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一聽這話,頓時大吃一驚,這尼瑪光天化日的就敢擄人,這也太特么無法無天了吧?
王安神情一緊,說道:
“咋回事兒?細(xì)說說?!?/p>
黃忠笨笨磕磕的說道:
“大哥,就是先頭兒,先頭,你走時間不長,那幫,那幫要給我姐介紹對象的就來了,...”
見黃忠說話磕磕絆絆的,木雪晴便搶話道:
“說是你走了時間不長,先頭那幫人就來了,完了他們還拿著槍來的......”
緊接著,木雪晴就把之前黃忠說的給講述了一遍。
聽了木雪晴的話,王安才明白,原來自己離開葦子溝時間不長,那幫人販子就來了,一共來了6個人,但卻個個都帶著槍來的。
一進(jìn)葦子溝,這6個人就持槍把黃鸝強行買走了。
沒錯,就是買走了,因為他們還給黃保國兩口子扔下了300塊錢。
同時被買走的,還有葦子溝的一個叫唐秋芳的女孩和一個叫曹丹丹的女孩。
也就是說,這6個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一起買走了3個大姑娘。
當(dāng)然,除了黃保國兩口子不同意以外,那個叫唐秋芳的父母和曹丹丹的父母,都是同意的。
只是黃保國不同意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拿著槍呢。
等木雪晴講完,黃忠就從破衣兜里掏出300塊錢,邊哭邊對王安說道:
“哥,我爸說了,他不想要這個錢,他就想要他大丫頭?!?/p>
說著話,黃忠就把那300塊錢遞給了王安。
王安看著300塊錢,猶豫了片刻才把錢接過來。
主要是在王安沒接錢的時候,這件事兒跟王安是雞毛關(guān)系沒有的,但只要王安把錢接過來了,那就證明王安把這件事兒也接下了。
最艸蛋的是,那個叫唐秋芳和曹丹丹倆人的父母,是默認(rèn)了這種買賣關(guān)系的,也就是說,王安在救黃鸝的時候要是順帶把她倆也救了,就等于是救了兩個累贅。
況且救一個人的難度和救三個人的難度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王安之所以會選擇接過來,那是因為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家里人包括王安在內(nèi)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黃鸝的存在。
如果王安就此不管的話,那王安以后要是每每想起此事,就會感覺自己很窩囊。
再說以人販子的性格,這次要是屁事兒沒有,那等以后又缺人的情況下,肯定還會把目光看向這邊,王安可不想防著這么一伙人。
接過錢后,王安下意識的問黃忠道:
“咋就你自己跑過來的?你爹呢?你爹咋沒過來?”
黃忠哭哭唧唧的說道:
“他們是掏山走的,我爹說他要跟上去,看能不能偷摸把我姐救回來,對了,我爹走前兒還拿著挖菜鏟子呢,說是他會沿路挖坑做記號,到時候大哥要是去的話,順著那些坑走就能追上他了?!?/p>
王安聞言點了點頭,內(nèi)心頓感輕松了不少。
因為救人這件事兒,最難的不是跟人販子干仗,而是要找到人在哪兒,要是人在哪兒都不知道的話,那才是最費勁的。
該說不說,這黃保國想的還是很周到的,不然王安還打算帶著大黑一路掐蹤追呢。
只是讓王安實在想不通的是,這些人販子的膽子咋就這么大呢?
雖說王安心里很清楚,在全國大搞衛(wèi)生之前,各種破爛人賊多,各路的牛鬼蛇神也都特別的猖狂,但能猖狂到這個地步,可就著實讓人心驚了。
在心里做了一番計劃,王安對王大柱說道:
“爹,事不宜遲,我去進(jìn)屋換身獵裝,完了你幫我去把老五叫來,對了,你就說我要讓他騎馬跟我進(jìn)山,得在山里過夜,完了別讓他帶56半了,直接把56沖帶上?!?/p>
此時最能幫上王安的人,絕對非王利莫屬。
因為王利不但槍法好,最主要的是他殺過人,而在接下來的行動中,王安感覺不殺人八成是不太可能了。
當(dāng)然,要是能叫上木雪離肯定是最好,但木雪離在蘇家屯,眼前肯定是不趕趟了。
王大柱點點頭道:
“小安吶,要不我也跟你們?nèi)グ??多個人咋也是能多個照應(yīng)。”
看著王大柱兩口子和木雪晴的一臉緊張,王安故作輕松的搖頭笑道:
“可不用啊,你就放心吧爹,這都小事兒,你兒子啥場合沒碰著過啊,哈哈哈.....”
王安那一臉輕松的笑聲,立刻讓王大柱兩口子和木雪晴都沒那么緊張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王安已經(jīng)成了這個家的主心骨,只要王安不慌,那就雞毛事兒沒有。
笑過之后,王安便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而王大柱也急匆匆的往王利家走了過去。
這個季節(jié)的黑省,白天還行,溫度差不多能維持在十七八度到20度左右,但夜間的氣溫可是老低了,正常也就是10度左右。
所以王安進(jìn)屋在將一身獵裝穿戴整齊后,毫不猶豫的就把一件黃羊皮大衣給帶上了,萬一要是在山里過夜,那這件大衣絕對是過夜神器。
檢查了一下武器裝備,重新給56沖和大54壓滿子彈,又拿了一個大54的彈夾和一盒56沖的子彈,想了想,又從炕琴里拿了一把匕首,這才向屋外走去。
主要是槍這玩意兒動靜太大,有時候開槍絕對是很愚蠢的行為。
一切準(zhǔn)備就緒,王安這才向屋外走去。
在給馬戴馬鞍子的時候,王安問黃忠道:
“你會不會騎馬呀?你要會騎馬就再牽一匹馬出來。”
本以為以黃忠家的條件黃忠是不會騎馬的,誰知黃忠竟然點點頭道:
“嗯呢,騎過,頭幾年山里人騎馬來我們屯子,我騎過他們的馬?!?/p>
黃忠口中的山里人,其實就是鄂溫克族人,可這么仗義的鄂溫克族人,卻被楊大川給得罪了,該說不說,這楊大川屬實該死。
王安聞言點點頭道:
“你把這馬鞍子系上,我去再給你牽一匹馬?!?/p>
只不過王安牽出來的,卻是那匹騾子。
原因無他,這匹騾子雖然干活肉了吧唧的,一點痛快勁兒也沒有,但它的性格也非常溫順,從來就不知道啥叫急眼,啥叫鬧脾氣。
也就是說,黃忠騎著它,絕對是非常安全的。
而王安家的那些馬,多多少少都有點認(rèn)生,有的還很暴躁,萬一一個不高興把黃忠從馬背上摔下來,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