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都不算是啥秘密,因為王安在干這些事情的時候,本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的。
但張舒雅的話,依然讓王安感到相當?shù)恼鸷常?/p>
一方面震撼于,工安那里,竟然會把這些事情進行備案。
另一方面震撼于,張舒雅的記性,那是真好,這么老多的破爛事兒,竟然能如數(shù)家珍。
不過心里的想法,嘴上是肯定不能說出來的,所以王安直接滿臉“無辜”的說道:
“跟我有關(guān)系?跟我能有啥關(guān)系?這些事兒我都不知道啊。”
不得不說,王安那無辜的小表情,裝的正經(jīng)挺像,要是被不了解真像的人看到,一定會認為王安是冤枉的。
奈何現(xiàn)場只有倆人,一個是真正了解事情真相的,另一個是真正了解王安秉性的。
所以,王安說完,張舒雅和木雪晴先是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就再次大笑了起來。
王安依舊裝作滿臉都是迷茫,用以表現(xiàn)自己是被誣陷的,是不知情的人。
張舒雅和木雪晴笑過之后,張舒雅拍著王安的肩膀,滿臉無奈的笑著說道:
“小安呢,我算終于知道了,為啥武冬和王帥他們,對你的評價那么高了。”
王安不知道咋接話,所以也沒回答,就那么看著張舒雅。
只見張舒雅收起笑容,忽然滿臉嚴肅的說道:
“你這種人,危險性太大,你要是不走正道,那絕對是一大毒瘤。”
王安眨了眨眼睛,滿臉不愿意的說道:
“剛才還‘大禍害’呢,這會兒咋就又成‘大毒瘤’了呢?大姐你這咋能這么說你弟弟呢?”
張舒雅肯定是不慣著王安的,瞪著眼珠子就訓(xùn)斥著說道:
“我是壓根沒想到,你咋就這么能惹事兒,一次兩次還能說得過去,再這么下去,你就不怕被人下黑手把你崩了????!?/p>
聽的出來,張舒雅雖然語氣不好,但的確是在擔心王安。
見王安不說話,張舒雅繼續(xù)說道:
“最近不光縣里案件頻發(fā),冰城那邊也一樣,甚至還要更加嚴重,聽他們說,全國也都差不多,所以,你還是盡量克制一下自己,遇事兒別那么沖動,別哪天真讓人偷摸給你崩了。”
王安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嗯呢大姐,你就放心吧,我本來就不是那好惹事兒的人,都是他們先惹得我。”
張舒雅點了點頭,這才問道:
“說吧,咋回事???你又跟誰干起來了?”
王安想了想,便將事情又重復(fù)了一遍,就這點事兒,反復(fù)說,王安中途連卡頓一下都沒有。
將事情說完,王安又將關(guān)于那倆騎馬的人的猜測,又跟張舒雅說了一下。
只見張舒雅聽完,滿臉都是怒色,瞇著眼睛狠聲說道:
“這個邢立文,竟然敢跟地痞流氓勾結(jié),我看他這個官,也是當?shù)筋^了?!?/p>
說完這話,張舒雅突然滿臉疑色的問道:
“你現(xiàn)在都這么牛逼了嗎?4條人命,臉不紅心不跳的,我咋感覺,你比我殺的人都多呢?”
王安沒有正面回答張舒雅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
“大姐,你說誰要是經(jīng)歷過禁地那場面,殺人,還叫個事兒嗎?”
王安的話,直接就把張舒雅整愣了,因為禁地的屠殺,張舒雅就是最高決策人。
只見張舒雅一愣過后,狠狠地瞪了王安一眼道:
“你就非得往我傷口上撒鹽是吧?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去?!?/p>
王安笑嘻嘻的說道:
“我就說這么個事兒,你看你還急眼了,走吧大姐,該給我上的課也上完了,跟老弟跑一趟吧?!?/p>
張舒雅也沒在這個事兒上繼續(xù)糾纏,突然反問道:
“要不我現(xiàn)在馬上回縣里,先把那個食品廠廠長邢立文拎起來再說吧?”
王安一聽這話,瞬間就感覺被雷了一下,主要是張舒雅這話說的,雖然聽起來感覺輕描淡寫,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一般。
但實則這話說的,那是相當?shù)陌缘?,因為一廠之長,那可是起碼正科級別的存在!
可是現(xiàn)在張舒雅的職位,應(yīng)該只是個副科,就算是正科,職位卻也不是對等的。
副科拿正科,說拿下就拿下,這是得有多么的自信?
不過王安感覺現(xiàn)在就把邢立文拿下,著實還有點早,萬一出現(xiàn)什么紕漏,可就有點難受了。
主要是王安感覺,邢立文的背后力量,肯定也是不小的。
不然這年代的食品廠廠長這個職位,可是比副縣長這個職位要吃香太多了。
而邢立文,是咋當上的呢?
所以王安猶豫片刻,便跟張舒雅說道:
“不用,等把這幾個人處理了再說?!?/p>
張舒雅點點頭,隨口說道:“嗯呢,也行,那咱們走吧”
說著話,張舒雅就帶頭往屋外走去。
王安轉(zhuǎn)頭對木雪晴說道:
“雪晴,你去給大姐拿一條槍,我去把馬鞍子綁上”
木雪晴答應(yīng)一聲,便往西屋走去。
在這匹青馬沒進家之前,王安家連騾子帶馬一共有四匹,但能在山里長時間騎行的,卻只有大兒馬和騾子了。
因為不管是棗紅色的騍馬,還是白色的騍馬,現(xiàn)在都揣駒子了,也就是懷孕了。
而揣駒子的馬,拉爬犁或者拉車拉碾子啥的沒問題,短時間騎行也問題不大,但卻絕對不能馱著人長時間跑。
因為這樣的話,騍馬非常容易掉駒,也就是流產(chǎn)。
最關(guān)鍵的是,馬這個東西,比較嬌氣,只要掉過駒,那很有可能就會習慣性掉駒。
這對農(nóng)民來說,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
所以,王安只能在剛進家的大兒馬和大青馬身上,綁上了馬鞍子。
騾子的話,雖然比較皮實,并且除了拉磨,也挺長時間沒用過了,但是王安家的騾子,跑的有點慢。
上完馬鞍子,各自背著槍,王安騎著大青馬,張舒雅騎著大兒馬,同時王安又把大黑拴在了馬鞍子上,便一起出院子往西邊走去。
十幾分鐘后,倆人已經(jīng)鉆進了樹林子里。
張舒雅問道:“小安,你看這倆人拐彎了,這方向還真是縣城啊?!?/p>
其實王安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并且都有點著急了,因為從發(fā)現(xiàn)這倆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挺老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