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遠處天際云霞橙紅,不時有大雁成一字飛過。
而此刻,小竹峰半山。
小竹峰大師姐文敏,在整理完本次小竹峰參加七脈會武的弟子名單后,緩緩的向著自己師父,水月的房間走去。
“這樣應該可以……”
她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手中,關(guān)于此次七脈會武,小竹峰的參賽人選。
畢竟這關(guān)乎小竹峰的榮譽。
“就算雪琪師妹沒有取得第一,也有小師弟在?!?/p>
看著手中的名單,文敏微微滿意的點頭,眼中滿是開心。
很快,她來到自己的師父房門前。
文敏輕輕抬手,屈起手指,叩響了房門。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
房間內(nèi),水月好聽的聲音響起。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聲音帶著些許的急促。
“師父,是我,文敏。”
文敏乖巧地回應道,心中卻泛起一絲疑惑,“師父這聲音……”
“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像是呼吸急促導致的氣息不穩(wěn),還透著幾分慌亂?!”
而就在文敏思索間。
房間內(nèi)。
渾身輕輕搖晃的水月,聽到是文敏。
輕咬著嘴唇,雙手扶著桌子勉強站穩(wěn)。
努力平復著急促的呼吸,只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可語調(diào)還是忍不住微微發(fā)顫。
“哦……是敏兒……啊,有什么事嗎?”
“師父,關(guān)于小竹峰弟子參加七脈會武之事,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p>
“我拿給您?”
文敏聽著水月的詢問,開口解釋道。
“別…嗯…別!”
“就在……就在門外說吧!”
聽到文敏說要進來,房間內(nèi)水月似乎無比急切的拒絕,聲音中還帶著輕輕的尖叫。
文敏微微一怔,心下愈發(fā)詫異。
畢竟平日里師父都是讓自己進屋詳談,今日這是怎么了?
但她也不敢多問,畢竟水月是她的師尊,因此只得恭敬地站在門前,再次開口。
“師父,那我就在這向您匯報,此次小竹峰參加七脈會武人選的事宜?!?/p>
房間內(nèi)。
水月上半身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小腹壓著桌沿,心中暗自慶幸著文敏沒有進屋。
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再次開口道:“嗯,你且…啊…說來聽聽?!?/p>
門外。
文敏清了清嗓子,“師父,經(jīng)過這些年的觀察與上次的小比,徒兒覺得咱們小竹峰的幾位師妹……”
“除了我和雪琪師妹之外,其余幾個師父您提的候選都各有所長?!?/p>
“就拿小詩師妹來說,她如今玉清六層的修為,劍法輕盈靈動,在同門切磋中多次巧妙制敵?!?/p>
“還有露兒師妹,雖然修為剛至玉清五層……”
文敏匯報的認真,但此刻水月卻完全沒有心思理會文敏在說什么。
此刻。
她眼中滿是羞怒。
但又因為門外有文敏在,導致‘投鼠忌器’,只能無奈的乖乖聽話,雙腿呈一……
更可惡的是……
她還得回答文敏,讓文敏發(fā)現(xiàn)不了異常。
因此水月雙手用力的握著桌角,壓低聲音開口,“嗯……她二人確實不錯,還有呢?”
“再者,徒兒以為,靜瑤師妹也不可小覷……”
文敏越說越起勁兒,眼中閃爍著對小竹峰的期許之光。
而屋內(nèi)。
水月突然十個可愛的腳趾猛地蜷縮,雪白的玉背弓著,死死的咬著嘴唇……
好一會。
“呼~”
水月無力的躺在桌子上,額頭滿是細汗,呼吸急促。
而直到匯報完畢。
文敏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不見自己師父回應,忍不住又開口。
“師父,您在聽嗎?”
聽到文敏的詢問,水月這次終于漸漸回過神來,忙應道:“在聽……”
“你做的很好,這次就按你說的這樣做吧。”
“天色也不早了,敏兒你……嗚~”
話說一半,文敏突然聽到自己的師父嗚咽一聲,連忙關(guān)心道:“師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沒…嗚…沒事。”
“對了,你小師低…嗚…不詠占我蕭竹峰名額,你把他排初?!?/p>
“師父你是誰,把小師弟的名額排除?”
聽到自己師父的話,文敏疑惑的撓撓頭。
當然,不僅是對于小師弟竟然不占小竹峰名額的疑惑,更多的還是水月的異常。
“奇怪?!?/p>
“剛剛師父的說話聲音就怪怪的,讓人聽的……身子發(fā)軟?!?/p>
“可現(xiàn)在,怎么又好像吃著什么,含糊不清?”
而屋內(nèi),水月聽到文敏的詢問,緩緩抬頭擦了擦嘴角晶瑩的口水。
“對,你小師弟有額外的安排,所以我們小竹峰可以多安排一個弟子參加這次的七脈會武?!?/p>
一口氣說完,然后才再次低下頭。
“額外的安排嗎?”
文敏點點頭,“是師父,弟子知道了。”
“你要眉有其他低事情,就先李開吧?!?/p>
屋內(nèi),水月聲音再次含糊不清。
同時抬起纖白素手,將一側(cè)的長發(fā)別到耳后,露出臉頰,給某個逆徒看。
“對了……”
水月突然停下嘴上動作。
然后這才再次對著門外的文敏,吩咐道:“今天為師有事,看來是沒法出門了?!?/p>
說著,她抬頭媚眼如絲的白了一眼。
“你代為師去一趟通天峰,見掌門?!?/p>
“到時候你就跟掌門說,小寒明天就不參加七脈會武了?!?/p>
聽到水月的吩咐,文敏乖巧的應道:“是,師父,徒兒這就去通天峰?!?/p>
說罷,她微微頓了頓,終究還是沒忍住心中的疑惑。
好奇道:“師父,弟子總覺得您今天怪怪的,沒什么事吧?”
屋內(nèi),水月心頭一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但很快穩(wěn)了穩(wěn)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輕聲說道。
“為師能有何事,不過是在修煉一門頗為棘手的功法,正到緊要關(guān)頭,被你這丫頭打斷,一時氣息有些紊亂罷了?!?/p>
“你莫要多心,快去辦事吧?!?/p>
文敏將信將疑,可師父都這般說了,她也不好再追問,只得輕聲應下。
“是,師父,那徒兒告退,您多加保重?!?/p>
說完,她又在門前站了一會兒,見屋內(nèi)再無動靜,這才轉(zhuǎn)身,蓮步輕移,向著通天峰的方向走去。
而屋內(nèi)。
水月聽得文敏的腳步聲漸遠,這才徹底松了口氣,雪白的嬌軀癱軟的坐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