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中賀時年一個人沉默了十多分鐘。
正準備出門,蘇瀾進來了。
“希晨哭著離開了!”
賀時年嘆了一口氣道:“能哭說明心里的壓抑還有釋放的方式?!?/p>
蘇瀾不解的看著賀時年道:“以我經(jīng)驗判斷,你倆有故事?!?/p>
賀時年擠出一絲笑容道:“以我對蘇總的了解,你是不喜歡八卦的人?!?/p>
“其他人不感興趣,但希晨是我妹妹,另當別論?!?/p>
賀時年嘴角淡笑,起身說道:“我也該離開了,感謝蘇總的招待?!?/p>
“賀書記如果不急,我有事剛好想和你聊聊?!?/p>
看了優(yōu)雅且絕美的蘇瀾一眼,賀時年坐了回去。
“蘇總有什么直說就是!”
蘇瀾也沒有藏著掖著,說道:“我自己成立了一個公司,主要從事市政和房地產(chǎn)?!?/p>
聞言,賀時年有些驚詫:“你不是星力集團的執(zhí)行副總嗎?”
蘇瀾莞爾一笑,道:“那也是打工人。”
賀時年的腦海飛速運轉,蘇瀾的言外之意顯然不僅僅是告訴他這個消息。
這個消息的背后應該是對賀時年有所求。
而賀時年目前有什么是蘇瀾看中的呢?
答案很快就揭開了。
青林鎮(zhèn)的青西公路。
見賀時年一時間不說話,蘇瀾嘆了口氣道:“女人還是應該有自己的事業(yè),我說的事業(yè)指要將飯碗端在自己的手里面,有金錢一個女人才會有絕對的安全感。”
賀時年點點頭,故意不提及青西公路的事說道:“我有個朋友也是做這塊生意的,改天我約一約,可以介紹你們認識?!?/p>
“你說的是你的戰(zhàn)友石達海嗎?我認識他,我們也是合作伙伴?!?/p>
這句話就讓賀時年驚訝了,從沒有聽石達海提過,兩人怎么就認識并合作了呢?
“你倆怎么會認識的?”
“很簡單呀,酒桌上認識的,至于誰介紹的,如果賀書記感興趣我也可以說。”
賀時年擺擺手笑道:“那是你們的關系,不用告訴我!”
蘇瀾笑道:“石達海在南部新區(qū)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缺資金,我出錢入股?!?/p>
聞言,賀時年明白了。
去年春節(jié)結束在一起吃飯,石達海信誓旦旦說已經(jīng)找到了投資商,并且很快就會動工。
當時石達海還邀請賀時年買幾套當做投資。
賀時年說考慮一下,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
原來投資商就是蘇瀾!
只是,賀時年有些奇怪,蘇瀾就是一個執(zhí)行總裁,能拿出多少錢入股?
心里好奇,但賀時年不會去問。
“祝你們合作愉快!”
蘇瀾見賀時年口風緊,不順著自己放出的鉤子往下說便道:“賀書記,直白說吧!我對青林鎮(zhèn)的這條路感興趣?!?/p>
賀時年一猜就知道是這事。
上次和齊硯山斗法,讓供電所停電的事,蘇瀾幫了忙。
賀時年又幾次吃了蘇瀾的飯。
按理說賀時年應該表示一下,至少把這人情還了。
但青西公路關乎著青林鎮(zhèn)人民的利益。
他賀時年價值觀可不允許他做暗箱操作的事。
只是如果直接如拒絕姜雨琴一樣拒絕蘇瀾,又顯得太不近人情。
想了想,賀時年還是決定透露點實情:“這條路現(xiàn)在盯的人不少?!?/p>
蘇瀾卻道:“我知道,我也不要賀書記向我傾斜,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公平,公正以及公開的平臺。”
“同時,我參與這條路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公司的案例,為了這塊牌子?!?/p>
看著蘇瀾深邃的眸子,賀時年心里卻是被她身上所展現(xiàn)出來的優(yōu)雅所吸引。
“蘇總如果有意參加,你說的公平公正我可以保證,其它事就希望蘇總理解了,我愛莫能助。”
蘇瀾笑道:“知道賀書記的難處,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它事不會麻煩你。”
正事聊完,賀時年也就沒有再留下的理由。
蘇瀾親自送賀時年出門。
臨別前,蘇瀾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對了,賀書記,你的事跡我們老板已經(jīng)知道了,他對你很感興趣。決定抽時間來青林鎮(zhèn)看一看,有沒有投資的機會?!?/p>
賀時年心頭一喜,如果星力集團這樣的大公司能夠到青林鎮(zhèn)投資,他自然是翹首以盼的。
只是星力集團這樣的大公司會因為賀時年的事跡就考慮來投資?
顯然太兒戲了!
那么這里面一定有更大的需求,是經(jīng)濟需求,還是政治需求?
經(jīng)濟需求只會是青林鎮(zhèn)的磷礦。
至于政治需求,很有可能借助賀時年目前的影響力為星力集團造勢。
賀時年避開話題道:“蘇總自己成立了公司,還在星力集團任職?”
蘇瀾笑道:“星力集團我是會離開的,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目前而言,星力集團需要我,我也暫時不能離開這艘大船,用經(jīng)濟學來說,這交互利共惠?!?/p>
賀時年點頭道:“明白了,我代表青林鎮(zhèn)歡迎星力集團和蘇總前來考察?!?/p>
和蘇瀾分別后,賀時年就接到了林安彥的電話。
林安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國土局的辦公室主任。
上次說要請賀時年吃飯,因為其它是就耽擱了下來。
“師兄,我剛剛忙完去醫(yī)院看你,她們說你出院了?”
“不好意思啊,沒提前和你說,讓你跑了一個空,今天下午出的!”
“也怪我,應該提前和你打個電話的!”
說到這里,林安彥微嘆一口氣繼續(xù)道:“對了,既然你出院了,那明天的黨校結業(yè)典禮你可以參加了?”
賀時年微愣,差點就忘記這事了,經(jīng)林安彥提醒,他終于想起來。
這屆青干班是州委聯(lián)合縣委‘送教下縣’的一次重要嘗試。
作為青干班的第一屆學員,賀時年自然是要參加的。
“嗯,明天可以參加!”
“那結業(yè)典禮完了一起吃飯,好好慶祝一下!”
“如果沒有其它臨時的安排,我看這個提議不錯?!?/p>
“師兄現(xiàn)在是大名人,所有同學和老師估計都很期待看到你。”
“別瞎說,我可承受不起。”
掛斷電話,賀時年竟然看到了喬一娜等候在他家樓下面。
心里就沒來由一陣煩躁。
但還是語氣平淡說道:“有什么事嗎?”
憤怒不可怕,冷漠也只是情緒的表達。
只有這種語氣平淡,惜字如金的詢問才最誅人心。
也代表賀時年對上一段感情已經(jīng)徹底看淡。
對于喬一娜,賀時年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藤豆瓣的關系。
“我去醫(yī)院的時候,得知你已經(jīng)出院,給你發(fā)了信息沒回,就想著來看一看你!”
賀時年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有喬一娜的。
“我很好,不用牽掛,這天快要下雨了,你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喬一娜再說什么,轉身就要上樓梯。
“時年!”
喬一娜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