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我尼瑪!”
“見了鬼了!”
隨著遠處山頭上的三根旗桿先后折斷倒下,葛志勇,郭海濤,許天材等人下巴砸了一地。
再度看向那個名叫阿離的姑娘時,眼神里帶著強烈的驚懼。
從這里,到山頂旗桿距離接近九百多米。
81杠作為一把自動步槍,其有效射程和絕大多數(shù)自動步槍一樣,都只有四百米。
而有效射程并不是說子彈只能飛這么遠,而是說在四五百米以內子彈受到干擾因素的影響最低。
事實上,突擊步槍子彈最遠能飛到八九百米,甚至更遠。
而現(xiàn)在,這個女人在沒有光學瞄準的情況下,用突擊步槍打出了狙擊步槍的距離。
并且成功打斷了三根桅桿,這已經(jīng)不能用槍法精湛來形容,這起碼得是人槍合一的警戒。
許天材狠狠咽了下唾沫:“這個女同志,到底什么來路,我怎么覺著來者不善 ?”
郭海濤懷疑:“這會不會,又是秦風的哪個前女友?專程奔著滅秦風的風頭,奔著打臉他來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要是秦風打不出那樣的成績,怕是多少得有點兒丟臉?!?/p>
葛志勇搓著下巴,搖了搖頭:“看著不像,這姑娘射擊姿勢很像毛熊特種部隊的,開槍時的眼神還帶著點兒血腥味,有點兒雇傭兵的味道在里頭。”
“但她既然能來到這,說明背景應該是干凈的......”
葛志勇說著說著,就沒再繼續(xù)往下說了。
有些東西,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qū)了。
但是他覺得,在休息室里觀摩的老登,應該知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而與此同時,觀摩團里的一幫領導也是露出震驚神色,顯然誰都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漂亮的有些過分的女生槍法竟如此了得。
以至于,神槍手這三個字,在這個叫阿離的女生身上都顯得有些黯淡。
“八一杠有效射程四五百米,她硬是將這把槍發(fā)揮到了極限?!?/p>
“這已經(jīng)不是槍法的問題了,更不是什么拿子彈當飯吃,這得是從小拿子彈泡著奶粉,抱著槍睡覺才行?!?/p>
“首長,這個叫阿離的女同志,是不是咱們部隊里的,怎么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眾人齊齊將目光看向坐在最中間的副司令葛洪斌。
作為各部隊高級指揮官,他們一眼便能看出,這個姑娘的身份不簡單。
而全場,唯一知道情況的,恐怕也就只有葛洪斌了。
但葛洪斌對此卻并未透露什么,而是讓眾人繼續(xù)耐心看下去。
這就讓魏山河等人更加好奇,此女的身份和來歷,現(xiàn)場也不免有人進行大膽猜測,這難不成是某位大佬的親眷或是孫女?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真是太有意思了。
說明不光是一些地方上的領導看中秦風,想要招攬他當女婿。
那些背后的大佬們,同樣也相中了秦風的為人,并且將家中晚輩安排到這,和秦風來一場“比武招親”。
是的,現(xiàn)如今的局面,在他們眼里看著確實有點兒像古代比武招親。
人家姑娘貌美如花,天資卓越,現(xiàn)在就是在考驗秦風的本事。
邱國海甚至已經(jīng)開始腦補,在秦風世紀婚禮上,和那些個大人物激動握手的場景了,這得是多么了不得的畫面?
但孫泉卻在此刻,潑他一盆涼水:“我覺得,秦風不一定會勝出。那位叫阿離的女同志已經(jīng)超常發(fā)揮,把81杠的性能用到極致了?!?/p>
“即便是秦風打出了和她相當?shù)乃疁剩罱K依舊會被人家給壓制一頭。”
“對于他而言,平局,其實和輸無異?!?/p>
呂崇也對此表示贊同:“我倒是覺得,即便是輸了也沒什么,只要能給人家姑娘留下個好印象就行。這就叫,愛情第一,比賽第二?!?/p>
魏山河扭頭看向他:“你這小詞一套一套的,準備考研?”
大家都有些開始期待后續(xù)發(fā)展了,想知道秦風該如何挽回這個局面。
回到現(xiàn)場,秦風也對身旁女人的槍法,感到詫異。
事實上,他印象里除了牧飛揚以外,好像還沒見過能把槍玩到這種地步的。
即便是那個模仿自已的黑山羊厲千軍,槍法在這個女人面前,也稍顯遜色一些。
這就是天賦,而且是不可逾越的那種。
秦風笑了笑:“我能認輸嗎?”
阿離:“不能。”
“輸了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p>
“那我認輸?!?/p>
見秦風甘拜下風,所有人全都愣住。
誰都沒想到,秦風連比都不比,就這么直接投降了。
這下子,連葛志勇都急了,連忙上去勸說:“你咋回事啊,打都沒打就認輸了?山頂上不是還有幾個桅桿嗎,你把它打下來,好歹能弄個平局!”
秦風搖頭:“沒這個必要。”
他很坦然的看向阿離:“行了,你贏了,回頭結束給你頒發(fā)一個優(yōu)秀射手的獎狀,拿回去可以裱起來。”
阿離眉頭微皺:“所以,你是害怕了?”
秦風:“談不上害怕,只是覺得沒必要。再說,輸給女生又不丟人,還挺有紳士風度的?!?/p>
秦風這么一說,周圍看熱鬧的人覺得似乎還挺有道理的。
男人之間爭強斗勇,很正常。
但男人和女人之間,即便是贏了,也沒什么好炫耀的。
見秦風轉身要走,阿離把他叫住:“你贏了,我告訴你我姓什么?!?/p>
秦風走到她身邊,俯身壓低聲音說:“姓牧,對吧?”
阿離怔?。骸澳阍趺粗??”
秦風:“因為,你和他很像,總是讓我覺得很熟悉。是他讓你來的,還是你自已擅作主張跑來的?”
秦風的話讓阿離很是不爽,因為這家伙總是以一種長輩的姿態(tài),在看著她。
甚至于,就連先前自已打出那樣傲人成績時,他也僅僅只是挑了挑眉頭。
并沒有露出如其他人一般震驚和駭然的神色。
這就好像,你拿下了一塊奧運金牌。
然后對方只是平淡的點頭,說了句:那你蠻厲害的,繼續(xù)加油。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
“那就是自已擅作主張跑來的,你這么淘氣,家里人知道嗎?”
“......你到底打還是不打?”
“打,當然得打,可不能丟了他的臉?!?/p>
說罷,秦風沖著那邊的槍械員保管員勾勾手。
隨后他接過槍,站姿瞄準遠處山頂旗桿。
沒有那么多前搖,沒有那么久的準備和等待。
他的手指連續(xù)扣動三下,兩秒后山頂上最高的旗桿突然折斷。
旗桿倒下那一截在下落時,突然被強行改變了兩次軌跡,再度分成好幾截.
在眾人無比震驚的目光中,秦風平靜收槍,沖著臉色漲紅的阿離語重心長的說:“有空回去再練練,不懂就來找我,叔叔教你......”