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進門后,周利平立刻換上了諂媚的笑臉,“領導,不好意思啊,這里的大隊長有些不太好說話。
我呀是好說歹說的,那個老家伙才愿意把牛車借給我,為了這個,我給了他二十塊錢呢?!?/p>
說到這個,周利平忍不住哭喪著個臉。
二十塊錢都夠他一個月的花銷了。
這個大隊長可真夠黑的,一輛牛車包括牛才幾個錢?
“行了,不就是二十塊錢嗎?瞧你那點出息?!?/p>
男人說著,從衣服兜里掏出來十張大團結甩在了跟前的桌子上。
看到那一百塊錢,周利平瞬間喜笑顏開。
把錢收起來后看著男人道,“還是領導大方,不是我這個土農(nóng)民能相比的。
那領導咱們就出發(fā)吧,不然耽擱了您的治療就不好了?!?/p>
周利平說話間看了看男人那動都不能動的雙腿,心里是真的擔心的不行。
畢竟領導是他的領導,可是領導上面還有領導。
要是眼前的領導廢了的話,那自己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的組織,豈不是又要…
周利平想想都有些發(fā)愁。
沒有組織的重用,他以后的日子堪憂。
“嗯,走吧。”
男人雖然盡力的克制,可是膝蓋處傳來的疼痛,還是讓他說話的時候帶上來些許的顫抖。
一行人不敢耽擱,趕緊把男人抬到車上。
周利平又怕他凍到,把自己最好的被子給拿出來給男人蓋上。
妥妥的好狗腿子。
不過不得不說,男人對此很受用。
而身處空間的沈甜甜和傅云州,在空間里早已經(jīng)感知到了外面的一切。
所以一行人剛剛準備好出發(fā),他們就已經(jīng)騎著車子趕在了前面的公社醫(yī)院門口等著了。
嗯,如法炮制,兩人自然是進了空間。
畢竟空間里四季溫暖如春,里面吃的喝的睡的都有,兩人又不傻,怎么可能會傻傻的待在外面監(jiān)視。
而且現(xiàn)在也沒有監(jiān)視的必要不是?
那個領頭的這會兒看病都顧不上,哪有什么時間去找上線聯(lián)系。
再說了,他就算是去找,在空間里的夫妻二人也是能感知到的,所以更是沒必要在外面挨餓受凍了。
要說這空間唯一讓沈甜甜感覺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不能隨心移動,想去哪里,就得在外面到哪里。
進空間的時候在哪里,出去的時候也是在哪里。
這個就很不友好。
以前沒覺得,可是現(xiàn)在沈甜甜越來越覺得空間的這個方面做的不夠完美了。
不過不管咋說,有總比沒有的好。
而且空間除了這個毛病外,其他的真的很完美就是了。
所以等在空間的夫妻二人幾乎快要吃好喝好睡好的時候,周利平終于趕著牛車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公社醫(yī)院。
這個時間點,要是夏天的話,都要天亮了。
周利平他們來到公社醫(yī)院后,直接掛了急診。
等把所有好醫(yī)生都召集過來前來會診,天光已經(jīng)大亮。
然后會診的結果是,羅城的膝蓋骨壓根就沒事。
他之所以會疼,醫(yī)生看不出來。
甚至有些懷疑羅城是在拿他們開涮,表示有些不太高興。
畢竟這興師動眾的半天,結果人壓根沒事,這怕是換了誰都會不高興吧?
也是羅城身份不一般,不然早就被集體言語攻擊了。
可是盡管他們啥也沒說,可是臉上的不滿還是很明顯。
氣的羅城用力的晃動膝蓋表示他真的很疼的時候,結果卻是發(fā)現(xiàn),他的腿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奇跡般的不疼了。
“這,這怎么可能?明明……”
羅城有些難以置信的話未說完,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立刻憤怒的閉上了嘴巴。
然后看向一眾醫(yī)生笑呵呵的道,“大家都辛苦了,改天我請大家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p>
看他態(tài)度還算不錯,而且還要請大家吃飯,倒是讓幾個醫(yī)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連連說不用了,都是為人民服務啥的,然后便都各忙各的去了。
待所有的醫(yī)生一走,羅城立刻站起來看著幾個被傅云州他們打的鼻青臉腫的幾人道,“走吧,都回某委會去?!?/p>
“是?!?/p>
幾人立刻點了點頭,然后隨著羅城一起回了某委會。
沒錯,這個羅城不是普通人,而是公社某委會的主任。
而跟他今天一起去傅家的,也都是某委會的那些整天跟著他凈不干人事的狗腿子。
連公社某委會的人都成了那人的狗,所以可想而知,那個幕后之人的權利有多大。
眼線有多廣。
幾人剛剛一出公社醫(yī)院的大門,身在空間的兩人便感受到了。
然后在幾人走出不遠后,夫妻二人便出了空間,隔著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也不會跟丟的距離,跟在了幾人的身后。
直到跟著幾人來到某委會的大門口,才停了下來。
夫妻二人看了一眼掛著某委會幾個大字的門口,隨后眼神交流了一下,便悄無身息的跟在了羅城的身后。
只是越走,兩人的心越往下沉。
當看到羅城堂而皇之的用鑰匙打開象征著某委會一把手的門時,傅云州瞬間用力的握緊了雙拳。
果然,這不管是哪里的某委會,都是些凈不干人事的人。
就是他們沒想到,一個某委會的主任不但是那人的狗,居然還狗到大半夜的去北山村對他們不利。
夫妻二人待羅城進去后,看看四下無人,便一起進了空間。
羅城進去辦公室后,便直接拿起一旁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被人接起。
電話一接通,羅城便有些諂媚的一笑道,“魏老,對不起,昨天晚上的計劃失敗了。
我沒想到那夫妻二人懷孕的懷孕,受傷的受傷,可卻還是那么的難對付?!?/p>
也就在羅城的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在空間聽著外面動靜的傅云州身體猛的一個晃動。
要不是沈甜甜扶的及時,怕是都有可能因站不穩(wěn)而摔倒在地。
“老公,你沒事吧?”
感受著來自沈甜甜的擔憂,傅云州心中微暖,他克制的用力的閉了閉眼,“我沒事,不用為我擔心。”
“魏老您的意思是說,既然那傅云州給臉不要臉,那咱們就沒必要繼續(xù)留著他了是嗎?”
羅城在說到這里的時候,一臉的興奮。
之前他對傅云州還沒啥感覺,傅云州是生是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可是經(jīng)過晚上,傅家人對他的羞辱,他已經(jīng)對傅家人恨之入骨。
所以讓傅云州死,他表示很高興。
而且,傅云州一死,他就可以借著這個功勞,直接和領導要了沈甜甜這個野性難馴的小辣椒。
一想到沈甜甜那個小辣椒在他身下梨花帶雨的哭著求饒的樣子,羅城頓時感覺口干舌燥。
直到電話里面?zhèn)鱽碚f話聲,才讓他猛然間回神,趕緊點頭哈腰的道,“好的魏老,我這次保證完成任務,絕對不讓您失望?!?/p>
羅城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