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也太不小心了,難道不知道自己才剛做了手術(shù),要注意著點嗎?”
孫紅梅嘴上說著慎怪山子的話,可是滿眼卻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姐,我也不想的,這不是氣氛到了這里,一時沒忍住嘛?!?/p>
山子說到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孫紅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行行行,沒忍住就沒忍住,反正受罪的又不是我?!?/p>
姐弟兩個,一看就是感情很好的那種。
倒是讓沈甜甜挺羨慕的。
不管是那一世的她,還是這一世的她,都沒能享受過這種姐弟情深的感覺。
那一世,她是獨生女。
而這一世,雖然有兩個同父異母的……
想到這些,沈甜甜忍不住在心里嘆息一聲。
算了,人生從來就不存在什么完美。
自己現(xiàn)在得到了完美的老公,也得到了完美的公婆。
要是再奢求太多,那就是太不懂得知足了。
山子因為剛做了手術(shù),為了他的身體考慮,以防萬一,沈甜甜沒有讓他回家,而是讓他留在衛(wèi)生所里呆上幾天。
在確定沒什么事情了,再回家。
這樣的話,除了需要照顧山子的人,自然免不得需要醫(yī)生白天黑夜的看護(hù)。
所以為了照顧到沈甜甜的身體,白天沈甜甜呆在衛(wèi)生所。
晚上的話,就是陸淑敏留下來了。
不過因為上次張德順生病輸液需要人看的事情后,傅云州特意的找人給衛(wèi)生所又打了一張床。
不過因為衛(wèi)生所地方小的原因,平時不用的時候都會收起來。
只有在用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所以因為有這張床的原因,留在衛(wèi)生所的不管是沈甜甜還是陸淑敏,都不會遭罪就是了。
今天村里的打獵隊收獲很是不錯,出去了十來個人,居然打了兩頭野豬,兩只傻狍子,還有四五只的野雞和野兔。
這是他們上山打獵以來,唯一大豐收的一次。
當(dāng)然,這有一大部分原因,要歸功于傅云州。
以前大家只是覺得傅云州不像一般的知識青年中看不中用,干起活兒來,比他們這土生土長的村里人都厲害。
直到今天一起去打獵后,大家才真正的見識到了傅云州的厲害。
嗯,那已經(jīng)不能用厲害來形容,簡直就是勇猛。
直接一個人就能弄死一只體重足有三百斤的野豬的人,這不是勇猛是什么?
他們是十來個人打到的一頭野豬,而人家傅云州是一個人。
這對比,簡直讓他們都有些懷疑人生。
不過更多的是對傅云州的崇拜。
對,就是崇拜。
此刻傅云州在北山村年輕人的心里,就跟那神沒多大的區(qū)別了。
一聽說打獵隊打到這么多的肉回來,整個北山村幾乎是炸開了鍋。
畢竟經(jīng)過上次沈甜甜他們給大家分的肉之后,大家已經(jīng)好久沒有沾過葷腥了。
現(xiàn)在不止可以吃到肉,而且還能分不少,大家豈能不開心。
今年終于可以過個肥年了。
所以在得到分肉的消息后,幾乎所有北山村人全部都聚集到了大隊部的廣場上。
那熱鬧的,都快趕上一場小型的廟會了。
原本愛湊熱鬧的沈甜甜也是想看的,可是想著山子剛做完手術(shù),她不放心,所以只能呆在衛(wèi)生所和孫紅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兒。
而陸淑敏,早就在打獵隊回來后,便被傅云瑤叫去看了。
畢竟這次能打到這么多獵物,最大的功臣可是出自他們家,他們不去看看,怎么行。
“甜甜,要不你也出去看看,山子這里有我就成?!?/p>
早已經(jīng)熟知沈甜甜性格的孫紅梅,哪里看不出來沈甜甜和她聊天時的心不在焉,所以立刻提議道。
“這有啥好看的,我就不去了?!鄙蛱鹛鹫f到這里,看了一眼已經(jīng)睡著的山子,“而且,山子剛做完手術(shù),可不容有失?!?/p>
聽沈甜甜這么說,孫紅梅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天大地大,山子的身體最大。
今天因為家家戶戶都分到了肉的原因,所以等到晚上的時候,可以說的上是滿村飄香。
終于能吃上肉,家家戶戶都是開心的合不攏嘴。
唯獨李鐵柱家,此刻卻是死氣沉沉的,屋子里,鐵柱娘張板女和他爹李洪所兩個人看著分回來的肉,一臉的惆悵。
能不出一分的力,就分到這么多的肉,他們合該高興的。
可是一想到還躺在醫(yī)院的兒子,他們又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公社醫(yī)院的醫(yī)生可是說了的,鐵柱的那里算是廢了。
以后別說是想生孩子了,就是人事都不能干了。
所以,他們李家絕后了。
一想到這些,張板女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淚來。
“哭啥哭?家里的一點好運氣都讓你這整天哭哭蹄蹄的給哭沒了?!?/p>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李洪所,一看到張板女又哭了出來,瞬間氣的大罵出聲。
張板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一臉委屈的道,“咋的?我兒子都廢了,我難不成連哭的權(quán)力都沒有了?
什么叫我哭的把運氣哭沒了,說到好像咱們家啥時候運氣好過一樣。
之前鐵柱被那新來的傅家人打了一頓,還沒好多久,就不得已娶了呂碧蓮那個破鞋。
原本想著,好歹她也是個知青,娶回來也不虧,可是結(jié)婚這么久了,肚子都沒動靜,一看就是一個不下蛋的母雞。
要我說呀,咱家的好運都被呂碧蓮這個不下蛋的母雞給整沒了?!?/p>
聽著張板女的話,李洪所不由陷入沉思中。
思來想去,他也覺得,似乎他們家的好運,是自從娶了呂碧蓮這個攪家精開始沒的。
哼,既然這個攪家精把他們家害成了這樣,那他們就會讓這個攪家精承擔(dān)害得他們家這么慘的后果。
李洪所想到當(dāng)時在聽到醫(yī)生說鐵柱廢了的時候,呂碧蓮當(dāng)下就提出離婚的事情,用力的咬了咬牙。
想離婚?別說門兒了,連窗戶都沒有。
自家兒子廢了又能咋的?除了他們一家人,別人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所以想要讓別人相信鐵柱沒事兒,那呂碧蓮就必須得留在他們李家。
而且,呂碧蓮要是走了,他們家還到哪里再整個孫子出來?
如此想的李洪所,腦海中不由閃過一抹毒計來。
“老伴兒,這段時間你對那個呂碧蓮好一點,先穩(wěn)住她,讓她盡量的別鬧?!?/p>
聽著李洪所的話,張板女瞬間氣的炸毛,“憑什么?要不是呂碧蓮這個喪門星,咱們兒子怎么可能變成如今這樣?我不打死她都便宜她了,怎么可能還對她好?”
看張板女如此,李洪所立刻小聲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張板女。
張板女先是一愣,等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瞪著李洪所道,“你啥意思?難不成你兒子廢了,你這個老子想上?”
張板女都要氣死了,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身體不咋的,想的倒是還挺美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