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民見保安們無動于衷,頓時氣急敗壞道:“在我廠門口搶我的工人,挖我的墻角,居然沒人敢管?!”
“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冷鋒則嬉皮笑臉的走上前來說道:“郭總,你這話說的,這不都是您老人家教的好嘛!
要不是您老人家傳授經(jīng)驗,我們也不知道,原來用工荒可以靠去對手門口挖墻腳解決呀!”
“你!”
郭太民憋的臉通紅。
不過他也沒好意思讓冷鋒這些人走,畢竟自己這邊的人才剛?cè)ト思夷沁呁谶^墻角。
“回去告訴工人,今天一天不許外出!誰敢外出,扣半個月工資!??!”
郭太民憤恨的對助理說道。
接著,郭太民帶著霍建國等人,氣勢洶洶的往紅興電子廠里沖。
紅興安保人員都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沒有人攔他。
等郭太民一行人進(jìn)廠以后。
保安隊長拿起對講機道:“報告!目標(biāo)人物已經(jīng)入廠!報告!目標(biāo)人物已經(jīng)入廠!??!”
陳默接到消息后,立刻道:“楊廠長,走吧,郭老板親自來要人了!”
楊天歌手里的煙一掐,恨恨道:“居然還敢來咱家里找茬!干他丫的?。?!”
一向儒雅隨和的廠長今天跟流氓作態(tài)一樣,驚的旁邊的高管們瞠目結(jié)舌。
陳默卻對楊天歌的態(tài)度是頗為滿意。
儒雅隨和,在商界可不是什么好的名號,那跟「好欺負(fù)」幾乎劃等號。
今天對面都欺負(fù)到自家大門口了,要是再不硬起來,那廠子的人心就散了。
“老楊今天干勁很足嘛!好好琢磨琢磨我說的話,今天的場子由你來鎮(zhèn),我打輔助?!?/p>
陳默微微頷首滿意道。
有陳默這個商戰(zhàn)老六鼻祖在背后撐腰,楊天歌氣勢高漲。
同樣帶著人,往郭太民那邊趕。
雙方大約走了10分鐘就在一片建筑工地上見面了。
郭太民認(rèn)出了陳默,本想開口質(zhì)問。
但楊天歌先開口了:“喲呵,郭老板,什么風(fēng)把您老人家吹過來了?”
郭太民皺了皺眉,隨即開口道:“也好,楊廠長,你打了我的人,還把他們抓了囚禁起來是什么意思?”
“我們正常招工,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給我打個招呼,我讓他們撤走就是了,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來了!
典型的倒打一耙!
楊天歌翻了個白眼。
給你丫打電話,你能把人撤了才怪!
面對咄咄逼人的郭太民,楊天歌的回答很有條理:“是他們先動的手,把我們的保安都給打了,我這才命人把他們抓起來的。
只要他們賠償醫(yī)藥費,我這邊肯定放人。”
郭太民頓時怒了:“什么醫(yī)藥費?你把我們的人都快打死了,我還沒要醫(yī)藥費呢,你有臉跟我要?
蹬鼻子上臉是吧?”
楊天歌踏前一步,距離郭太民幾乎只有幾公分:“郭老板,請注意你的素質(zhì),所要賠償只是我們的合法訴求!”
楊天歌說話的時候,故意嘴巴唾沫橫飛,濺了郭太民一臉。
他剛剛抽了煙,今天還吃了大蒜,把郭太民給惡心的夠嗆。
于是,郭太民滿臉厭惡道:“臭死了,離我遠(yuǎn)點!”
說完,郭太民還輕輕推了一下楊天歌的胸口,讓他不要距離自己太近,以免熏到自己。
“哎,哎,哎……你先動手了是不是,還鎖我喉是不是?”
出人意料的,看似儒雅隨和的楊天歌突然尖叫一聲,直接讓郭太民推了一個踉蹌,“嘩啦”一下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了起來。
郭太民頓時都愣住了。
他剛剛明明一點力都沒用啊,連個娃娃都推不倒,這楊天歌這么脆弱嗎?
“好雄厚的內(nèi)力,你把楊廠長都打出內(nèi)傷了,我知道了,你他媽絕逼偷偷修煉葵花寶典了!”
陳默趕緊走出來,滿臉憤恨的斥責(zé)道:“你看看你把楊廠長都打成什么樣了?賠錢啊,混蛋!??!”
郭太民都懵逼了,我真的就是輕輕一推啊。
“兄弟們,都做個人證,郭太民進(jìn)廠打人導(dǎo)致我廠廠長重傷倒地!今天不賠償我們的損失,絕對不能讓他走!”
陳默憤怒道。
“賠……賠錢啊……混蛋~~~~”
楊天歌一邊吐著白沫,一邊還嚷嚷著要賠償。
郭太民憋屈的要死。
怎么才一天不見,這個儒雅隨和的楊天歌就變成一個無賴了?
“你們別跟我這兒耍無賴!我告訴你們,趕緊放任,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郭太民無奈只能祭出殺招。
“喂,是派出所嗎?我這邊是紅興電子廠,有人過來尋釁滋事,還把我們廠長打的不省人事了,好像馬上就要死了,情況非常嚴(yán)重!”
陳默二話不說,直接報警。
這把郭太民給氣的,他根本就沒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富土康已經(jīng)是好幾年的安全標(biāo)兵了。
派出所出警的速度是異常的快,畢竟這么大的廠子,附近必須駐扎派出所。
兩個片警到達(dá)現(xiàn)場,這才發(fā)現(xiàn)問題超出職權(quán)范圍了,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打架糾紛,所以直接給所長匯報了。
所長也覺得不好辦,這明顯就是企業(yè)之間的糾紛,就把事情轉(zhuǎn)給了工商部門。
工商部門一看,嚯!
一個是老牌gdp貢獻(xiàn)大戶富土康,一個是新晉幾十萬員工的紅興電子廠,倆都是享受省里特殊政策優(yōu)惠加官方直通車服務(wù)的企業(yè)。
工商部門也不想摻和,又踢給了勞動部門。
勞動部門心想我管欠工資、管勞動仲裁、管技能培訓(xùn),這種事和我們有一點關(guān)系嗎?
所以,一個羅圈架打下來,最后又轉(zhuǎn)到派出所片警手里了。
片警很是無奈,只能硬著頭皮,按照自己的經(jīng)驗處理:“那個……郭總,您看您都把楊廠長打成這樣了,適當(dāng)?shù)馁r償一些醫(yī)藥費也是應(yīng)該的吧?”
郭太民差點氣炸了:“他裝的,你看不出來嗎?罷了罷了,本來我不想鬧大,不過既然你們耍無賴,那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說吧,郭太民直接聯(lián)系了羊城的一位高層領(lǐng)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