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開什么玩笑,黑金剛那個廢物沒有弄死你,今天我就親自把你填到磚窯里燒成灰。”
張?zhí)煊钅樕下冻霪偪裰?/p>
他揮揮手,“今天參加圍殺的人,每人獎勵兩百,打殘廢楚河還有把他扔到磚窯的人,每人獎勵兩千?!?/p>
幾十名工人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
抄起鋼筋和木棒就沖著楚河腦袋上招呼。
楚河絲毫不懼,他勇敢地向前沖去,隨手薅過一根粗鋼筯,搶圓了朝眾人打去。
“咔嚓?!?/p>
“咔嚓?!?/p>
“咔嚓。”
……
楚河勢大力沉,每次與其它人的家伙事相撞,對方手中木棒都被打成兩截,手持鋼筋的人,鋼筋脫手,虎口發(fā)麻。
楚河猶如一尊戰(zhàn)神,所過之處,窯場工人被他無影腳踹飛,撂倒在地,一時半會起不來。
不到一分鐘,已經有八九個人在地上躺著。
“都特么給我上啊,要不然,我讓表哥全把你們開除,一窩子慫貨?!?/p>
張?zhí)煊钚闹袠O為恐懼,90年代末,21世紀初,那時治安很亂。
殺人放火之事常有發(fā)生。
在沒有天眼和DNA臨檢的年代,想破案真的很難。
像那‘無懈可擊’的女神探,呵呵,100%破案率,全是扯蛋,屈打成招的居多。
要是楚河真的殺人跑掉,隱名埋姓,還真不容易抓到他。
窯廠工人面面相覷,他們嚇唬一下普通人還行,這楚河不但坐過牢還很能打,肯定是個練家子,大家誰也不想為那二百塊錢拼命。
楚河瞪了這些人一眼,“滾,再敢動手,我廢了你們?!?/p>
大家畏畏縮縮不敢上不說,還不斷后退。
“五千,誰能放倒楚河,我給他五千。”
張?zhí)煊钚沟桌锏嘏鸬?,他像輸急的賭徒一樣,雙眼泛紅。
千禧年時,五千塊錢也不是小數,大部分農村農村家庭一年的收入也就幾千塊錢。
九幾年,張家灣村,萬元戶屈指可數。
沒人真的傻,誰能聽這小子紅口白牙,隨便一說就相信?
這是張?zhí)煊畋砀珀戇d的廠子,又不是他的廠子,只是張?zhí)煊顝纳蠈W時就經常來廠里幫忙,再加上這小子借著他大伯張智的勢,時不時幫著磚場拉業(yè)務。
這十年,張智已經從鄉(xiāng)黨委書記,不斷上升,歷任副縣長、常務副縣長、縣委副書記,兩年前,走靠山的路線,調整到省建設廳,任城鄉(xiāng)服務中心主任,實職正處級干部。
張智主管省會南城城鄉(xiāng)結合部的建設與拆遷工作。
張?zhí)煊钸@兩年就從中架橋幫人拿工程,也跟拆遷公司合作搞強拆,所以,他經常借表哥窯場工人去打砸釘子戶。
他與這些窯場工人也不算陌生,這些泥腿子就愛錢,談其它的都沒用。
只要錢到位,他們能出賣自已的老母和女人,甚至女兒一起。
張?zhí)煊顝暮谏Fな职刑统鲆豁炒筲n,對著大家晃了晃。
“上??!”
