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藝術(shù)?”
水月疑惑道:“什么更藝術(shù)?”
“你還能畫的更好?”
她秀眉微微一蹙,美目流盼間,滿是好奇。
蘇寒笑著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中滿是篤定。
“師父,您要對你的徒弟有信心!”
蘇寒走到水月身旁,雙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俯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這種畫法,絕對能挖掘出您身上連您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美,將您最極致的神韻,給完美的展現(xiàn)出來!”
水月聞言,有些心動。
畢竟之前蘇寒畫的那張畫,都如此驚艷。
那他口中更好、更藝術(shù)的畫法畫出來的畫,又會是怎樣?
水月無比好奇。
可她剛剛想要答應(yīng)……
但她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不對勁。
只見蘇寒的表情滿是期待,還帶著幾分熾熱。
而跟蘇寒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的水月,怎么會不知道蘇寒一般什么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要讓自己……難堪的時候……”
水月想著,本來想要答應(yīng),結(jié)果連忙改口。
她警惕的看向蘇寒,輕輕掙開他的手,雙手抱胸,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中帶著審視。
“你先別給我夸下??凇!?/p>
“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么畫法?”
“是否需要我配合你,如果要配合,又要怎么配合?”
說著,她微微瞇起眼眸,死死的盯著蘇寒,像是要把蘇寒心底的小算盤全部看穿。
“額……”
蘇寒見沒有忽悠的讓水月直接答應(yīng),不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額……這個……這個嗎……”
水月看著一直這來這去的蘇寒,頓時知道他果然在打什么壞主意。
不由輕叱一聲。
“直說!”
蘇寒見此,“既然師父問,那我就直說了?!?/p>
蘇寒手指還輕輕勾著水月的一絲衣服,微微的將她的衣服拉的更低,同時開口。
“師父?!?/p>
“這所謂人體的藝術(shù)嘛,當(dāng)然是要回歸人最原始的狀態(tài)。”
“這樣的話,才能呈現(xiàn)出那種不經(jīng)雕飾的純天然的美,所以這個畫法需要師父你……”
水月看著蘇寒的動作,再結(jié)合蘇寒之前的表情,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回歸……我最原始的狀態(tài)?”
她白了蘇寒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嗔怪,又有著幾分無奈,沒好氣道:“你干脆說人出生時候的狀態(tài),不就得了?”
“蘇寒,你這想法可真是……”
她輕輕搖頭,“真不知道你一天天都在哪學(xué)的,這種不三不四的歪門邪道畫法!”
“不行!”
見水月拒絕,蘇寒趕忙上前一步,抱著水月的手臂,開始軟磨硬泡。
“好師父,好老婆,好夫人,你就答應(yīng)夫君吧?”
“行不行?”
“就這一次!”
“我保證規(guī)規(guī)矩矩,一心只在畫上,絕對不會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您就當(dāng)是為了藝術(shù),犧牲這么一回。”
說著,蘇寒用頭在水月的上身蹭了蹭,眼神中滿是期待與討好。
水月看著蘇寒,還是堅(jiān)決的搖頭,“不行,絕對不行?!?/p>
“這成何體統(tǒng)?”
“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怎么說呢?!?/p>
說罷,誰也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蘇寒,擺出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勢。
蘇寒并不氣餒,他再次繞到水月身前,握住水月的手。
“師父,這不過是追求本真?!?/p>
“那些蠻夷之地,很多畫師都用這種方式去探尋人體之美,真的就是正經(jīng)的一種繪畫技法,完全不是師父您想的那樣……”
“您啊,想歪了!”
“而且,這里除了師父你和我,再無他人,更不會有人知曉?!?/p>
“畫完看完了,就將畫銷毀,又怎會傳出去惹人非議?”
“好不好,師父?”
水月看著蘇寒,心中有些動搖。
她咬著嘴唇,目光在蘇寒和桌上那幅已經(jīng)讓她驚艷的畫之間游移。
“那幅畫確實(shí)畫得極好,筆觸細(xì)膩,將自己的神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可小寒說,不過是隨意之作。”
“或許……”
“正如小寒所說,他這次提出的畫法,真的是一種獨(dú)特的藝術(shù)追求?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堪?”
蘇寒眼中的期待,讓她有些心軟。
而且這里確實(shí)只有他們二人,如果畫完看過便銷毀,確實(shí)不會有人知曉。
可水月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種事,在她的認(rèn)知里,實(shí)在是太過大膽。
若真答應(yīng)了蘇寒,萬一……
她不敢往下想。
但蘇寒平日里雖然偶爾不正經(jīng),卻也從未做出過讓她真正生氣之事。
她又看了看蘇寒,只見他可憐、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實(shí)在讓水月心生不忍。
水月輕嘆一口氣,一時間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小寒,你真的……只是為了藝術(shù)?”
水月猶豫著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松動。
似乎是不是不重要。
她只要蘇寒給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理由,她動搖的天平便會徹底傾斜。
“當(dāng)然!”
蘇寒拍著胸脯,對著水月義正言辭的保證。
“絕對是為了藝術(shù)!”
蘇寒說的斬釘截鐵,至于真相?
不重要。
水月也不在意真相,畢竟這不過是情侶之間的一點(diǎn)調(diào)味劑。
水月明白。
因此,在得到蘇寒的肯定后,她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蘇寒,臉頰微微泛紅。
“那……那好吧,就這一次!”
“而且你可千萬要記住你說的話,畫完就銷毀,不然為師饒不了你!”
蘇寒見狀,一下子跳起來,在水月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師父你真好!”
水月被蘇寒這一親,眼中閃過幾分溫柔,嗔怪道:“你可別得意忘形!”
“要是為師付出這么大的犧牲,結(jié)果你卻畫得不好,到時候看為師怎么收拾你?!?/p>
說著,她輕輕推了蘇寒一把。
“不可能!”
蘇寒自信一笑,畢竟他當(dāng)初學(xué)了十幾年的畫,這種畫法最拿手!
怎么可能畫不好?不存在!
想著,蘇寒趕忙將作畫要用的等工具再次整理好。
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他走過去,扶著水月。
“師父,您先放松,就像之前那樣,一切交給我。”
水月深吸一口氣,雖然心中依舊羞澀,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好?!?/p>
“記得,給為師畫的好看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