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一聽張舒雅的話,立馬苦著臉問張舒雅道:
“大姐,你給我整這么個活兒......不用我天天來上班吧?”
張舒雅聞言白了王安一眼道:
“有時間的時候,你就來菊里報個到就行,完了趕上訓(xùn)練前兒你也跟著練兩天,不然就你那兩下子,哪天再挨揍了還得我們給你撐腰?!?/p>
王安一聽這話,立馬就高興了起來,主要是不用天天上班才是王安最喜歡的。
不然的話,就為了一天4毛錢的工資,還得天天上班,那這個事情對王安來說可就著實是難以接受了。
于是乎,王安笑嘻嘻的說道:
“大姐,就這個連防員,有沒有點(diǎn)啥特權(quán)?。勘确轿遗鲋鴤€小偷小摸啥的,是不是削他一頓,或者說是整死他都不用償命啊?”
張舒雅和孫念頓時愣了一下,然后孫念就忍不住“咯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而張舒雅卻沒好氣兒的說道:
“你給我滾特么犢子,還整死人不用償命?你咋不上天呢?”
沒等王安接話,張舒雅就繼續(xù)沒好氣兒的說道:
“就是讓你有個身份,以后干點(diǎn)啥都能方便點(diǎn),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仗著這身份仗勢欺人啥的,你看我打不打死你就完了。”
還別說,張舒雅這話說的那是一點(diǎn)兒毛病沒有,因為這年代的連防員,跟后世的諧井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主要就在于這時侯的連防員,是可以獨(dú)立工作的,而不像是后世的諧井那樣,不管干啥都要有正式井茶跟著才行。
至于仗勢欺人這個事情,王安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張舒雅的這句提醒,可以說純純多余。
王安聞言笑呵呵的說道:
“那不能夠,咱倆可是義父義母的親姐弟,弟弟是啥人你還能不知道嘛,嘿嘿嘿嘿......”
說著話,張舒雅就找出了幾張紙,還有一個綠色的小本本,扔到桌子上后對王安說道:
“桌子上有鋼筆,麻溜兒把字簽了,完了把你的名字啥的填到這連防員證上?!?/p>
王安簡單的看了一下這幾張紙,發(fā)現(xiàn)上面就是個人檔案啥的,便在上面寫了起來。
很快,王安就把自己的個人信息全部填寫完了,張舒雅看了看后便拿起一個印章蓋在了小本本上。
就這樣,王安搖身一變,就從民兵變成了連防員。
隨后,張舒雅又給王安拿了帽子和皮鞋,還有兩套衣服,一套是夏天穿的短袖和褲子,另一套是春秋穿的那種厚一點(diǎn)的衣服和褲子。
至于正式員工都有的背心和內(nèi)褲啥的,就全都沒有了。
王安看著帽子皮鞋和衣服,心情還得說是正經(jīng)挺美麗的。
還別說,這衣服褲子的面料和做工那是正經(jīng)挺好,一看就是正經(jīng)玩意兒。
主要是王安都可以想象的到,當(dāng)自己穿上這身衣服回到家里的時候,父母和媳婦他們,得是一副怎樣驚訝的小表情啊?
只是當(dāng)王安發(fā)現(xiàn),不管是衣服褲子還是鞋,每樣都是只有一套的時候,忍不住問張舒雅道:
“大姐,這衣服褲子鞋啥的,為啥每樣就一套呢?不應(yīng)該是每樣再整一套換洗的嗎?”
王安話音剛落,張舒雅就一拳打在了王安的肩膀上,嘴上還同時說道:
“人家別的連防員也都只有一套,你比誰特殊???”
王安拿著這些東西,滿臉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我必須比別人特殊啊,我可是你弟弟,義父義母的親弟弟?!?/p>
奈何張舒雅根本就不吃這套,沒好氣兒的白了王安一眼道:
“就一套,愛要不要,不要拉倒?!?/p>
可能是感覺自己說話有點(diǎn)重,張舒雅又說道:
“你一個整天不上班的人要那些衣服干啥呀?啥時候來報道的時候穿一天就行了唄,平時你就穿你自己的衣服。”
王安知道,多要一套換洗衣服這個事情,張舒雅肯定也是沒招了,不然的話,張舒雅是一定不會吝嗇一套衣服的。
于是乎,王安便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繼續(xù)問張舒雅道:
“那啥大姐,我看你們冬天穿的棉大衣挺好,那玩意兒你咋不給我整兩件呢?”
怕張舒雅再變臉,王安趕忙補(bǔ)充道:
“整不了兩件,整一件也行?!?/p>
這一次,張舒雅沒有揍王安,而是用正常的語氣說道:
“半件都沒有,那玩意兒得入冬才發(fā)呢,你著急也沒用?!?/p>
王安笑了笑,終于閉嘴不再要東西了。
王安看著手上的衣服啥的,突然感覺自己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穿上才對,畢竟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王安還從來沒穿過井服呢。
于是乎,在張舒雅和孫念詫異的眼神中,王安抱著衣服就鉆進(jìn)了張舒雅辦公室里的休息室里。
進(jìn)入張舒雅的臨時休息室后,王安十分麻利的就把自己脫的只穿了一條褲衩,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將夏裝穿在身上了。
也不知道為啥,雖然每個月只有12塊5毛錢的工資,但王安感覺穿上這身衣服后,自己瞬間就變得跟原來不一樣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有了某種特權(quán),或者說是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層無形的護(hù)盾一樣。
總的來說,就是王安角著自己變得牛逼掛閃電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身份上的轉(zhuǎn)變,還得說是正經(jīng)挺讓人陶醉的。
但同樣的,王安還感覺自己的身上多了一種東西,而這種東西,好像是叫做“使命感”。
用力的搖了搖頭,把這該死的“使命感”從身體里驅(qū)逐出去,王安才角著真實的自己又回來了。
王安的人生目標(biāo),可是“自由自在,幸福到死”,多出個使命感算是怎么回事?
走出休息室,孫念和張舒雅看向王安的眼神兒明顯亮了一下。
老話說得好,“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再說王安的個子本就高,整個人就是一個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衣服架子,現(xiàn)在又穿上板板正正的制服,那視覺效果,的確是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張舒雅滿臉笑意的對孫念說道:
“還別說,我弟弟穿上這身衣服,還正經(jīng)挺帥的哈?”
孫念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看向王安的時候,眼睛里卻多了一種東西。
如果王安沒看錯的話,這個東西叫做“發(fā)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