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yī)生,你這么做有點(diǎn)過分了。”
等回過神來后,陳仇富立刻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沈甜甜冷冷的道。
沈甜甜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陳仇富,隨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才道,“你是傷了又不是瞎了聾了,難道沒看到她剛剛對我的辱罵嗎?
或者,在你的眼中,你們欺負(fù)我們就可以,我們想反擊就是我們的錯了?”
沈甜甜說到這里,看向陳仇富燦爛的一笑,“陳知青,你這樣的思想可是要不得的。
畢竟現(xiàn)在可是講究人人平等的,你這樣搞階級對立,可是要不得的。
一個弄不好,被人舉報(bào),可是要挨槍子兒的。”
沈甜甜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動作,朝著陳仇富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甚至還很同步的用口語說了一個嘭字。
陳仇富被沈甜甜這邪惡的動作,嚇的瞬間感覺頭皮發(fā)麻,哪里還能想到什么反駁的話。
“沈,沈醫(yī)生,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不等陳仇富把話說完,沈甜甜立刻打斷了他未解釋完的話,“行了,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shí)。
既然已經(jīng)上完了藥,那就把錢付了趕緊回去吧,別影響其它的病人來看病。
就如王知青所說,這衛(wèi)生所又不是你家的,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可我還沒有……”
結(jié)果陳仇富正要說自己還沒有上完藥,就再次被沈甜甜的話打斷。
“我看你外面的傷上的也差不多了,你總不能連里面的傷也要讓我媽給你上吧?那要你老婆干什么?難不成是要來當(dāng)擺設(shè)的?”
這下陳仇富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過心里卻是對沈甜甜多了幾分的忌憚。
之前他得到的消息,說這傅家兒媳婦兒就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草包。
可是自從火車上一見,他知道,這個女人不似上面說的那般的簡單。
卻是不知道,這女人除了腦子好,嘴巴厲害外,似乎還……
如是想的陳仇富,不由看向此刻依然還在不停的喊著疼的王春泥。
正疼的渾身哆嗦的王春泥,當(dāng)感受到陳仇富看向她的眼神時(shí),立刻心里一喜,然后看向陳仇富一臉委屈的道,“當(dāng)家的,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我這手指怕是真的要斷了,你可不能這么輕易的放過這個,賤女人。”
陳仇富忍不住瞪了王春泥一眼,然后道,“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還不趕緊過來跟人家沈醫(yī)生道歉,否則……”
陳仇富雖然沒有說完,可是眼中的威脅之意,卻是分外明顯。
這讓原本還以為他要給自己做主的王春泥,瞬間閉上了嘴巴。
可是讓自己給傷自己的沈甜甜道歉,打死她也做不到。
可是比起被姐夫趕出家門,她又覺得,一時(shí)的忍耐不算什么。
王春泥在心里做了半天的思想斗爭,在陳仇富氣的想要撂挑子走人的時(shí)候,王春泥終于咬了咬牙,然后看向沈甜甜道,“沈甜甜,對不起,剛剛我不應(yīng)該罵你的,希望你大人不計(jì)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p>
道歉的語氣雖然生硬了一些,但總歸是道了的。
陳仇富終于滿意的將握緊的拳頭緩緩的松開。
“嗯,既然你知道自己做出的事情是小人才會做的,那說明你也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就大人小計(jì)小人過的原諒你吧?!?/p>
哼,反正自己也沒吃虧,原諒就原諒唄。
結(jié)果沈甜甜的話音一落,瞬間把王春泥氣的差一點(diǎn)就給當(dāng)場失控。
正要發(fā)作,可是當(dāng)感受到來自陳仇富的死亡凝視后,立刻咬牙忍了下來。
算了,自己就忍一忍吧。
反正傅家人的好日子不會太久,就先讓這沈甜甜先嘚瑟一會兒吧。
到時(shí)候,有的她哭的時(shí)候。
這個時(shí)候陸淑敏正好也把給陳仇富開的藥拿了過來,遞給陳仇富道,“這個早晚各涂抹一次,一個星期后,你的傷應(yīng)該就好的差不多了?!?/p>
“好的,謝謝陸大夫了?!?/p>
雖然看不上傅家人,可是表面上功夫,陳仇富還是要做的。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wù)。”
陸淑敏說完,便不再搭理陳仇富,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陳仇富和傅家人保持表面的和善,傅家人對他亦是如此。
大家都屬于面和心不和的那種吧。
不過這也很難得了,畢竟明知道對方是和自己處于對立面,能維持住這表面的和平,已經(jīng)實(shí)屬不易。
陳仇富尷尬了那么一瞬間,然后看了王春泥一眼,當(dāng)注意到她那彎曲的手指時(shí),只得舔著臉看向沈甜甜道,“沈大夫,既然你已經(jīng)原諒了春泥,那麻煩你幫她的手指歸一下位。
當(dāng)然,該付的醫(yī)藥費(fèi),我們自然是不會不給的?!?/p>
沈甜甜也不過是氣狠了想給王春泥一個教訓(xùn),所以壓根就沒想著真的讓王春泥殘了。
在王春泥氣的恨不得抽沈甜甜一個大逼兜的時(shí)候,沈甜甜直接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三兩下的功夫,只聽咔嚓一聲。
在王春泥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后,王春泥原本彎曲的手指,已經(jīng)回歸正位。
可是疼的幾乎失去理智的王春泥哪里知道沈甜甜是在幫她錯節(jié)的手指歸位,她以為沈甜甜又在傷她,所以哪里還控制的住。
等疼痛稍緩,她便直接憤怒的伸手就想朝著已經(jīng)坐下來的沈甜甜的臉上抓去。
還一邊抓一邊怒罵道,“沈甜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還沒完了,傷了我一次,還想傷我第二次。
你是真當(dāng)我王春泥是泥捏的了不成!”
聽著王春泥對自己的謾罵,看著張牙舞爪的朝著自己撲來的王春泥,沈甜甜的眼中頓時(shí)寒光乍現(xiàn)。
正要出手,卻被陳仇富先一步攔住了王春泥的動作。
說實(shí)話,若不是陳仇富攔的及時(shí),沈甜甜怕是會直接擰斷這王春泥的手腕不可。
結(jié)果王春泥不但不感激陳仇富,還一邊撲騰一邊憤怒的瞪向陳仇富吼道,“陳仇富,你到底和誰是一家?
你沒看到沈甜甜幾乎都要騎到我頭上拉屎了,你居然不幫我還幫著外人。
我……”
“人家剛剛哪里是傷你了,人家是在幫你正骨?!?/p>
不等王春泥把話說完,陳仇富立刻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幫,幫我正骨?”
王春泥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話間,然后看向自己的手指。
果然看到,原本還被沈甜甜掰的彎曲的手指,此刻居然恢復(fù)如常。
她又不信邪的動了動,果然那種鉆心的疼痛消失了。
所以,是她誤會了沈甜甜?
可是這也不能怪自己不是嗎?
沈甜甜治療就治療,為什么一聲不響的直接來了那么一下子。
這不管換了是誰,怕是都要誤會她是要?dú)⑷耍皇侵尾×撕冒桑?/p>
王春泥自認(rèn)為自己沒有錯,錯的是沈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