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門坐落于劍脊山脈。
這里群山如劍刃般鋒利,山體陡峭,巖石裸露,寸草不生,唯有無盡劍氣縱橫其間,形成天然屏障。
其主峰天劍峰形如一柄倒插的巨劍,直指蒼穹,山勢險峻,終年云霧繚繞。
此刻,林辰和白夭夭兩人在夜色的掩飾下,悄無聲息地來到天劍峰附近。
然而,就在林辰欲繼續(xù)行進時,緊隨其后的白夭夭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再往前就是天劍門的護山大陣——七殺劍陣!此劍陣由七座劍塔組成,可凝聚劍氣化龍,煉虛期下皆可斬殺。”白夭夭輕聲提醒道。
“看來你對天劍門挺了解的嘛?莫非之前來過?”林辰笑著詢問。
“豈止來過!”白夭夭深吸一口氣,略微感慨地說,“當年那白長卿企圖收我為靈寵,用來鎮(zhèn)壓天劍門的氣運,只可惜,他最終還是沒能留下我!”
“看來你對他怨念頗深!”林辰看出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氣。
“當年被他帶回天劍門時,本來我還覺得他人怪好的,帥氣值得信賴,可我沒想到,他竟企圖挖出我的蛇丹來修煉,于是當晚我一把火燒了天劍門,隨后就趁機溜走了!”白夭夭憤憤不平道。
“他如果看到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怕是腸子都悔青了!”林辰笑著打趣起來。
“你該不會以為他會沉溺于兒女情長吧?”白夭夭撇了撇嘴,隨即語出驚人道,“據(jù)我所知,他的道侶被他親手斬殺!”
“竟有這事?”林辰神色一凜。
“是不是覺得很匪夷所思?他是那種追求極致劍道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成就煉虛期的修為,在劍道上的造詣更是亙古爍今,無與倫比!”白夭夭一臉敬畏地說。
“既如此,那你為什么還要來?”林辰倍感意外地問道。
“那是因為你開的條件我無法拒絕,可別忘記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等事成之后,你就得與我雙修!”白夭夭傲嬌的雙手叉腰,一臉?gòu)趁牡匦α似饋怼?/p>
林辰一陣頭大,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你答應(yīng)她什么了?”就在這時,田夢琪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她想成為真正的女人……”林辰面露尷尬。
“她不已經(jīng)是女人嗎?還要怎么成為真正的女人?”田夢琪歪著頭一臉困惑,滿腹狐疑。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現(xiàn)在是個黃花閨女,破身之前,都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人,她想要的,是想感受成為女人后的那份快樂,可懂?”林辰耐心解釋道。
“所以,你打算玩蛇?”田夢琪抿嘴笑了起來。
“偶爾換換口味,也沒什么不好的?!绷殖狡擦似沧?,懶得解釋。
一旁,白夭夭正在研究如何破解七殺劍陣而不驚動天劍門的高手,她可不認為林辰這個涉世不深的年輕人有能力破解。
但下一刻,還沒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林辰竟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那號稱煉虛期之下皆可斬殺的七殺劍陣,竟形同虛設(shè)。
“這、這……你是怎么做到的?”白夭夭心頭巨震,頓時驚為天人。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殺劍陣而已,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林辰玩世不恭地笑了起來,并主動伸出右手,示意她牽著自己。
白夭夭一臉懵逼,但還是下意識地牽了過去。
隨著林辰用力輕輕一拉,她的身體仿佛也穿過某種透明壁障,竟也不費吹灰之力進入其中。
“這怎么可能?!”白夭夭回頭望去。
她數(shù)千年來的閱歷,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林辰的手段也再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不過雕蟲小技而已!”林辰頭也不回,徑直朝前走去。
“等等!”白夭夭趕緊追了上去,聲音急切地詢問,“你還沒告訴我,此番夜闖天劍門,所救的究竟是何人?”
“太一門的圣女,葉靈兒!”林辰言簡意賅。
“她是太一門的圣女,而你是青云宗的弟子,兩者八竿子打不著,沒事救她干什么?”白夭夭愈發(fā)困惑地問道。
“我既然肯來,自然有救她的道理?!绷殖窖凵駡远ǖ卣f,隨即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對這天劍門的布局可了解?”
