了燃眉之急,今晚,要敬你兩杯?!?/p>
兩人握手后,分別坐下。
“賀秘客氣了,我們電視臺人手不夠,通訊稿本就外包,給誰不是給,干嘛不照顧自己人。”
沈建這句話很明顯,他將賀時年當(dāng)成了朋友,買他的面子。
說白了,就是想巴結(jié)賀時年。
賀時年心里自然清楚,未置可否。
菜上齊后,田冪和周嫻兩位美女主動倒酒。
賀時年抬起酒杯說道:“周美女,沈主任,來,這杯酒我代表縣委一科敬兩位一杯,感謝你們給我們部門提供了創(chuàng)收的機會?!?/p>
四人都抬杯站起。
沈建看了兩位美女一眼,哈哈一笑道:“既然站起來了,那就要干杯?!?/p>
田冪眸子微動,但最終還是咬牙,喝下了這杯。
一杯酒下去,田冪的臉蛋暈紅如霞,眸子泛著淡淡水霧。
賀時年看了她一眼,小聲道:“你少喝一點?!?/p>
對于這種場合,周嫻很是嫻熟,場面話一套又一套。
控場,活躍氣氛,比之沈建更得心應(yīng)手。
不但聲音好聽,讓人心花怒放。
就連臉上的表情也勾人心魄。
酒過三巡,沈建主動抬杯敬賀時年。
“賀秘,其實,我們電視臺和縣委還可以深入合作。”
聞言,賀時年哦了一聲,道:“沈主任覺得還可以怎么合作?”
沈建點上一支煙,說道:“我們電視臺說白了,就是新聞行業(yè),新聞行業(yè)什么最重要。”
“第一是時間?!?/p>
“第二是信息?!?/p>
“第三是素材。”
“我們寧海電視臺的通訊稿、視頻、案例哪里來?”
“一是通過外聘的通訊員獲得,二是本臺的記者獲得。”
“我們的新聞,既報道民生,也報道政府,黨委相關(guān)方面的政策,文件,策略等,當(dāng)然也包括領(lǐng)導(dǎo)的活動。”
“如果我們能第一時間,或者提前獲得黨委相關(guān)方面的安排,將主動很多。”
聞言,賀時年清楚了沈建的計劃和打算。
最后這句話才是重點。
說白了,就是想更多地報道縣委書記吳蘊秋。
但這件事,賀時年不好答應(yīng)他,也不能承諾什么。
因為,吳蘊秋來寧??h四個月了,卻很少在媒體面前露面。
哪怕偶爾一次活動,需要上鏡,她也會和宣傳部提前打好招呼。
賀時年不知道吳蘊秋為何要這樣做。
但他相信,吳蘊秋肯定有自己的考慮和思量。
寧海電視臺隸屬廣電局,廣電局又歸宣傳部分管。
這件事,先不說,賀時年一個小小秘書能否插得上手。
哪怕可以,他屬于縣委辦成員,干預(yù)了此事,有越位之嫌。
這在官場是極其忌諱的事情。
他不傻,自然不會做這種事。
“沈主任,你未免太看得起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量?!?/p>
沈建聞言,也沒有緊逼,道:“我知道賀秘的難處,只希望機會合適的時候,我們可以第一時間為縣委服務(wù)。”
為縣委服務(wù),從某種意義上,也就是為吳蘊秋服務(wù)。
寧海縣的新聞媒體除了電視臺之外。
還有寧海周訊,這是屬于宣傳部直管的黨報機關(guān)。
沈建如此說,是想第一時間獲得第一手資料。
不想落在寧海周訊的后面。
賀時年點了點頭,有點敷衍道:“如果機會合適,我會在吳書記面前提一提?!?/p>
沈建卻抓住機會,說道:“我聽說吳書記過幾天要下鄉(xiāng)走訪視察,賀秘能否和書記說一下,讓我們跟蹤報道?”
賀時年心頭微驚,下午他才和歐華盛商量。
具體行程表還沒最終確定,外面的人就知道了。
這說明,官場,真的沒有秘密可言呀!
想到這里,賀時年明白了,今天李朝陽約自己,八成也和這事有關(guān)。
賀時年放下筷子,道:“沈主任,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明天我找機會向吳書記提一提,至于能不能成,就不是我可以干預(yù)的了。”
沈建笑道:“感謝時年老弟,不管能不能成,我都承你的人情?!?/p>
接下來,幾人又喝了幾杯。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李朝陽打來的。
賀時年看了一眼,連忙起身去外面接聽。
回來后,歉意道:“沈主任,周美女,不好意思,酒差不多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先到這里?”
沈建知道賀時年還有事,便道:“好,改天再聚?!?/p>
出了門,沈建握住賀時年的手說道:“這件事,就勞煩時年老弟了。”
賀時年應(yīng)了一聲,松開手后,周嫻主動伸了過來。
她的手很細(xì),卻很柔和,握在手中仿若棉絮觸體,又如玉一般的溫涼。
“賀秘,那我們就走了哦?”
“再見?!?/p>
兩人走后,賀時年問田冪道:“醉不醉,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喝了酒的田冪,眸子愈發(fā)亮,秋瞳剪水,臉上升起了紅暈,楚楚動人。
“不用了吧!科長還有事就先去忙好了,我住得不遠(yuǎn),走回去就行?!?/p>
賀時年見田冪眼睛微閉,臉頰升暈,顯然酒意上頭了。
“上來吧,我送你?!?/p>
田冪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玉指下意識拉住了賀時年的衣服。
吹著盛夏的涼風(fēng),車后面的田冪居然主動哼起了小曲。
是著名的小提琴家穆特的《流浪者之歌》。
賀時年問道:“看你挺開心的,男朋友來啦?”
田冪嘻嘻一笑,兩腿前后搖動,車子微微搖晃。
“我單身,哪來的男朋友。”
“不會吧,你這么好看,又溫柔賢淑,怎么會沒有男朋友,莫不是你眼光太高了?”
“我好看嗎?”
田冪側(cè)頭問道,嘴上卻笑開了花。
賀時年點了點頭。
“那和嫂子相比,怎么樣?”
她說的嫂子,自然是指喬一娜。
因為結(jié)婚一事,兩人鬧了點不愉快。
此時,賀時年不想提她,便道:“你是獨一無二的。”
田冪嘻嘻一笑,道:“科長,你真會夸人,聽得人心里抹了蜜?!?/p>
將田冪送回家,來到李朝陽定的包廂。
房間里面煙霧繚繞,除了李朝陽,還有一位身穿月白旗袍,面容姣好,身材豐腴的女子坐在對面泡茶。
開叉的旗袍溫潤流轉(zhuǎn),露出一長截玉腿,春光隱隱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