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鐘后,王安和王利倆人就到那個地窨子了。
除了在地里干農活的人,趕上下雨的時候偶爾會在這個地窨子里歇腳以外,這個地窨子基本就是長時間空著的狀態(tài)。
所以倆人一到,也沒忙著去莊稼地附近尋找禍害莊稼的野豬和獾子啥的,就開始收拾這個地窨子。
畢竟晚上的時候還要在這兒住,不收拾一下根本就沒法住人。
直到將灶臺里架上火,炕也燒上了之后,王安才對王利說道:
“走吧,去溜達一圈,要是跟前兒沒啥玩意兒咱們就回來睡覺?!?/p>
王利往灶臺里添了幾塊木頭柈子,并將灶坑的柴火往灶門兩邊踢了踢,這才從小木墩上站了起來。
之所以要這么做,那是因為木頭在燃燒的時候,總會發(fā)生輕微的爆炸,就是噼噼啪啪的聲音。
而在這種時候,燃燒的碳火就會四處飛濺,偶而有從灶門飛出來的碳火落在灶坑的柴火上,那就會非常容易引發(fā)火災。
站起身后,王利笑嘻嘻的才跟王安說道:
“倒是沒聽說這邊這片地,有誰家的莊稼被禍害了,我腳著這跟前兒應該是沒啥,去也多余,要不四哥咱倆就擱這地窨子里呆著吧?!?/p>
看得出來,王利也飄了。
可能真就像王大柱說的那樣,王利是跟王安學壞了。
只是王安身上的優(yōu)點王利沒學到,偷奸?;绞菍W明白了。
王安聞言白了王利一眼,隨口說道:
“呆著個屁,那還一大早上來就呆著啊?咋也得轉悠一圈,知道知道這跟前兒是咋回事兒啊?!?/p>
等王利走過來,王安伸手就扒拉了王利的腦袋一下,嘴上還不滿的說道:
“我發(fā)現(xiàn)你是特么越來越懶了,從明天開始,4點就起來跟我一起練功昂,不然我就上你家把你光腚從被窩拎出來?!?/p>
誰知王安說完,只見王利就滿臉興奮的說道:
“練功?就是你夜個揍大輝用的武功嗎?嘿嘿嘿......那可太行了,我跟你說四哥,就你夜個卸大輝胳膊那招,看的我熱血沸騰的,‘咔嚓’一聲,胳膊就下來了......”
說著話,王利還用手比劃了起來。
看著王利滿臉興奮的樣子,王安往地窨子外面擁了王利一下,然后沒好氣兒的說道:
“行了行了,可別嘚瑟了,抓緊出去轉悠一圈,回來該睡覺就睡覺?!?/p>
小哥倆說著話,便一起向外面走去。
來到外面后,倆人翻身上馬,領著一群狗就沿著小路往莊稼地外圍的樹林子里走了進去。
該說不說,倆人的狗和狼加一起足足18條,呼呼啦啦一大群,那場面看起來,可以說是相當?shù)膲延^。
進入林子,大黑等眾狗圍繞在倆人旁邊走了一會兒之后,大黑突然之間就開聲了,緊接著,大黑“汪汪”叫了幾聲就跑了出去。
而眾狗和狼聽到大黑的召喚,就跟著大黑一起跑了出去。
倆人聽到大黑開聲,也是不禁一愣,主要是根據(jù)大黑的表現(xiàn)來看,大黑明顯是發(fā)現(xiàn)獵物了啊。
于是乎,王安忍不住問王利道:
“你不說這跟前兒沒啥嗎?來,你給我解釋解釋,這狗叫是咋回事兒呢?”
王利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道: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啊,嘿嘿嘿......”
王安笑呵呵用馬鞭子指著王利說道:
“往后你再敢跟我倆犯懶,你看我削你不?”
說完,王安也沒再搭理王利,雙腿夾了一下馬肚子,喊了一聲“駕”,就騎著馬往狗子們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王利見狀,也立刻打馬跟著王安一起跑了起來。
這個季節(jié),林子里的草雖然已經有了枯敗的跡象,但草木很深的地方依然很多,狗一跑進去,立馬就看不到蹤影。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其實并不適合打狗圍和打溜圍。
奈何狗子們已經跑了出去,那作為主人,肯定就得跟上去看看是咋回事兒。
有大黑的叫聲指引,還有其它狗叫聲的回應,眾狗和狼倒是沒有跑散。
其實狗幫里面只要沒有那種主意證還不聽話的狗,或者是受傷的狗,那狗幫里面的狗跑散了的可能性是極小極小的。
因為狗跟大山里的群居動物十分相似,除了靠聲音相互召喚同伴以外,還會靠氣味兒。
所以狗群進山后,沒有哪個趕山人會擔心有狗走丟了。
就在小哥倆騎著馬大約追了五六里地,很快就要追出屯子周邊的范圍時。
就看到以大黑為首的眾狗,將一只龐然大物給圍了起來。
之所以能稱之為龐然大物,那是因為在王安和王利的角度去看,這玩意兒現(xiàn)在只露著后背,乍一瞅,感覺這玩意兒比牛還大。
只聽王利驚呼道:
“哎呀臥槽,這是個啥玩意兒???這是犴達罕嗎?”
王安定睛一看,卻搖搖頭道:
“不對,這是個大泡卵子,犴達罕咋也比它大多了?!?/p>
王利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
“哎呀我天,還有這么老大個的泡卵子呢嗎?”
說實話,此時的王安也很驚訝,因為這只大炮卵子,比王安和李彪在野豬林打死的那只最大的大炮卵子還要大上很多。
這只大炮卵子,看起來咋也得有七八百斤,給人的視覺沖擊那是正經不小。
只是不知道這么大的大野豬,為啥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說著話,王安兩人紛紛端槍上臉,朝著這個大炮卵子瞄了起來。
隨著這只大炮卵子走動,在倆人的槍星里很快就看到了它的全貌,可在群狗環(huán)繞的情況下,誰都害怕傷著狗,所以遲遲沒有開槍。
不過也能看得出來,面對這么大的大野豬,狗子們也有一種無可奈何,或者說是無處下嘴的感覺,只能不斷地沖著它叫喚。
偶爾有狗上前撕咬,也會看到這只狗馬上就會退下來轉身就跑。
而這只大炮卵子也只是示威性的追上幾步,然后就不再理睬了。
主要是這么大個的野豬,渾身早已掛滿了護甲,哪怕是它的蛋蛋,都被一層松油和土的混合物包裹著,以狗的咬合力,根本就傷不了它分毫。
又過了一會兒,狗跟著豬走到了一片雜草較少的樹林子里,王安感覺現(xiàn)在開槍正好,便對王利說道:
“準備開槍,我把狗叫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