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泥倒也是個謹(jǐn)慎的,走走停停的,一會兒走,一會兒朝著身后看看。
生怕被人跟蹤。
所以原本一個來小時的路程,硬是讓她硬生生的走了一個半小時。
就是越走,陳仇富的臉色越往下沉。
直到王春泥在周利平家的院門口停下后,陳仇富的臉已經(jīng)黑到幾乎快要能擰出墨汁來了。
所以,王春泥和這周利平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會大半夜的偷偷來周利平家里?
太多的疑問,讓陳仇富突然覺得自己對王春泥的了解越來越少了。
不過他自然不會想到,在沈甜甜和領(lǐng)導(dǎo)見面后的第二次,王春泥已經(jīng)也成為了領(lǐng)導(dǎo)的人。
當(dāng)然,此人非彼人。
領(lǐng)導(dǎo)并不是看上了王春泥想要讓王春泥做他的女人,他只是想利用王春泥監(jiān)視陳仇富的同時,再順道如果可以的話,把沈甜甜肚子里的孩子給弄沒了罷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今天王春泥會來找周利平的原因了。
因為領(lǐng)導(dǎo)不相信陳仇富,可對周利平卻是完全信任的。
所以不管是與陳仇富接頭,還是王春泥,都用的周利平這一個人。
王春泥來到周利平家門口后,再次謹(jǐn)慎的四下看了看,在確定沒人后,才輕輕的敲響了周利平家的門。
而且敲的很有節(jié)奏,三短兩長。
一看就不正常。
不一會兒的功夫,周利平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當(dāng)打開院門看到來人是王春泥后,周利平立刻將王春泥拉到院子里。
陳仇富原本是想跟上的,可是剛有這樣的想法,院門便被周利平從里面給鎖上了。
陳仇富看著朝著屋里走去的兩人,雙拳不由用力的握緊。
在心里卻是暗暗罵道,“好你個王春泥,居然敢背著老子給老子戴綠帽子,等回去了,老子非要讓你知道惹怒老子的代價!”
結(jié)果陳仇富剛剛罵完,王春泥便從里面出來了。
陳仇富瞬間懵逼了。
不會吧,這周利平難道比自己還快?
不過很快他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這樣,畢竟這么短的時間,別說是做那事兒了,怕是連脫衣服都沒來得及。
所以,王春泥來找周利平,到底是因為什么?
不過不等陳仇富多想,王春泥已經(jīng)快要走到大門口,嚇的陳仇富趕緊轉(zhuǎn)身原路返回。
可能是回去不怕被人跟蹤的原因,回去的時候王春泥走的很快。
等陳仇富緊趕慢趕的前腳進(jìn)門,后腳王春泥便回來了。
也許是心里有事兒的原因,王春泥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前面回來的陳仇富。
甚至在進(jìn)院子的時候,還躡手躡腳的,生怕被陳仇富發(fā)現(xiàn)。
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低頭看著自己手里剛剛周利平給她的五張大團(tuán)結(jié),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的勾起。
她只是跟周利平說了陳仇富最近和傅家人走的很近的事情,周利平便直接給了她五十塊錢。
那下次,他若是告訴周利平,陳仇富直接倒戈了傅家的話,那會不會……
想到這里,王春泥的臉上不由露了一抹奸詐的笑意。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來。
陳仇富,我王春泥這么多年以來為你陳家當(dāng)牛做馬,結(jié)果換來的卻是嫌棄與背叛。
既然如此,你不仁,就別怪老娘不義了。
如果說之前王春泥還對陳仇富有什么幻想的話,那此時此刻,那點點的幻想,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
有的只是為自己后續(xù)路要怎么走的打算。
“春泥,你睡下了嗎?”
卻在這時,陳仇富的聲音從門外突然響了起來。
正在想著事情的王春泥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身體猛的抖了一下。
不過很快王春泥便壓下心里的那股子慌張,冷聲道,“我已經(jīng)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她暫時還離不開北山村,所以肯定不能跟陳仇富徹底的撕破臉。
不過想讓她再無條件的給他陳仇富當(dāng)老媽子,他想都不要想。
想讓自己侍候他們爺兒兩,那就拿錢。
沒錢,什么都是扯蛋。
陳仇富想著王春泥肯定還在生他的氣,便也沒有堅持,“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陳仇富說完,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會兒陳豆子估計是累了,早已經(jīng)睡著了。
看了一眼陳豆子那明顯尿濕了的褲子,陳仇富嘆息一聲,便假裝看不見的給陳豆子蓋了一張被子,他自己便也合衣躺下閉上了眼睛。
連洗漱都懶得洗漱了。
第二天一早,沈甜甜剛剛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原本跟她躺在一起的傅云州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出了房間。
伸手摸了摸傅云州睡過的位置,一點溫度也沒有了。
所以,傅云州離開房間已經(jīng)不是一時半會兒了。
沈甜甜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七點來鐘,天也是剛亮。
以往這個時候,傅云州還在被子里摟著她睡。
今天怎么……
如是想著沈甜甜立刻從被子里爬起來,結(jié)果等她剛剛把被子疊好,傅云州便從外面推門而入。
當(dāng)看到已經(jīng)起來的沈甜甜,傅云州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天才剛亮,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我醒來看到你不在,想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便直接起來了。”
沈甜甜說話間,將枕頭放到了疊好的被子上。
“王春泥不對勁?!?/p>
傅云州說完,然后很是熟練的拿起放在炕角的笤帚,在已經(jīng)被沈甜甜鋪的整整齊齊的炕單上面掃了掃。
“什么情況?”
相對于傅云州的淡然,沈甜甜卻是明顯的有些微的緊張。
傅云州將笤帚放下后,看向沈甜甜道,“昨天咱們的人看到陳仇富去了王家村后不一會兒,那王春泥便也去找那個周利平了。
陳仇富還只是送信過去,壓根就不會與周利平碰頭,可偏偏王春泥直接跟那周利平進(jìn)了房間?!?/p>
“所以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王春泥和那周利平有一腿吧?還是背著陳仇富?”
沈甜甜突然被這天降大瓜給驚的瞬間瞪大了眼睛。
天爺呀,這,會不會有些太過那啥了。
看到沈甜甜那一副仿佛是見鬼了的表情,傅云州無奈的伸手拉著沈甜甜坐下,然后道,“不是,雖然咱們的人沒聽到王春泥和那周利平說了什么,但是我懷疑,王春泥也被那人收買了。
若不然,我覺得王春泥不可能對你的仇恨那么的強烈到兩次想要咱們孩子的命了。
畢竟身處一個村子,吵架啥的再所難免,不可能因為僅僅是吵了幾句嘴,就到了要人家命的地步。
這完全的就不符合常理,你說是不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王春泥左一次右一次的想要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因為她恨我而是因為……”
沈甜甜雖然沒有說完,不過傅云州自然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