幾名年輕人看到錢,像打了雞血一樣,雙眼冒火,立即沖了上去。
以前畫餅沒人上,這時見到真錢,那錢真壯慫人膽,二十多人勇敢地沖上去。
常言說:‘亂拳打死老師傅。’
這一波混戰(zhàn),楚河也挨了幾悶棍,雖然受傷不重,腦袋上裂開一條口子,血染全身。
這下,也激起楚河的怒火。
他下手越來越重,不斷有人倒地,不是胳膊斷就是腿折,能站著的人只剩下六七個人。
楚河的兇悍,把這些人嚇的心驚膽戰(zhàn)。呆了足足三秒,立即轉身撒腿就跑。
張?zhí)煊钜豢创髣菀讶ィ韧米优艿亩伎臁?/p>
楚河一聲冷笑,撿起一塊石子,隨手一彈,正中張?zhí)煊钔葟澨帯?/p>
張?zhí)煊罡杏X腿一軟,跌倒在地。
楚河一個箭步,來到他身前。
踩住他的腦袋,用力蹍了幾下。
張?zhí)煊畹亩浔荒テ?,血染黃土,他殺豬盤尖叫起來,“楚河,你有種就殺了我。”
“殺人也沒什么,又不是沒殺過?!?/p>
楚河冷笑道,他手里28#螺紋鋼筋對著張?zhí)煊钛澮d比劃著。
張?zhí)煊羁梢宰髯C,楚河真的殺過人,那人就是張?zhí)煊钏?/p>
“你想……干嘛?”
張?zhí)煊钕氲匠诱娴母覛⑷?,不由心中一凜,不敢再刺激他。
看到楚河手中的鋼筋對著自已的命根子,張?zhí)煊顕樀囊患れ`。
“你買通拳手的事還有誰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獄?”
楚河目光陰冷。
他心中大概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不過,必須從張?zhí)煊钅堑玫秸鎸嵉男畔ⅰ?/p>
說完,他一棍子打下,只是打在張?zhí)煊畲笸雀?,離生殖系統(tǒng)不足兩毫米。
“不要打,我說我說……”
“拳場老板趙啟盛安排的黑金剛對付你?!?/p>
“出獄時間是皇上告訴我的?!?/p>
張?zhí)煊罱K于怕啦,立即竹筒倒豆子,全盤托出。
楚河也不急著,從張?zhí)煊疃道锾统鱿銦燑c上,“現在,讓人送紙和筆,把你找拳手和今天埋伏我的經過全定下來,殺人太麻煩,要是讓你變成太監(jiān)我還可以做到?!?/p>
張?zhí)煊钅母也宦?,立即照辦。
楚河又讓倒在地上的人也在筆錄上簽字畫押,按手印。
他把張?zhí)煊畹奈餮b給扒下來給自已換上,不算很合身,湊乎著能穿,把舊衣服扔到窯里燒掉。
“你們這些人,誰要是敢動歪心思,別怪我報復你們老婆孩子,到時后悔就晚啦?!?/p>
“張?zhí)煊?,就你一個人送我走吧?!?/p>
“你以后不找我的事,我也不想和你計較,如果再敢盤算我,小心讓你斷子絕孫?!?/p>
楚河不客氣地把那一沓錢拿起來揣到兜里。
“這是你送我的路費?”
張?zhí)煊钚闹械窝?,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換上車里備用衣服,開著自已的那輛捷達,載著坐在他身邊的楚河向南城方向飛馳而去。
不久,兩人來到市郊,找到一家小診所,楚河處理完傷口,借口去趟廁所,然后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張?zhí)煊钐幚硗曜砸训膫舆€沒回來。
他只能找車鑰匙去車里拿錢付賬,可是。
車鑰匙不見了。
這個狗日的!
醫(yī)生口袋里多出兩張大鈔……
二百塊錢治療費都勉強,不過,張?zhí)煊钸€是討價還價,要回四十塊錢。
張?zhí)煊钚闹泻迾O楚河,卻又無計可施。
他能猜到,剛出獄的楚河還不想做太絕,如果二進宮再想出來就困難。
張?zhí)煊钫业揭患倚≠u部,撥通二伯張勇家的電話,“二大爺,楚河出獄啦,可能回陶縣去,你小心點?!?/p>
“小宇,你不是說,你能弄……他?”
張勇聽完心中一驚。
“這不是沒弄成,失手了嘛,二大爺,你多準備點人手,他很能打,要是他知道……”
“算了不說啦,你明白就行?!?/p>
張?zhí)煊顭┰甑貟炝穗娫?,一切自求多福吧?/p>
立即打車去大伯張智家,商議一下如果二伯不能拿下楚河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