“別的我不知道,天劍峰上面那座閣樓,叫天劍閣,通體以玄黑隕鐵鑄成,檐角如劍鋒,殿內(nèi)供奉宗門至寶太虛劍印,為劍神白長卿閉關(guān)之地?!卑棕藏蔡ь^看去,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復雜起來。
“我們不能像無頭蒼蠅樣找下去,得抓個天劍宗的弟子來問問才行。”林辰冷靜地說。
“這有何難?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白夭夭一臉傲嬌地說。
話音未落,她便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幾個呼吸后,她便帶著一個年輕的弟子如幽靈般趕了過來:“剛才出手重了些,把他打暈了不礙事吧?”
“無妨!”林辰應(yīng)了一句。
下一刻,他那充斥著濃郁靈氣的右手精準按照在那年輕人的腦袋上,頓時那強大的神識瘋狂搜索他的狐疑。
片刻后,當林辰主動停下來時,白夭夭瞠目結(jié)舌地詢問:“這是……搜魂術(shù)?”
“想盡快了解天劍宗,就只能施展這等法術(shù)了!”林辰微微頷首。
“我想知道,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白夭夭一臉敬畏,林辰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完全超乎想象。
“我會的只是皮毛而已!”林辰謙虛地笑了起來,隨即將那昏迷不醒的年輕人放倒在地。
“把他殺了吧,免得暴露行蹤!”白夭夭瞥了一眼年輕人,當即就要動手。
“他是無辜的,而且我順手抹掉他今晚所有的記憶,不礙事?!绷殖揭荒钊蚀戎?,拉著白夭夭就走。
“找到人了?”白夭夭柔聲詢問。
“她被白長卿關(guān)押在藏劍谷里面,四周有八荒劍陣鎮(zhèn)守,她出不來,我們也進不去!”林辰如實相告。
“藏劍谷?”白夭夭神色一凜,悠悠地說,“那里也被稱為劍冢,可是天劍門的禁地!如今又有八荒劍陣鎮(zhèn)守,看來你今晚想把人帶走,沒那么容易!”
“事在人為!我林辰要做的事,就算是白長卿親自出手,也不見得能攔下來!”林辰霸氣地叫囂道。
“那廝可是煉虛期的修為,你哪來的自信跟他叫板?”白夭夭悻悻地說。
“不過爾爾!”林辰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
他歷經(jīng)九世輪回什么樣的天縱奇才沒見過?諸如白長卿這等煉虛期的劍道高手,在林辰無數(shù)萬年的閱歷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有了明確的目標后,兩人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來到藏劍谷。
既為禁地,守衛(wèi)自然森嚴。
但林辰絲毫不慌,他首先讓白夭夭引開眾人,他則如幽靈般潛入禁地,并成功進入藏劍谷。
山谷凹陷如劍鞘,終年霧氣繚繞。
谷底插滿歷代弟子棄劍,形成“劍?!?,此方劍靈游蕩,唯有劍心通明者方可入內(nèi)取劍。
林辰進來后目標明確,直奔八荒劍陣所在的方向而去。
但走著走著他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陰邪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而且殺氣逼人。
“你怎么了?”見勢不妙,田夢琪趕緊詢問起來。
“我好像被盯上了!”林辰脫口而出。
“不會吧?”田夢琪立刻警覺起來,言辭懇切地說,“你這一路上我都注意看著,根本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會不會是你的錯覺?”
林辰還想說些什么,但就在這時,無數(shù)的劍氣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并瞬間形成絕對的劍域。
這一刻,林辰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與此同時,劍陣內(nèi)時間流速減緩,使得他行動受限,如陷泥沼。
更糟糕的是,林辰成為眾矢之的,那破空而來的劍氣形成密織的劍網(wǎng),正鋪天蓋地般橫掃而來。
“咦,這莫非是藏劍谷中的八荒劍陣?你快回來!”看到這一幕的田夢琪嚇得魂不守舍,心急如焚地催促道。
然而,林辰卻不為所動。
在過去八世的輪回中,他曾有一世將陣法修煉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境地,故而根本就沒將眼前的八荒劍陣放在眼里,更遑論躲避了。
此刻只見他在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的加持下神級走位,幾個呼吸后,竟輕松擺脫了八荒劍陣的束縛,重獲自由。
“這可是天劍門的禁地,你卻如入無人之境,甚至連八荒劍陣都奈何不了你……”目睹整個過程的田夢琪大為震撼,卻也更加困惑,“我怎么發(fā)現(xiàn)越來越不了解你了呢?”
林辰?jīng)]有解釋,因為他此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葉靈兒的氣息——
前方不遠處是一片竹林,竹林深處則有幾間小竹屋。
而此刻在其中的一間小竹屋中,葉靈兒已被一個年輕男子撲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
雖然她咬牙拼死掙扎,誓死堅守底線,卻喘著粗氣面色潮紅,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已然快要失去最后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